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天气明显变凉,北城也迎来了绚烂的秋日,满城金黄银杏树,红枫相衬,风景如画。
晚上,豪车跑车停满了檀和会馆外的露天停车场。
VVVIP专属包厢里,养尊处优的豪门名媛贵公子们正喝酒唱歌玩游戏,欢声笑语不断,隔音极好的里间牌桌旁也围满了人。
许诗意唱完,将话筒递给其他人,便朝着一旁沙发上的女人走去。
女人侧在沙发柔软的扶手旁,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逗弄抚摸着眼前的猫,模样慵懒又妩媚。
许诗意走过去,没忍不住也摸了几下猫,团团那小家伙立马防备似的喵喵喵了起来。
许诗意又故意多摸了它几下:“你这小家伙,还认主得很呐,别人摸都摸不得。”
团团又冲她喵了声。
许诗意笑笑,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起来。
忽地想到什么,她看向旁边的女人:“哎,你还别说,这顾总最近真没来北城哎,还以为你俩是在调情开玩笑呢。”
祝曼浅浅勾唇。
他还敢来?
她真的会让他死无全尸。
许诗意说完又凑近祝曼八卦:“不过,他不来你不会想他嘛?”
许诗意说的想是身体上的想,毕竟最近也没见祝曼去过哪里。
祝曼稍微坐正,将团团抱到怀里,语气悠然又漫不经心极了:“有什么好想的,男人只有他一个吗?”
她又不是非这男人不可。
没有他勾引,她至少是正常的,满脑子也没有那些不堪入目的想法。
想到在巴黎那几天,用一个“荒淫无度”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算了,并不是很想说那个变态。
许诗意看着祝曼那无所谓的样子,很是认同地点头:“说得有道理,男人嘛,玩玩就行。”
说完,许诗意窝进沙发,闲着没事又看起了手机来。
好一会儿后,她突然咦了声:“上热搜了。”
祝曼随意应了声:“嗯?”
许诗意直接将手机举到她面前,祝曼抬眸轻扫了眼,热搜榜首上某人的名字跃入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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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配图是一张在酒店套房门口的照片。
唐雪站在门外,笑靥如花地看着门口的男人,男人双手插兜懒懒地靠在门框边,垂眸淡淡地看着她。
照片抓拍得很妙,不管是角度还是清晰度都很好,氛围也透着股暧昧。
祝曼看着,面上依旧泛着股漫不经心,纤白修长的手在团团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
许诗意没看出她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拿回手机,又看了几眼,忍不住开口道:“呵,男人。”
“曼曼你干得没错,这男人啊,玩玩就甩,再合适不过了。”
祝曼没说话,轻笑了声表示回应。
——
此时,海城。
一场高级私人饭局上,顾席慵懒地坐在主位上,身边围着几名西装革履的老总,众人边喝酒边说笑,男人也淡淡勾着唇。
陈特助推开包厢门,走到了他的身边,一副有事情要汇报的样子。
身边簇拥的人见状自动避开了些。
陈特助压低声音,态度恭谨:“顾总,您跟唐小姐上热搜了。”
男人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视线淡淡地扫向他。
陈助理顿了顿:“是昨晚,唐小姐去酒店找您,不知道怎么被狗仔拍了去。”
陈助理说完,将手机恭敬地递了过去。
顾总来海城出差,顺便去看了下正在海城拍摄的贺岁档电影。
昨晚唐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顾总的住址,跑去给顾总送东西。
最后顾总一通电话给他,语气冷漠至极,还是他战战兢兢跑来给人请走的。
顾席随意扫了眼,将手机往他面前一递,淡声道:“不用我教你了吧?”
陈助理顿了顿,有点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他生怕像上次汇报一样,自家顾总又来句:
陈助理,你很闲吗?
想了想他还是问了句:“顾总,是跟祝总那次一样不用管……还是撤掉?”
顾席淡扫了眼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搭没搭地在桌上轻点,疏淡的嗓音透着股莫名的逼人气势。
“处理干净了。”
陈特助赶紧应下:“是的,顾总。”
他现在懂了。
反正是跟天艺祝总上的热搜,就不用管;
跟其他人的,就一个字:撤。
陈特助正准备走,男人声音又漫不经心地飘了过来:“告诉唐雪,拎清自己的身份。”
男人直接开口,引得周围的人都侧目过来。
“是,顾总。”
陈特助走后,顾席又继续云淡风轻地跟周围人喝起了酒。
……
檀和会馆,牌桌上。
自从祝曼上场后,时祺前半场赢的一堆筹码眼看就要输干净,其他两人也是一样,身前筹码寥寥无几。
反观某个之前说没兴趣的女人。
美眸轻敛,浑身透着懒倦,又带了股淡淡的不近人情,垒成堆的筹码都能打死人了。
以前她还会不屑地放放水,今天的她,大有一种不打死你们,我就不姓祝的狠。
“我说大小姐,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时祺话刚落,祝曼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他,懒懒地勾了下唇:“怎么,祺少输不起了?”
时祺笑了声:“笑话,爷还有输不起的?”
“来来,继续来,今晚不输光谁都不能走。”
其他两人苦了张脸,打不下去了,讪讪地站起来,换了两人打。
中途换了好几拨人,只有时祺和祝曼两人坐如钟。
结束的时候,时祺眼神颇幽怨地扫了眼对面盆满钵满的女人。
还好,输得不算多。
也就最好地段的一套别墅和两辆心爱的跑车。
不多不多。
就是他爸知道大概得给他一电炮,再给他这个败家子关家里几个月不要出门。
祝曼回视着他,淡淡一笑:“少爷,客气了啊。”
话落,她款款起身离开。
留下时祺在原地郁闷:“丧心病狂。”
祝曼回了祝园。
凌晨两点多。
法式复古风的卧室中,祝曼正睡得熟,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她没接。
铃声断了几秒后又再次响了起来。
祝曼被吵醒,没多温柔地拿过手机,看都没看地按下接听,语气很不好:“谁?”
男人先是低低笑了声,随即又淡淡开口,嗓音低醇又慵懒:
“这么久没见,祝总想我了吗?”
祝曼顿时气更不打一处来,冷冷抛下一个字:“滚。”
说罢,手机关机,扔了出去,落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