“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母亲曾对我说过,她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听她的意思,似乎并不是大衍国的人。”
“不是大衍国的人,难不成是沧澜国?”
“也不是,听父亲说,母亲似乎是来自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岛。”
“这么神秘?你说娘会不会是什么仙子吧?”
沈若惜调侃道。
沈樾摇头:“不是。”
“哦?”
“如果是仙子,应当不会这么没眼光看上父亲。”顿了顿,他说道,“还生下这么没用的小儿子。”
沈若惜:“……”
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嘴毒。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而后韩苜怜端着药走了进来。
她穿着月白色的罗裙,面色淡淡的走到沈樾面前,将药递了过去。
“解药,喝了吧。”
看着黑乎乎的药,沈樾有一瞬的迟疑,之后端起,一饮而尽。
咽下去的瞬间,差点没吐出来。
“咳咳~”
他面色扭曲:“这药是什么做得,怎么这么苦?”
“良药苦口,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苦?”
“……”
沈樾擦着嘴角,眼神稍稍掀起,轻笑一声:“韩苜怜,你长本事了?”
韩苜怜没理会他,只是突然道:“我要出门一趟。”
“你干什么?”
“买点东西,我想要买些珠钗首饰。”
闻言,沈樾朝着她多看了几眼。
瞥见她头上素雅的簪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了。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你去吧,顺便裁几身新衣服。”
韩苜怜空碗拿过,转身便走了出去。
沈樾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
“现在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还不都是大哥惯得。”
沈樾转头,一脸匪夷的表情看向沈若惜。
沈若惜端着茶水,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朝着他笑得意味深长:“不是吗?”
沈樾喝着温水润润口,假装没听见。
二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之后下人来报,说沈天荣和沈澈来了。
沈樾头也没抬。
“他们来做什么?”
下人摇头:“奴才也不知……”
“自然是来看你了!”
外面传来沈天荣如洪钟般的声音。
他穿着深蓝色的云锦,双手甩在身侧,风风火火的带着沈澈走了进来,看见坐在桌边的沈若惜,眼神一下亮了起来。
“若惜,你也在?”
“嗯,大哥中的毒有些棘手,我便来了。”
“你的腿好一些了吗?”
“没事,我伤的不重,主要是外伤。”
“怎么不严重?你还拄着拐杖呢!”沈天荣神色十分关心。
沈若惜提醒他:“爹,您今天是来看大哥的。”
“哦对。”
沈天荣看向沈樾,见他腰间缠着的纱布,便问了一句
。
“现在没事了吗?”
“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
沈天荣冷哼一声:“都受伤了,脾气还这么臭,我好心来看你,你就是这个态度?”
沈樾目光在二人之间扫了扫。
“澈儿,你最近怎么一直跟着父亲后面鬼混?”
“什么鬼混?有你这么说你爹跟弟弟的吗!”
沈天荣不悦。
现在沈樾受重伤,他可不怕。
沈澈叹气。
“半路上遇上的。”
运气不好。
沈樾用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
“如今拓跋烨生死未卜,正是攻打沧澜国的好时机,但是皇上似乎没这个打算。”
听到这话,沈天荣的面色也有些凝重。
“我昨日去见了皇上,他状态很差,无意这方面的事,不过说实话,围猎一事还没完全处理好,若是朝廷内部真有叛贼与拓跋烨勾结,那首先也应当处理好内部的事。”
说着,他看向沈若惜,迟疑了一下。
“若惜,太子他……应该与此事无关吧?”
“父亲,您胡说什么呢!”
沈澈差点去捂他的嘴。
“您都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怎么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说?”
沈若惜道:“没有,阿珩绝对不会干通敌卖国的事,更何况他与拓跋烨本就不合。”
“哦,我就是随口问问……”
“这话能随口问吗?”
沈澈无语至极。
沈若惜也道:“父亲,我知晓您与父皇关系好,但是如今您还是慎言,从围猎场回来后,父皇的脾性就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我也察觉了,放心,我日后在皇上面前,会注意一些的。”
沈天荣转头朝四处看了看,假装无意的道:“樾儿,怎么没看见之前那位韩姑娘?”
“她走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沈天荣睁大眼:“你怎么能轻易放人家走?先是对不住侯大小姐,如今又让韩姑娘离开了,你究竟还要玩弄多少无辜的女子?!”
“她出门买首饰了,很快就回来。”
“……”
沈天荣一屁股坐下,脸上心虚,但是嘴上不饶人:“说话都说不清楚,那叫出门,什么叫‘她走了’?”
沈天荣没见到韩苜怜,有些惋惜。
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这时候府里的下人来报,说是有客人来将军府拜访。
沈天荣只能离开。
走的时候,顺手拖走了桌边的沈澈。
沈澈被他拖出门,很是郁闷。
“父亲,您又要做什么?”
“今日来我府中拜访的是薛侍郎,他家中嫡女也是与你年纪相仿,正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