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怡还是没禁得住陆岁的软磨硬泡,她打电话把云落雨叫来了,不干别的,就看着他,不让他乱跑。
陆岁躺在床上,就差撒泼耍无赖了:“夫人,没你这样的,你刚刚还一副,我要带你回家的模样,怎么转身就给二哥打电话啊。”
“这不是让你闹的没办法了吗。”江怡手里拎着热水壶,看着陆岁道。
陆岁可怜兮兮的看着江怡,刚刚她说“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他以为事成了呢。
江怡倒了杯水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吸管放进杯子里,陆岁出了车祸,那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那不是在害他吗?
云落穿着黑色羽绒服,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带着一丝不快,他本来跟兄弟们喝酒来着。
但是小夫人打电话,他又不能不来。
白烁跟孟淑下楼吃饭去了,还没回来。
本来是想带着江怡一起的,但是江怡怕陆岁跑了,白烁和孟淑又不是他对手,也拦不住他,最后只能让她们两个先去,回来带饭给她。
云落雨跟江怡打了声招呼,因为一身酒气,就没靠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陆岁夹着被,转过身喝着水:“二哥,你从哪回来啊,带了一身女人香。”
“喝你的水。”云落雨伸直双腿,他喝的有点多,这会有点头晕。
陆岁对江怡眨了眨眼,然后把自己脱下来的袜子扔了过去。
云落雨的反应非常快,接住袜子,起身走到床边,捏着陆岁的下巴...
“别闹,别闹了。”江怡忙把袜子抢下来:“他还病着,等好了,你再塞。”
陆岁捏着鼻子:“就是,就是,我病着呢。”
“你早晚挨一顿毒打。”云落雨说着重新回到沙发旁坐下。
江怡嫌弃的把袜子扔到床底的收纳篮里,这些人聚在一起,每天不是闹,就是拌嘴,要么就是比划...总有鼻青脸肿的。
白烁挽着孟淑的胳膊,手里拎着打包好的烤肉饭,别说,这里的外卖真的很方便,奶茶很好喝,零食,路边摊一绝。
这不就是吃货的圣地吗。
“二哥,你来的这么快啊。”白烁说着跟云落雨打了声招呼,其实“二哥”更多就是称呼的名字,跟辈分不挨着,叫习惯了。
云落雨点了点头,他现在不想说话,头疼。
孟淑坐在沙发一边,双腿交叠在一起,手撑着下巴,看着吃饭的江怡,怎么这么乖呢。
江怡抬起头对上了孟淑的眸子,她笑了笑,这姐姐,从一开始就用一种“疼爱”的眼神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问。
白烁拉过椅子,坐在上面跟陆岁开玩笑道:“让你闹,这会好了吧,从病人变成犯人了。”
“谁曾想,夫人软硬不吃啊。”陆岁别提多痛苦了,他撒娇百分之八十成功,那百分之二十全折小夫人手里了。
江怡削着苹果:“你要是好好的,你说什么我都同意。”什么叫软硬不吃啊,她这是按实际情况下决定好吗...
“半硬不软正好。”孟淑一本正经道。
云落雨大手落在孟淑的头顶,手腕用力,让她转过头看着他:“有小孩,就别胡说八道。”
白烁忍不住哈哈大笑,她指着江怡:“婶婶年龄最小了,但已经不是小孩了。”
江怡抿着唇,头抵在床上,肩膀颤抖着。
陆岁叹了口气:“憨蛋,他说你呢,还不知道好赖呢。”
云落雨挑眉。
白烁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小孩?”是按照什么标准来的,辈分?显然不是。
“陆岁也没有女朋友,挺大岁数的人了,还是雏呢,他也是小孩呗!”白烁指着陆岁道。
云落雨没搭理她。
“亲爱的,我是没有女朋友,但不是雏。”陆岁说着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骗她的,他不喜欢,就不会碰,亲个嘴,闹闹可以,来真的不行,误人终身,死后下地狱。
孟淑收到白烁的目光,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
白烁轻哼了一声:“小孩就小孩,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乱来。”说着她双手托腮。
别给自己找麻烦,显然,云落雨没做到。
门响了,白桁进了病房,看到江怡吃剩一半的烤肉饭,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你看啊,这人下手也太很狠了,缝了十几针。”江怡指着陆岁的胳膊道。
白桁站到江怡身边,那可是跑车踩到底,司机都断成两节了,他还能活着算他命大。
陆岁仰起头,自豪的不得了:“我对开车有阴影了,四爷得重新给我配一台,最好是坦克配置,不然我害怕。”
白桁看向云落雨:“找时间,你给他弄辆坦克开着。”
“别啊,我开玩笑的。”陆岁马上反抗,谁有病啊,大街上开坦克,就算没人管,那也不拉风啊。
江怡站起身把椅子让给白桁,白桁坐下后,她扶着他的肩膀坐下:“你就别逗他了。”
陆岁有一种感觉,就是,江怡才是那个大姐姐,跟年龄没什么关系。
白桁揽着江怡的腰,轻声问道:“一天没怎么好好吃饭,一会吃点夜宵?”
“好啊,我跟你说,这地方别的没有,路边摊,绝了。”江怡说着伸出手给白桁数着:“烤冷面啊,手抓饼啊,炸鸡叉骨,油炸小丸子,驴打滚...”
白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来这没干别的,天天往死里吃,加上不运动,肚子上都有肥肉了。
白桁握着江怡的手,心疼就差点写在脸上了,她白天去干什么了,心里没数吗?
“行了,行了,快走吧。”
陆岁看不下去了,刚刚徐斯尘坐在那,一口一个大小姐,他真害怕,一会白桁一口一个宝贝。
孟淑刚站起来,就听到有人哭,众人齐齐看向门口方向,刘念念哭着进病房的。
陆岁本来好好的,见她来了,直接闭上眼睛装死,这丫头死心眼,说什么都没用。
刘念念哭的眼睛都肿了,她是刚刚才得到消息的...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