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顺势躺在了沙发上,下巴抵在沙发扶手上,一双白皙纤细的腿晃来晃去,右手拿着手机,听着暧昧广播剧。
来呀,互相伤害啊。
白桁的目光变得火热,单单只是看,根本满足不了他的欲求,但他只能拼命压制冲动...
江怡转过头,一脸天真的表情看着白桁,声音也如同人一般稚嫩:“白四叔叔,你过来看看,我怎么购买不了下一集啊。”
白桁走过去,俯下身看了一眼,小丫头香喷喷的,勾起了他全部的贪念,想拥有她的一切...
炙热的大手落在腰间,江怡微笑看着白桁:“白四叔叔,你犯规咯。”
白桁捏着江怡的下巴,吻了上去,体温不断攀升,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不断蔓延。
唇上的温热,不均匀的呼吸,白桁没想到,只是一个吻,就差点让他败下阵来。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江怡用哀怨的眼神瞪了白桁一眼,她好像也没赢...
司乡手里拿着今天袭击人员的名单,大部分都是其他家族的,白家的人,很少,只有一个。
白桁坐起身,换了一下不适。
江怡忙拽过毯子盖在身上,要让别人看到,脸还要不要了。
白桁穿上睡袍打开了屋门,司乡沉着一张小脸站在门口,棕色的眸子黯了下去。
“四爷,我能进屋说吗?我怕冷。”司乡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是医院的常客。
白桁让开身体,司乡搓着手进了屋子。
江怡紧紧拽着毯子,她刚刚应该起来,找件睡衣穿上的,但是大脑根本没反应过来,还沉浸在刚刚那个缠绵的吻里。
“夫人,你脸好红啊,是身体不舒服吗?”司乡说着走到江怡身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是很热。”
因为他是小孩子,过了年才十岁,所以白桁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悦。
司乡五岁的时候母亲就没了,之后是爷爷,去年父亲又没了,他一个人挑起整个组,不容易。
“我没事,刚洗完澡,水有些热。”江怡说着狠狠瞪了白桁一眼。
但是在白桁眼里,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挑逗...
司乡坐在沙发边缘,倾斜着身子,手撑着太阳穴:“真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时代变化,怎么可能由着他们,除非,他们想改变时代,愚蠢至极。”
江怡看着司乡,满级人类崽崽说的就是这种吧。
不过,怎么老气横秋的,她抬起手捏了捏司乡的小嫩脸:“怎么这么可爱呢。”
“你跟四爷抓紧生一个,一定比我可爱。”司乡笑着转头看着江怡,怎么这么喜欢捏他的脸呢。
不过,他并不讨厌。
江怡转过头,看向别处,全当没听见。
白桁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看着手中的名单:“这是打算,利用白家,除掉其他几大家族。”
司乡一摊手:“我们能看的出来,其他几个家族未必。”
一群不长脑子的东西,想想都觉得烦。
江怡蜷起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白桁将毯子网上拽了拽,小丫头估计忘了,自己穿的什么了...
司乡撇了一眼,说是热,但还盖着个厚毯子,他抬起头看了看白桁,然后马上站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写作业了。”司乡说着冲白桁眨了眨眼,意思再明显不过。
白桁将手里的名单卷了起来,司乡撒腿就跑...
江怡疑惑的看着白桁,然后指了指门:“他怎么跑了?”
“他怎么跑了不重要...”白桁说着走到江怡身边:“接下来要办的事才重要。”
江怡贴着沙发,伸出腿抵着白桁:“别耍无赖,你自己说的罚。”
白桁手撑着沙发靠背,声音沉沉的:“但是我没说什么时候开始,等我七老八十再说,宝贝先记着。”
江怡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耍无赖的人,她手拽着毯子,眼神威胁:“我反对,就从现在开始。”
白桁贴着江怡的耳边:“反对无效。”
低沉的嗓音好像有什么蛊惑能力一样,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边一直到脊柱,到全身。
白桁吮着江怡的耳垂,手慢慢扯下江怡的毯子:“求求宝贝...”
江怡心跳瞬间攀升。
“其实,什么都没听我的,还欺负我。”江怡手低着白桁,脸转到一边,声音委屈道。
白桁手撑着沙发,温柔吻着江怡的唇:“怎么没听,你说快的时候,我没慢过。”
江怡羞红了脸:“不正经。”
“四爷,夫人,老夫人请你们过去。”外面仆人轻轻敲着门。
江怡捂着嘴,没办法,人多事也多。
白桁在江怡肩膀上咬了一口,起身穿上衣服,准备出去。
江怡直接在衣服外面套了件长款的毛衣和衣服,反正又不会撩起来看。
走在路上,江怡拽了拽白桁的外套。
白桁弯下腰。
江怡贴着白桁的耳朵:“难受吗?”
白桁:“...”
能好受吗?
尤其是被她这么一问。
江怡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仆人:“你们不用跟的这么紧。”
白桁揽着江怡的肩膀,结果他被小丫头,掐了一下。
“还合计没精神呢。”江怡强忍着笑意。
能让他好过,才怪!
白桁握着江怡的手,不能让她乱掐。
杜清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白桁进了屋子后,坐在椅子上,江怡走到杜清身边,坐下。
“刚刚收到的消息,陆岁的爷爷,死了。”杜清脸色不是很好。
陆岁的爷爷,埃德蒙之前背叛白家,从养老院消失不见了,没想到他的尸体被人扔在了山下。
埃德蒙之前救过白桁,也是看着他和陆岁长大的,杜清没想到他会背叛白家,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江怡静静听着。
“让陆岁把尸体带回去。”白桁眉头紧蹙,他以为埃德蒙应该是敌对组织的发起人之一,没想到...
陆岁接到电话时,正坐在椅子上喝红酒,当听说爷爷的死讯后,握着红酒杯的手紧了紧。
他是执法者,本来这件事,要他亲自去做,但那是他的爷爷,从小把他带到大,他下不去手。
他想着,就算抓住,白桁也不会杀了他,但是没想到,竟然有人,要了他爷爷的命。
陆岁脱掉睡袍换上衣服。
心情无比沉重。
埃德蒙的尸体上布满了伤痕,看样子死前,是受过拷打的。
白桁将白布重新盖了回去,本来可以在疗养院颐养天年...
江怡挽着白桁的胳膊。
“宝贝,天气凉,你先回屋子睡觉。”白桁弯下腰在江怡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晚一点再回去。”
江怡想了想,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白桁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看着眼前躺着的埃德蒙,小的时候,他们恨闹,每次被抓住都免不了一顿责罚。
埃德蒙次次站出来维护他们,把他们往身后藏,虽然最后免不了一顿教育,但总比挨顿打强。
教育完了,会开着车,带他们去市中心吃大餐,买玩具,带零食...
前几年,他被袭击,差点就没命了,幸好埃德蒙及时赶到,救了他,但也废了一条腿。
记忆不断重现,白桁捏着眉心。
陆岁进了院子,看到尸体后,他跪了下去,当白布掀开的那一刻,他低下头,哭了出来。
他是白家的叛徒,但却是他的爷爷。
陆岁泪水滴在地上,声音哽咽:“谢谢四爷。”
白桁闭着眼睛。
院子里,只有陆岁的细碎的哭声。
沈图听说埃德蒙死了,于是从前院赶了过来,他跟白桁陆岁一起长大的,自然也得到过埃德蒙的照顾。
进院后,沈图将陆岁从地上扶了起来:“节哀。”
陆岁靠在沈图的身上,肩膀发着抖,强忍着泪水:“我知道,他背叛了白家,是叛徒,但是他是我爷爷,我...”
沈图抱着陆岁,压低声音:“有些事情,悄悄做,别搬出来说。”
白桁看了沈图一眼,摆了摆手,示意让他把人带走。
沈图让兄弟将埃德蒙的尸体抬了出去,他揽着陆岁的肩膀出了院子。
陆岁点了根烟,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江怡回到屋子后换了身睡衣,刚刚白桁的表情很微妙,像是生气又好像是在难过。
白桁抽了烟,在外面散了会味道才进屋子。
江怡躺在床上,正在跟秦玉华聊天,她担心她回去后被欺负。
“宝贝。”白桁脱了外套上了床:“跟岳母聊什么呢,让我看看。”
江怡转过身背对着白桁:“没聊什么。”
白桁扯过被子上了床,抱着江怡。
“你腰带隔着我了。”江怡伸出手推了一下。
白桁起身换了身睡衣。
“你先别进来,我喝了。”江怡侧着身转过头看着白桁。
白桁倒了杯温水递给江怡。
“我饿了...”江怡一手拿手机,一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晚上没吃饱。”
白桁看着江怡:“我让厨房下碗面?”
江怡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想吃,坚果。”
白桁眉尾不易察觉的挑了一下,但还是去拿了。
“果汁呢,不是让你一起拿来吗?”江怡伸出手接过坚果,看都没看白桁继续看信息。
白桁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女人,要说她不是存心的,谁信?
果汁拿来了,江怡伸出手摸了摸:“没有吸管啊?我不想坐起来喝。”
白桁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果汁,轻轻捏着江怡的耳朵,让她转过身。
“唔--”
江怡很抗拒这种喝果汁的方式。
结果一杯就这么被白桁喂进去了。
“来,告诉我,还想吃什么,我都喂给你。”白桁将杯子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江怡眨了眨眼:“不饿了,关灯睡觉吧。”让他喂,还有好?
白桁关了灯。
“哎呀,你别贴着我,热死了。”江怡嫌弃的用脚往后踹了踹,让白桁离她远点。
白桁声音沉了下来:“再踹一脚试试。”
江怡:“...”
老男人威胁人!
不踹就不踹。
“我让教练到家里来,从明天开始,你跟着他们训练。”白桁说着在江怡的肩膀上亲了亲:“关键时刻自保。”
江怡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上次都请过来了,但是那四位嫌弃白家太讲究了,住不惯,就走了。
毕竟都糙习惯了。
“你说正经事的时候,就别拽了行吗?”江怡紧紧攥着自己的小裤子:“还有,你挺大个人,怎么就知道欺负我?”
“什么,大?”白桁重复了一遍。
江怡转过身,漆黑也看不见白桁此刻的表情,她伸出手在他腰间掐了掐:“我训练的时候,你不许在一旁看着。”m.nkqrjj.com
白桁吮着江怡的唇瓣,不看着更心疼...
“我刚刚吃的太多了,胃不舒服。”江怡声音不大,透着委屈。
白桁伸出手在江怡的胃口处轻轻揉着:“很疼?我让医生过来看看。”说着他就要起身。
“不用,就是不舒服,睡着就好了。”江怡说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睡觉了。
白桁手顺时针轻轻揉着,直到小丫头睡着他才停下来。
江怡转过身,撅着屁股。
白桁起身抽了根烟,才躺下,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过,他把沙发上比较薄的抱枕放在了江怡的身后。
小丫头能蹭出火来,但是不管灭。
让江怡没想到的是,教她的人竟然是白烁和刘伟,刘伟的枪法,万里挑一,比较是退下来的,在这方面非常懂,什么样的枪他都用过。
白烁揉着鼻子,要说四叔一点私心没有,谁信啊,刚刚还一正言辞说,随便训练,他不插手。
这会盯着她的目光,都快吃人了。
晚上涮人肉片...
她出肉。
江怡的速度太慢了,而起摆臂的动作幅度特别打,就仿佛再告诉别人,我要举起短刀,从什么方向,什么位置刺向你。
但凡有点底子的,都能躲过去。
白烁握着短刀直接将刀刃推了出去:“四婶,握在手里,做好攻击手势,直接刺出去,不要有个摆臂的动作。”
江怡有些不好意思,她试了一下,软绵无力,就跟要剁饺子馅似的。
白桁坐在凉亭里,喝着茶,看着江怡。
小丫头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尤其是现在,穿着运动套装的样子...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