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舒常年在后宫行走,他的话自然不会有错。
而且这种事去内务府调查一二,定有结果。
徐嬷嬷听到这话,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辩解道:“这……这是静妃娘娘自己弄脏的啊,静妃娘娘与旁人不同,特别的难伺候,咱们做下人的,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由着娘娘……”
“是吗?”云望舒皱眉反驳道:“你说是静妃娘娘自己将被子盖脏的?”
徐嬷嬷不敢抬头,只低着头应声:“是……是啊!”
“呵,那就奇怪了,既然是静妃娘娘自己弄脏的,为何这辈子上面一点静妃娘娘身上的味道都没有,反而都是下人房的甘松香味道?”云望舒继续质问。
白凤眠听到这话,急忙拉起被子闻了闻,果然有微不可查的甘松香味道。
而静妃因为身体不好,经常服药,所以宫里是不允许点香料的,以免与药物相克。
被子上有甘松香的味道,这便说明这床被子,定然是在其他地方使用过。
而使用它的人,已经呼之欲出了。
砰!
白凤眠拍了一下床榻,怒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偷用主子的东西!”一屋子下人纷纷跪下,徐嬷嬷也连忙辩解:“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床被子……这床被子只是老奴拿去缝补了一下,所以染了甘松香的气味儿,奴婢们可不敢用主子的东西啊。”
“不敢?我看你们敢的很啊!”云望舒示意白凤眠看博古架上的积灰。
随后他伸手捻下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吹了吹,最后开口道:“王爷,这屋子里到处都是积灰。总所周知,银丝碳是无烟无尘的。而这柜子上的积灰,都是浮糟之灰。这些奴才,分明就是把好东西都拿去自己用了。把下人房的浮糟,拿来给静妃。”
白凤眠早就知道宫里的人对静妃不好,他不是没试过将整个静妃宫里的人都换掉,可即便是换掉了,久而久之,还是会变成眼前这般模样。毣趣阅
宫里面捧高踩低,那都是常态。
静妃又如同稚童,根本不会告状,也不可能带着他们鸡犬升天,这些狗奴才,可不就使劲儿作践静妃。
而且就算静妃会告状又能如何?
有皇后压着消息,宣武帝自然永远不会听到云景宫里的哭声!可白凤眠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下人居然能恶劣到,连棉被都不给他母妃用。
白凤眠走向徐嬷嬷,一脚将她踹翻!
砰!
一声巨响,徐嬷嬷直接被踹出十步开外,撞翻了桌椅。
“啊!”
“王爷息怒!”
“王爷饶命!”
众人纷纷求饶,可白凤眠显然已经不能息怒了。
他踹翻了那徐嬷嬷之后,立刻开始在宫里翻找。
桌上的胭脂水粉都只剩下一个盒底儿了。
柜子里的衣服,没有一件是新做的。
静妃的珠钗环佩统统不见了。
就连每个月的分利银子都没有。
白凤眠心痛难当,却又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
想到这里,白凤眠阔步离去,怒气冲冲的朝着御书房走去。
云望舒见状心里一紧,急忙开口道:“辛夷,看好静妃!”
话音落下,便急忙小跑追出去。
然而白凤眠是习武之人,云望舒一时间还真是追不上。
等他跑出云景宫大门的时候,白凤眠已然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