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站在一旁,一副“牙疼”的模样,直吸气,人刚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受这么重的伤,四爷一会睡醒了,都他妈吃不了兜着走。
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还能干什么!
整不好,连他一起挨收拾...
“夫人,去医院吧。”助理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乱看,心突突的跟着乱跳。
江怡坐在沙发上,腿搭在茶几上,腿下是垃圾桶,她屏着呼吸,往上倒碘伏:“没事,结疤就好了。”
助理一听,脊背发凉,结疤,那他们可就好不了了!
白桁听到说话声后,慢慢睁开眼睛,见身边没人,他坐起身,将短碎的额发向后撩去,嗓音有些沙哑:“宝贝。”
江怡本来还挺坚强的,摔了以后还排了队,回来还能自己上药,但听到白桁叫她,她瞬间委屈的不行,小鼻子跟着抽了抽。
助理见状,这小祖宗可真会哭,他忙上前一步,贴在江怡耳边道:“夫人,兄弟的命,都握在您手上了,大恩不言谢。”
江怡一听,忙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抬起拿着棉签的胳膊,擦了擦含在眼眶里的泪水。
这也不能怪助理,白桁年纪轻轻就管理帮会了,难道是靠心慈手软,温柔,慈爱吗...
这么多兄弟,竟然没察觉到危险,这也就是在a国,若是在外国,一枪就爆头了,还能有命在?
白桁披着睡袍,嘴上叼着烟,他发现了,只要他不连着抽,江怡就不会管他。
江怡慌忙把碘伏棉签什么的扔进垃圾桶,然后拿过一旁的抱枕压在腿上:“白四叔叔醒了?”她还是改不了口。
白桁抽着烟,披着白色的真丝睡袍,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看的江怡不禁脸红。m.nkqrjj.com
摸都摸了,怎么看到,还是害羞呢。
白桁坐在了江怡的身边,手揽着她的肩膀,吐了口烟圈,声音有些慵懒:“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去买糕点了,思来想去,我也没什么可送的了。”江怡说着小腿将垃圾桶往一旁踹了踹。
虽然自己做的比较有心意,但她不会啊,做出来的东西难吃又难看,不是存心给人添堵吗?
白桁靠在沙发上,一双长腿自然交叠在一起,他还没完全睡醒:“宝贝这么贴心,要是用在我身上就好了。”
江怡伸出手在白桁的腰间掐了一把,说的这叫什么话,她难道还不够“贴”他吗?
白桁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一眼,随后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当时江怡是手撑着地面的,所以伤的也是最严重的,一整块皮都掉了,因为上了碘伏所以那一块看着触目惊心。
助理站在一旁,手心沁了一层的冷汗,小腿肚子都跟着哆嗦。
江怡想抽回手,但奈何白桁的力气太大了:“睡,睡,迷糊了,不小心,摔的。”她说谎手指会控制不住的抖。
白桁将烟头弹了出去,吐了口烟圈把人抱在了怀里,可是这样一来,身上的抱枕也就跟着掉了下去。
助理慌忙往一旁躲了一下,大气都不敢喘。
白桁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眼底布满了心疼,怎么一会没看见,就摔成这样了。
“还愣着做什么,去买药!”白桁怒声道。
助理转身快步出了房间,他刚刚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幸好心疼盖过了一切,不然没好果子吃。
江怡靠着白桁,用没受伤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道:“没事,已经不疼了。”
白桁看着江怡腿上的擦伤,眼底的心疼仿佛要溢出来了,他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亲:“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迷糊摔伤的,绝对不会有这么大面积的擦伤,而且伤的还是小腿,侧面。
这明显是,被人推或者直接甩出去的。
江怡还想着,怎么搪塞过去,又不是很严重,上两天药就好了,也不耽误走路。
“我摔...”
“说实话。”白桁的声音不自觉的压低,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江怡本来就委屈,被白桁这么一凶...
江怡低着头,稚嫩的嗓音透着委屈,软软糯糯的:“你凶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说着她鼻子一酸,泪珠跟断线似的...
白桁伸出大手,为江怡擦了擦眼泪,嗓音温柔了不少:“没凶,不哭了,告诉我,怎么伤着的。”
“你就是担心,我摔着了,不能跟你回去了,你心里就只是在乎,我能不能回去,会不会给你丢脸...”江怡说着推开白桁。
一时间忘了手上的伤口了,疼的她再度落泪,哭声也变得大了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白桁现在比窦娥都怨。
江怡是故意的,毕竟看到助理刚刚很害怕的样子,只要她无理取闹,白桁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呜呜,小作精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不过白桁确确实实是凶她了,这点没跑了,她闹一下怎么了...
“我怎么敢?别哭了。”白桁将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他刚刚只是心疼加着急,怎么可能真的凶小丫头。
疼还来不及。
江怡眼泪汪汪地看着白桁:“你送我回家,我不跟你去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呜呜,我都伤着了,你还凶我...”
抓住这一点,就够白桁喝一壶的。
白桁确实注意力被转移了,全放在哄江怡身上了:“我不凶了。”说着他将她放在了床上。
江怡拽过被子盖在身上:“送我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去。”说着她转过身,脸埋在被子里发出“呜呜”的哭声。
太会哭了,白桁的一颗心都快让她哭碎了,他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刚刚是我不对,我又急又心疼,语气才会不好,不哭了。”
在外面,管你有多大能耐,现在还不是得乖乖放下身段,哄着小娇妻。
差了十岁。
够要白桁命的。
江怡转过身,眼睛哭的发红,长睫上还挂着泪珠,脸蛋因为不透气憋得红扑扑的:“那你答应我,不许,不许凶人。”她说的是不许凶人,没说是谁。
白桁眯缝着眼睛,小丫头的心眼,一点都不少,哭成这样,还不忘跟他讲条件。
江怡见白桁没有答应,转过头,脸埋在被子里,继续“呜呜”哭。
“好,好。”白桁无奈,上床将江怡抱在怀里:“我不凶人。”不在她面前凶。
江怡将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然后转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白桁:“早上,早上,去排队,遇到飙车的,幸好,幸好你的人,及时,及时拽住我了。”
白桁的眸子冷了下去,他抱着江怡,也就是说,她差点被车撞了!
江怡抱着白桁的腰:“诅咒他,往死里诅咒他,开那么快,跟急着投胎似的,自己想死,还差点拉上我。”说着她将脸埋在白桁的胸口。
因为江怡看不到白桁此刻的表情,所以将后怕还有刚刚的委屈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白桁下巴抵在江怡的头顶:“确实,该死。”说着他的手臂收紧,让怀里的人,紧紧贴着他。
江怡起的早,又排了许久的队,哭了一阵后,困意上来了,她贴着白桁,闻着他身上足以让她安心的味道,渐渐闭上了眼睛。
白桁这个人,出了名的下手又黑又狠,所以得罪他的,全部都没有好下场。
助理回来的时候,江怡已经睡着了,白桁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眼神冷的让人不敢多看。
“四爷,是兄弟们疏忽了,没有排除潜在危险,让夫人受了伤。”助理将买回来的药放在茶几上,手微微颤抖着。
白桁抬眸看向助理。
“已经查了,但车子是没有拍照的,人带着黑色头套,车已经在郊区烧毁了,是有备而来的。”助理说完,屏着呼吸。
要想白桁命的人太多了,他们这些年吞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帮派,而且家里又都不是省油的灯。
所以白桁每次出门,都会带上很多人,就是怕有人背地里用暗枪。
白桁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吐了出去:“枪抵在脑门上,才知道危险,人他妈早死了。”
“是,四爷说的是,我已经教育他们了,您放心,这样的错误,不会出现,绝对不会。”助理弯着腰,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庞滴落在毯子上。
白桁闭上了眼睛:“留下几个人,给我查,抓住了,带出去,踢碎他的脑袋,不然...”
“知道,四爷,我知道。”助理感觉自己在冰窟里,全身上下的发寒。
白桁可不是开玩笑,他虽然不会亲自动手杀人,但惹着他的,也会彻底消失。
助理退出去后,白桁起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女人,他宿敌太多了,她接下来还要上学...
a国就是这点好,不会突然有人拿着枪,抵着脑袋,治安很好,就是要格外当心。
这次是给他提了个醒,接下来,他会更加小心,保护她。
小丫头还要在这里上学,白桁走到床边,得让她习惯,她新的身份,至于放手,他从来没想过。
出问题就得解决问题,退缩,那是懦夫。
江怡睡醒后,发现,自己的手和腿都已经被包扎好了,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白桁坐在床边,腿交叠着,身体后倾,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着,现在帮派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谁狠,谁占上风,现在不仅仅得狠,还得有脑子。
“白四叔叔,你竟然还会包扎伤口啊。”江怡看着白桁,别说,他这个姿势,侧边的肌肉线条绷得那么紧,她目光会不由自主的看过去,所以只能找话题了。
白桁放下文件,身体直接躺了下去,枕在了江怡没受伤的腿上:“我会的多了,宝贝要不要全试试?”
“都有什么啊。”江怡有些害羞,所以没想那么多,就问出了口。
白桁嘴角上扬,眼神暧昧地看着江怡:“会,上会下,侧面也会...”
江怡突然明白过来了,她剜了白桁一眼,刚刚看文件的正经劲,都去哪了。
“饿不饿?”白桁伸出手,摸了摸江怡平坦的腹部:“看来是饿了。”
江怡拍掉了白桁的手:“别胡说了,我一点都不饿。”说着她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
她没吃早饭,现在都快中午了,当然饿了。
白桁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江怡。
江怡伸出手。
白桁以为她还要掐腰,毕竟小丫头最喜欢可一个地方掐了。
结果...
江怡掐着白桁的熊肌,眼睛眨了眨:“再胡说?”
“...”白桁看着江怡,他身上就穿了个睡袍,短裤没有。
反应。
一目了然。
掐的太是地方了。
江怡忙松开手:“对不起,看着手感不错。”说着她往一旁移了移。
其实一点都不好,放松下,也不是软绵绵的。
“让我掐回来。”说着白桁起身,扑了上去,怎么会那么撩人,他一刻都等不了了。
江怡抬起受伤的胳膊和腿挡着白桁:“白四叔叔,好疼啊。”说着她还想挤两滴眼泪出来。
白桁舍不得,于是,他按着江怡的胳膊,腿低着江怡受伤的腿,低下了头。
“我舍不得掐,让我尝尝。”
江怡想挣扎来着,但是动不了!
不知道白桁是怎么做到的,伤口确实不疼。
“你这个老混蛋。”江怡挣扎着,早知道刚刚就不打扰他看文件了,她还能安安静静,欣赏美色。
现在好了。
白桁尝了一会,就起身了,尝坏了,就麻烦了。
江怡看着双膝跪在床上的白桁,她刚刚就是因为“色令智昏”这回绝对不会了。
白桁低头,看着腹部上的小手,他大手按了上去:“都是你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我,你等着,我马上找个借口。”江怡说完,懊悔的不得了,她刚刚应该闭嘴的。
白桁“嗯”了一声,声音有些轻佻:“我等着宝贝找一个合理的借口。”逗她罢了。
有涩心没涩胆的小丫头。
慢慢养。
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他可太期待了...
【举手,我也期待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夸我,我就夸你,美丽动人,温柔贤惠,大方得体,可可爱爱...】
【推一下自家男人的书,礼尚往来嘛(裴教授,你行不行啊/斯文教授什么的,都是假的)教授,年龄差,爹系男友,会玩,会...哎呀,可不兴说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