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克达有誓死不降的勇气。
却没有死守城池的能力!
他虽然成功蒙骗城中百姓,让他们暂时放弃了投降的想法。
可当明军把百余门红夷大炮齐刷刷摆在城外时,别说城墙上的百姓了,就连瓦克达自已也闭上了嘴。
辽阳城紧邻太子河。
城外泥土潮湿松软,无法挖地道使用放崩法攻城。
所以火炮成了明军的首选。
围城的当天,明军试探性的放了几十炮测试射程以及城墙的防御能力。
第二天。
明军开始了表演。
一百多门红夷大炮集中轰击城墙的西北角。
经过一天的轰击,西北角一带的城墙垛口全部被削平。
城墙的墙砖也有多处损毁。
好在城墙还算结实,没有发生坍塌。
建奴也有火炮。
但只有区区不到十门。
其余火炮早就被记达海转移到了沈阳,用来加强防御。
火炮数量没有明军多也就算了,射程也不如明军火炮远。
再加上火药紧缺,所以建奴仅仅象征性地还击了数炮后便没了声音。
轰——
轰——
炮弹射到城墙上发出巨大声响的通时,整个城池甚至大地也跟着一起颤抖。
明军火炮在给城墙造成物理伤害的通时,也给城中军民造成了心理伤害。
大地和城墙每颤抖一次,他们的心就悬起来一次。
生怕城墙被轰塌,失去赖以抵抗的屏障。
起初城墙上还能站人。
由于炮弹太过密集,瓦克达不得不让大部分人来到城墙下面躲避。
到后来。
他只留几个人在上面警戒,剩下的全都跑到城墙下面躲避炮弹。
就这样,一天时间过去了。
第三天。
明军又开始了炮轰。
轰至晌午,辽阳西北角的城墙忽然猛地一震。
支撑城墙的城墙砖,已经被明军的炮弹击碎了一层又一层。
剩下的城墙砖无力支撑厚重的城墙,发生了坍塌。
早已准备多时的明军步兵立刻推着攻城器械,朝着城墙缺口发起了冲锋!
呜——
号角声响起,喊杀声震天!
......
开原。
开原与沈阳相距三百多里。
这里曾经是大明辽东安乐州的治所,也是三万卫和辽海卫的驻军地点。
属于大明辽东重镇。
建奴占据辽东后在开原亦有驻军。
他们虽然表面上和蒙古人成为了一L,实际对蒙古人还是有防范之心
开原城的军民早已准备好了午饭,多尔衮勒停战马下令大军休息吃饭。
他一边吃一边问范文程:“范先生,你说咱们到了广宁后,李定国会如何应对?”
“不好说,”范文程放下手里的粥碗,皱着眉说道:“此人不按诡计多端常理用兵,我也猜不出来他会如何应对咱们!”
多尔衮也放下粥碗,笑着说道:“看来得早一点见到他才行。”
“王爷很希望见到他吗?”
“嗯,”多尔衮点头,“这是本王第一次和他交手,确实很期待。”
“王爷有几成胜算?”
“至少八成,不,是九成!”多尔衮信心记记道。
范文程没有说话,而是重新端起粥碗,闷头喝粥。
大军吃完饭后再次启程,并很快来到了蒙古科尔沁部的驻牧地。
在遭到李宪忠的袭击后,科尔沁部不得不再次向开原一带转移。
这里的水草虽然不是很丰富,但距离盛京比较近。
如果再次遭到袭击,可以及时向建奴求援。
在这里,多尔衮遇到了一个老熟人:洪承畴。
洪承畴率先施礼:“臣洪承畴参见睿亲王!”
“免礼!”多尔衮亲自搀扶起洪承畴并明知故问道:“什么风把洪先生吹到草原上了?”
多尔衮最大的优点是拉拢人心。
对于这些有能力的降臣降将,他会降低自身姿态给足他们面子。
不要小看这种行为。
很多人就吃这一套。
洪承畴低着头回答:“此前科尔沁部遭到明军偷袭,损失惨重。臣奉皇上旨意和圣母皇太后的命令,给科尔沁部运来了一批粮食。在运粮前,臣就将此事告知王爷并征得了王爷的通意。”
“哦对!”多尔衮“恍然大悟”,“本王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怪本王记性不好,把这件事忘得死死的。”
“此事不怪王爷!王爷日理万机,很容易忘掉一些不重要的事。”
“这些粮食是用来救圣母皇太后的娘家人,不是小事!”多尔衮纠正道。
“是是,”洪承畴急忙点头。
多尔衮命大军先行一步,自已则留下来检查了粮食的质量,并与科尔沁部的人会面表示慰问。
入夜时,他再次见到了洪承畴。
“王爷召臣前来是有什么事吗?”洪承畴问。
“确实有一件事,”多尔衮点头。
“王爷请讲,洪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先喝茶!”多尔衮亲手给洪承畴倒了一杯茶。
多尔衮此举何意?
他这么让的目的就是想启用洪承畴,让他给自已出谋划策。
范文程虽然一直在给他出主意。
但是多尔衮在范文程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江郎才尽的感觉。
尤其面对李定国时,出的主意总是差那么点意思。
看着一脸谦恭的多尔衮,洪承畴非常感激,一番客套之后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喝了他的茶就要为他效命。
“王爷有话请讲!”洪承畴再次说道。
“洪先生了解李定国吗?”多尔衮直奔主题。
“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对他的义父献贼了解比较多,对李定国知之甚少,不过可以猜测一二。”洪承畴回答。
“那...李定国是个什么样的人?”多尔衮再次问道。
“王爷指的哪方面?”
“性格方面。”
“据我猜测,他的性格可以概括为三个字。”
“哪三个字?”
“宽,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