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桁没想到的是,中年男子被人枪杀了,就死在自家门口,开枪的人,是他的二儿子,杨逸。
江怡得知消息后也很震惊,子杀父,这心未免太狠了。
司乡的电脑屏幕中出现了刚刚那一幕,因为白桁不放心中年男子,怕他有异心。
杨逸在白家训练营里,不算出色,平时比较懒散,没什么大志向,没想到,他竟然干出杀父的事情。
司乡的屏幕里出现杨逸上车的画面,看来是白桁下令,让人把他带回白家询问。
他觉得不太对劲,于是看了视频回放,当时八组老组长在车上发了条信息,就是发给杨逸的,当时没看清内容本来想着,等有时间了在重新看一遍。
司乡放大了手机上的内容,看清楚后,他眉头紧蹙,这怎么可能呢...
一个多小时后,大厅内,杨逸跪在白桁面前,眼眶发红:“他就是个畜生,要不是有大哥护着,我早弄死他了。”
江怡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他为了当上八组的组长,把我妈送人了,他一直觉得,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对我和我妈非打即骂,对大哥却呵护备至。”杨逸说着抬起头看着白桁。
白桁眯缝着眼睛,然后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江怡:“宝贝,给我倒杯茶好吗?”
江怡叹了口气,看来是有些话,不想让她听,既然这样,那她就回避一下吧。
一般来说,组长的位置都是父传子,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裴修言端了一组的老巢,取而代之。
但这是极少数。
把他母亲送人了,送给谁了,可想而知。
“我母亲被他折磨成了疯子,现在还在白家养着,如果我不杀了他,他就会把我当成提线木偶控制。”杨逸说完咬着嘴唇。
虽然他四十岁的时候,把位置让了出来,但其实,一直把杨耀当成木偶,他在背后操控一切。
就在刚刚,他发了条短信,让他准备接任组长,并且,让他最好乖乖听话,不然他进了养老院会折磨他的母亲。
他母亲已经疯了,他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该死。
当初耀阳就是为了这个才开枪的,兄弟两个本来就不和,杨逸恨不得他死,因为欺负母亲,他也有份。
他跟耀阳同父异母,但小的时候,他经常能听到耀阳羞辱他的母亲,说她就是个被人使唤的畜生,做的饭,哪怕有一点不合他的意,他就会打骂母亲。
父亲对此,只当做没看见。
白桁揉了揉眉心:“你爷爷是怎么死的。”
当时他爷爷的死给白山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毕竟死法太过于痛苦,被人活活折磨致死,到现在也没找到凶手。
凶手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啊,我用母亲的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他竟然来了,还说着侮辱的话,他死有余辜。”杨逸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有点激动。
白桁叹了口气,八组离白家不远,没想到在眼皮子底下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杨耀身边的女人,是你送过去的?”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能让他活着离开白家。
杨逸摇了摇头:“不是,我确实想要他死,但没蠢到这种地步。”如果伤害到白桁,他也活不成,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这时司乡从外面进了客厅,手里还拿着刚刚截图的照片。
白桁看了一眼后,眼神冷了下来。m.nkqrjj.com
上面确实写着“如果你不听我的,小心你母亲的性命”。
杨逸头抵在地板上:“我愿意让出八组,组长的位置,只想接回母亲,希望四爷成全。”
“你是组长,想接回母亲,难道我还能拦着你吗?把杨耀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别留下麻烦让我操心。”白桁说着站起身。
司乡走到杨逸面前,白家不怕心狠手辣,就怕有异心的。
杨逸伸出手:“你怎么还这么矮啊,不长个啊?”他记得,去年看他,他就这么矮。
司乡收回手,笑容定格:“你这辈子吃不上四个菜。”说完他“哼”了一声,别提多不高兴了。
白桁转过头看着司乡,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夫人教我的。”司乡说着吐了吐舌头。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在“大人”面前骂人有些心虚,他现在还是个“小孩子”怕大人很正常...
白桁走出了大厅,小丫头骂人一般都是“老东西”“臭不要脸”“老混蛋”之类的。
江怡也没在外面傻乎乎的等着,早就回屋子学习外语去了。
白桁想说,自然会说,他不想说,那她也没必要非知道不可。
“夫人,这是一组,组长派人送来的茄盒。”仆人说着将食盒放下。
江怡打开食盒,里面就五个,她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别说,外酥里嫩而且没有一口下去,一口油的感觉。
这怎么做到的,她之前吃的茄盒都是,茄子沾了油,吃两个就腻了。
白桁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江怡吃东西,他走过去手撑着沙发靠背看了一眼:“徐斯尘送来的?”
江怡点了点头:“可好吃了,你尝尝。”说着她拿起一个喂给白桁:“没想到,他还会做饭。”
“宝贝,我也会做,你想吃吗?”白桁伸出手指在江怡的脸上,摩擦了两下。
江怡想了想,白桁要是会做饭,他早就做了...
“老公最棒了!”江怡嘴甜道,别让自己受罪的办法就是嘴甜。
一句也不能夸别人,只能夸他。
白桁听着很受用,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把江怡揽入怀中:“简单说,父亲把妻子送给了自己的父亲,母亲疯了,儿子为了报仇,将两个人都杀了。”
外国人都这么花的吗,她想起了梅尔...
“真埋汰。”江怡说着捂住了白桁的嘴:“这种事情下次不说也罢,怪膈应人的。”
白桁吻着江怡的手掌心,就怕她听着不舒服才把她支走的。
江怡收回手瞪了白桁一眼:“你能不能有点正行啊,出了这个屋你也不这样啊。”
“在自己老婆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装的都憋了个半死。”白桁说着拿起茄盒研究了一下,小丫头爱吃,徐斯尘走之前,让他教教。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