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本来还在气头上,但是没想到小丫头倒打一耙,竟然也跟着生起气来。
江怡使出吃奶的劲推白桁,但他一米九的身高,别看着穿西装挺瘦的,其实全是腱子肉,她累的汗都出来了,他却依然稳稳的站着,脚根本就没移地方。
“行。”江怡也不推白桁了,他不走,那她走总行了吧。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白桁握住江怡纤细的手臂,将她拽了回来,一条大长腿直接将打开的门踹上。
江怡抬起手胡乱整理了一下散落下来的发丝,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向眼前的男人:“还以为你知道后,多心疼我呢,结果又是骂又是捏的...”
“我怎么不心疼,但如果我不生气,你下次还敢!”白桁太清楚小丫头的性格了,如果这次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下次再遇到要命的危险,她还敢往前凑。
“小珩。”
杜清站在门口穿着睡衣,佛珠挂在手腕上,她本来要睡了,结果白烁他们跑过来,说小丫头挨打了。
他们不敢招惹正在气头上的白桁,只能来找她。
白烁,孟淑还有刘念念扒着拐弯处的墙壁偷偷看着,白桁发了那么大的火,她们早就听见了,但没人敢上前啊。
脾气又臭又酸,连小夫人都给打了,更别提她们了...
白桁舒了口气,打开了房门,脸还是沉着的:“妈,你怎么来了。”
“呜呜,婆婆,白桁打我。”江怡哭着跑了过去,然后抬起自己白皙的小脸。
刚刚白桁捏的手指印还在上面,现在红了一大片,她咬着嘴唇,躲在杜清的怀里,委屈巴巴的看着白桁:“我不跟你过了,你打我。”
“我...”
“你多大个人了,你手劲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打她,你可真出息。”杜清说着轻轻拍着江怡的肩膀:“不哭了,跟婆婆回去睡觉,咱们不要他。”
白桁上前两步,结果被杜清瞪了一眼。
小丫头没有父母了,又在训练场受了这么多委屈,什么天大的事,让不顾她的颜面也要这么骂她,办事一点谱都没有。
她今天如果不护着,那外人看在眼里,她这个夫人还能不能站住脚,一个在家怕丈夫,没有人撑腰的女人,谁还能把她放在眼里。
生起气来,不管不顾,跟白山一个德行。
江怡跟着杜清回了房间...
白桁跟在身后:“宝贝,那你今天跟咱妈一起睡,我明天接你出去吃早饭。”
江怡没搭理他,臭不要脸,谁要跟他一起吃早饭啊。
直到门关上,江怡都没搭理白桁。
杜清打开房间的灯,让江怡坐在床上,当她看到箭伤时,脸色变了变。
“你这伤...”杜清皱着眉头。
江怡拽着身上的衬衫:“他们故意使坏...”
杜清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温水递给江怡:“丫头,有句话不好听,但婆婆不得不说。”
江怡拿着温水低着头。
“你可以讲义气,也可以重感情,但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要掂量自己有几两重,命如果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杜清没有问前因后果,但这并不难猜,司乡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他没护住,那说明,事情就出在他身上了。
但她作为婆婆,有些东西能说,有些东西不能。
这话说重了没关系,事问错了,可不行。
“我知道了婆婆,今后不会了,这不也算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吗。”江怡喝了口水。
杜清端坐在椅子上:“是啊,人的心不是一开始就是硬的。”说着她看向江怡:“伤怎么样,现在还会疼吗?”
江怡摇了摇头:“可能是年纪小,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感觉了。”
“回头去医院再重新检查一遍,落下病根就不好了。”杜清说着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江怡将茶杯放到桌子上,这时房门响了。
“奶奶,婶婶,是我。”白烁拿着江怡的手机站在房间门口。
她原本要回去睡觉了,结果被白桁拎进了房间,嘱咐了一堆的话,目的就是把手机送到江怡手里。
江怡打开房门,看到白烁拿着她的手机,她疑惑的看着她。
“四婶,没手机玩挺无聊的,你拿着吧。”白烁说完把手机塞给江怡就准备跑。
杜清坐在床边,沉声道:“你今年测试,只考了二十五分,我已经跟你爸说了,让你回学校上学。”
白烁嘴噘的老高:“奶奶,小亦考的也不好啊,他怎么不去上学。”
杜清轻哼一声:“你两一起去,谁都别想跑。”
白烁一缩脖子,白林亦那小子要知道,肯定薅她头发,算了,有个伴总比一个人去强。
白家的规定,每年都会测试,不合格的要被送去学校学习,她去年还考六十呢,今年只考了二十五。
“婶婶还没...”
江怡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她还得去报仇呢,如果在去上一年学,她会崩溃的。
再说了,她已经考入最好的大学了,等事情结束了,自然会去学习的,但现在不行。
白烁垂头丧气的走了。
江怡拿着手机回到了房间,一打软剑就看到了白桁发来的信息。
早干嘛去了,不想理他。
杜清上了床,她一离开家就会睡不好,只能靠药物。
江怡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杜清已经睡着了,她关了灯摸索着上了床。
但是她睡不着,于是转过身,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玩起了手机。
杜清准备了两床被子,她不习惯跟人睡一起,因为她怕半夜惊醒会有下意识的防备动作。
毕竟这不是家里,她没有十足的安全感。
白桁坐在窗前抽着闷烟,被小丫头吃的死死的,一点脾气都不能发,不然她比他先翻脸。
江怡看着白桁发来的信息,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什么去了。
他刚刚发火的劲,跟要吃人似的,她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毛毛的。
江怡:“我打算先不跟你结婚了,万一你以后家暴我怎么办,脾气这么差。”
白桁看着回复的短信。
白桁:“宝贝,我保证,我以后不在你面前乱发脾气了。”
但是他等了半天,都没能等到江怡的回应。
因为白桁误会了,江怡不是在跟他闲聊,而是在通知他...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