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回到京市,简直就像一条鱼儿回到了大海,除了先前积攒的工作要加快进度解决以外,还有不少与她关系亲近的朋友、同事,约她吃饭,购物,去美容院。
大家都不知道她突然间消失了快半个月是去了哪里。
各种八卦好奇,可惜她口风很紧,丝毫不透露自己的行踪安排,搞得很多人就以为,她是已经和那位警察男友结婚,跑去度蜜月了。
林妍靠在美容院的躺椅上,享受着工作人员的服务,伸出刚贴了钻的亮闪闪指甲,轻轻摆动:“他还没有求婚呢,度什么蜜月?”
朋友惊讶:“还没求婚呀,我以为你们这如胶似漆的,都已经奔着结婚去了!”
“当然是要奔着结婚去的,不过结婚之前还得有求婚,仪式感不能少。”
“他会怎么跟你求婚?”朋友说,“当警察应该也没有多少积蓄吧?”
如今林妍的圈子里,这帮名媛千金们都知道她男朋友是个警察,并且家里还有着不小的背景势力。
但到底没有真正与严珩接触过,所以也无法知晓,严家的家底到底有多令人吃惊。
林妍也没这心思冲她们炫耀。
她自己有钱有事业,完全不需要把男朋友的身家背景作为资本去招摇。
何况,严珩的职业本身也特殊,她不希望自己过于高调,给他带去麻烦。
“我和你说,Sra也找了个男朋友,两个人奔着结婚去的,前段时间那男的给她买了个十克拉的黄钻戒指,哎哟,那可是,逢人必炫耀呢!”
林妍慢悠悠地一笑:“关我什么事?”
她无心去攀比,只在乎自己在和严珩的恋爱里收获了什么。
如今的林妍,精神感情世界非常充实饱满,严珩带给她的一切,是再多金钱都买不来的。
“妍妍。”朋友由衷感慨,“现在的你,好不一样。”
经历了生死考验,见过那么多在黑暗里负重行走的英雄,林妍对于此时自己拥有的所有外在物质条件……都看得更淡。
她只想自己最爱的人永远平安健康,他们可以陪伴着彼此,缓缓老去,这就是对他来说最。幸福的一生。
“等你找到那个和那个灵魂契合的人,你应该就会了解。”
林妍看了看时间,刚刚好,可以去接严珩下班。
“我先走了,回头再见。”
“去哪呀?”
林妍眨眼:“当然是去见我男朋友。”
朋友笑着打趣:“以后那些暗恋你还打你主意的男人都得彻底绝望了!”
林妍红唇微翘:“他们从来就没有任何希望。”
难得严珩今天也不用加班,林妍在网上搜到了一家新开的餐厅打算和他去试试味道,是否真如网友评价的那么好。
离开京市的时候,都还在初秋,再回来,气温更冷。
林妍爱美,冬天的时候都绝对不可能把自己塞进太过臃肿的服装里,包括今天。
她外面裹了件皮草,里头就是条缎面吊带裙,吃完饭出餐厅,刚吹到冷风,就瑟缩了一下肩膀。
身边男人立刻搂着她,拥进了怀里。
严珩掀开大衣,把她整个人裹进去。
林妍瞬间被他滚烫的体温包裹。
她偏头看着他笑:“严警官,如今是越来越会了。”
“不好好担任这个男友的职责,往后怎么守住你?”
他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亲了亲:“回家。”
“嗯。”
只是,严珩的车开着开着,林妍发现周围的道路越来越陌生。
她眯眼睨着他:“不是要回家吗?这是去哪儿?”
“刚看了明天的天气预报。”
严珩嘴角轻勾:“看日出,去吗?”
林妍只犹豫了那么一秒,就点头答应了:“好。”
她发现,当严珩在这样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刻给她意外选择时,她会十分惊喜。
要看日出,自然要找个山顶。
严珩带她去了郊区的某座山,车子可以直达山顶观景平台,周围几乎没人,整片区域就只有他们自己。
当车子停下时,林妍试图出去,不过室外太冷,她才刚伸出一只手,又立马缩了回来。
严珩从车子后备箱里翻出一张毛毯:“盖上,先睡会儿,早上我叫你。”
林妍抓紧了手里毛茸茸的毯子,在昏黄车内灯光中,微笑看着他:“严警官,离日出还有好多个小时,你不觉得就这样……太浪费了一点吗?”
严珩刚开始是真没有想过。
虽然他惦记这一天也惦记很久了,但也不至于在毫无准备的状况下就实施行动。
可他偏偏忽略掉,他所有的预定计划当中,最大的变数就是林妍。
女人勾着那双狐狸似的眼睛,天生媚意,又娇又妖。
修炼成精的那种。
严珩灼热的身子朝她倾靠而去,逐渐覆盖在她身上。
手指按下按钮,车座椅放平,他的桃花眼里侵略性爆棚:“等会儿你要拒绝我,我也不会罢休了。”
说着,男人因为常年摸枪而生着一层薄茧的指尖放在了林妍的手腕处,与女人的滑嫩肌肤形成了最鲜明的触感。
林妍身子轻颤,手臂妖娆缠绕在他的脖颈上,嘴角笑意渐深:“你别招架不住就行。”
严珩:“林妍,你完了。”
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奇耻大辱!
……
严珩终究是把他日思夜想的事情做了,并且用实际行动证明,真正招架不住的人是谁。
怀里的女人像是没骨头似的依偎靠着他,打瞌睡,困到眼皮都睁不开。
严珩翘着嘴角,在她耳边轻嘲:“刚刚不是很得意吗,怎么现在就认输了?”
林妍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哼哼:“你赢了……我困,你别吵我。”
“还有一个小时天亮,睡吧,等会儿叫你。”
“……嗯,我睡了。”
严珩满目柔光,深情凝视着她的睡颜,紧紧搂抱着她。
整颗心都被溢满了甜蜜。
“乖,醒醒。”
“……你烦不烦啊,不要叫我!”
林妍被吵醒时格外的生气,还伸出爪子挠他,在严珩脸上挠出一条薄薄的血痕。
严珩挑挑眉:“宝贝,我毁容了,你可得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