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哄小丫头,还是先解决眼下,白桁选择了前者。
白桁侧身将小丫头抱在怀里,呼吸有些重,嗓音也很沉:“宝贝,我知道,我肯定是说错了什么,原谅我。”
白桁真想不起来,他哪句话说错得罪怀里的小祖宗了。
江怡声音不大,带着撒娇的意味轻“哼”了一声:“你让我闭嘴的。”
白桁回想了一下,眉心皱到一处,她这么一提醒,他好像想起来了...
“宝贝,我那是担心你,怕你真背着我去,情急才凶你,这也要生气?”白桁轻轻在江怡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江怡转过身,背对着白桁:“那就当我无理取闹吧。”
白桁长长叹了口气。
江怡听到白桁的叹气声后,撑着床坐了起来。
白桁自然也跟着坐了起来,小丫头的思维,他多少有些跟不上,毕竟年龄差在这摆着呢。
“我肚子饿,刚刚把茄盒都给司乡了,我去随便早点吃的。”江怡说着穿上衣服下了床。
白桁起身,拿了套睡衣随便穿上,小丫头动不动就生气,大部分时间都在哄她。
倒不是不行,只不过,他有时候根本猜不到她为什么生气,他之前也从来没这么哄过人,为此,很苦恼。
徐斯尘正收拾东西呢,国内那几位把他当免费代购用了,什么都买,他空手来的,回去得带好几个旅行箱...
江怡敲了敲徐斯尘的房门。
徐斯尘打开房门,看到江怡站在门口,脸有些红,他挑了一下眉:“怎么了?”
“我跟你一起回国,现在就走,不要告诉白桁。”江怡说着做了个拜托的手势:“你办得到的对吗?我是裴教授的学生,跟可爱学姐是好朋友。”
说着她怕徐斯尘不信,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一眼:“昨天我还跟叶姐姐聊天来着。”
徐斯尘嘴角上扬,说什么来着,报仇机会这不就送上门了吗。
不过...
“我带夫人走可以,但四爷发起火来,追杀我怎么办?”徐斯尘知道白桁什么德行,发起火来,六亲不认,把他老婆带走了,还得了...
江怡笑了笑:“没关系,相信我。”
徐斯尘点了点头。
怪不得白桁跟他学做茄盒,原来是惹小娇妻生气了。
主要,还没哄好。
他起哄,从来不怕事大。
白桁靠在沙发上,喝了一瓶啤酒,又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小丫头还没回来。
他起身向浴室走去,漱了口后披着大衣走了出去。
“夫人呢。”白桁问道。
仆人摇了摇头:“夫人说,她饿了要去厨房,然后要去其他院子看看,不让我们跟着。”
白桁点了点头。
江怡刚从司乡院子回来,大概不会折返回去,他去了二组的院子,孟淑正在看书。
“夫人没来我这。”孟淑说着指了指隔壁院子:“是不是去找念念了,她们年纪相仿,有说不完的话题。”
白桁去了三组的院子,刘伟又是倒茶,又是献殷勤的,解释自己袭击他,也是迫不得已,让他别放在心上。
白桁坐了一会,喝了口茶,然后继续找江怡。
最后找到了杜清的院子。
杜清正擦棺材呢:“不是我说你,你挺大个人,老惹丫头做什么,她在我们家也不容易,你哄着点,处处让着点,等她大一点,你想惹她生气,她都不一定搭理你。”
白桁拿出手机给江怡打了过去,他刚刚打,她没接,发短信也没回。
这都找了两个多小时了,还是没找到,说不急是假的。
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发了条信息:“宝贝,在哪呢?”有时候家太大也不是好事。
江怡戴上眼罩,双腿交叠着,准备睡觉了。
当她贱呢。
他说凶她是为了她,那她为什么要去训练场呢?她不知道苦吗?
哄她的时候,还叹了口气,既然哄的不耐烦了,那就彻底解决他的烦恼。
找个岁数大的,还危险,还没结婚呢,就不耐烦了...
及时止损。
白桁急了,派所有人去找,可是江怡仿佛凭空消失了,连山下都找了,就是没有。
杜清也跟着着急了,不会是白家出了叛徒,把人从白家绑走了吧。
“今天有谁下过山。”白桁抽着烟,脸色冷了下来。
“今天就一组组长,徐斯尘下山了,他说回国,我就没拦着。”一旁的下属道。
司乡气喘吁吁跑到白桁身边:“四爷,夫人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徐斯尘门口,说了几句话后,进了屋子,没多久,徐斯尘就带着几个大箱子走了。”
“操他妈。”白桁气的额头青筋都起来了。
徐斯尘的手机响了,他正看文件呢。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人给我送回来。”白桁声音冰冷,一听就知道,不是在开玩笑。
徐斯尘将电脑合上:“我把人打晕给你送回去怎么,就是不知道,夫人会不会疼...”
白桁咬着牙:“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徐斯尘还想说什么,手机被江怡抢走了,她冷着小脸,声音淡淡的:“白桁,是我要回来的,你有气冲我发就好了,我听着。”
白桁听到江怡的声音后,火气瞬间被压了下去:“小祖宗,别闹了,回来好吗?”m.nkqrjj.com
她回去的危险,不比在白家小。
江怡要是发生什么,他可真要疯了。
“不回了,你也别打电话了,别为难徐斯尘,是我求他帮忙的。”江怡说着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给了徐斯尘。
徐斯尘:“...”
看着不大,够狠的。
他家大小姐生气,还给个解释的机会呢,之前也闹过离家出走,但不至于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这么狠。
白桁紧紧握着手机,一脚踹在了大门上。
周围人低下头,没人敢上前说话,司乡低着头,夫人胆子可真够大的...
白桁胸口起伏,小丫头做事,一向又狠又绝情,他不是不知道,说不要他就不要了。
之前还给解释和哄的机会,这回好了,直接走了。
“真他妈难哄。”白桁气的点了根烟,压一下火。
陆岁点了点头:“四爷,那就换个夫人?”
白桁吐了口烟圈:“滚。”
说是难哄,那不也得给活祖宗哄回来吗...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