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雀剜了梅尔一眼,这么难得的机会,错过多可惜。
“你怕冷,让仆人陪你先回去,我跟秦女士投缘,说一会家常。”荣雀说着,眉毛轻轻挑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秦玉华捕捉到了,看样子,江怡在白家,并不讨所有人的喜欢。
“不好意思,我也怕冷,而且我们好像不顺路。”秦玉华说着眉眼掠过惊心的寒意。
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即便在白家,也不能受丝毫的委屈,眼前的人看似客气,可从头到尾,目光挑衅,大有给人添堵的意思。
秦玉华为人温柔,礼节礼貌从来没差过,但是对于这种故意来找茬的,那就不能给她脸。
江怡的性格完全随了母亲。
荣雀没想到,秦玉华这么不给面子,她眯缝着眼睛:“这里是白家,我往哪走,都算顺路。”
梅尔拽了拽荣雀,怎么就这么喜欢逞一时的口舌,蠢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待着,早知道不跟她出门了。
“我想,你可能没明白我母亲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讨厌你,不想跟你一起走,听明白了吗,如果还不懂,我可以再说一遍。”江怡轻抬眸,带着慵懒和威胁。
荣雀咬着牙,两个给脸不要的东西!
江怡拉着秦玉华的手转身就走,她不给她添堵,她也从来没想过找她的麻烦。
但是往往事与愿违。
秦玉华看着自己的女儿,满眼的担忧,但是白家不肯放人,真叫人头疼。
跟在江怡身边的老仆将今天在花园的事情跟杜清从头到尾一字不差的说了一遍。
杜清喝着茶,她很欣赏秦玉华的性格,
不过想想也是,能养出丫头这样女儿的人,能是什么软柿子。
“把未来亲家请过来。”杜清将茶杯放下。
她不是一个能一碗水端平的人,但怎么说,荣雀也是她的大儿媳,总不能说几句话,就往死里罚,那样只会起到反效果。
婆婆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家也没有那么好管...
秦玉华脸色不是很好的坐在椅子上,江怡在白家是有人宠着,可也有人不待见。
那日子就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好过。
江怡坐在床边晃悠着腿:“妈,我就在这一年,就算为了白四叔叔和婆婆也不能受点气就走。”
秦玉华看着江怡,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呢,她好像说过类似的话。
江怡从小缺少父爱,又在那样的家庭情况下长大,她能学的也就只有自己的母亲。
“妈,怎么了?”江怡抱着自己的腿,脸贴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神情呆呆的,好像不太理解,秦玉华为什么会用那样的表情看着她。
秦玉华起身走到江怡身边,将她抱在怀里:“不需要受任何人的气,欠白桁的,妈妈会想办法还,我们回家。”
她隐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收购秦家的公司,她不能让父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被她那个废物哥哥毁了。
也能让江学磊破产,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是她给江怡的爱,只是冰山一角...
她会为了顾全所有,而委屈自己,但,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妈妈,你可能误会了,婆婆身体不好,把大半的管家权交给了我,所以荣雀才会不开心,毕竟,我只是个外来的丫头,身份地位远不如她,可管家权却在我手上。”江怡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因为我太像婆婆的女儿了。”m.nkqrjj.com
秦玉华感到震惊,她知道白家老太太喜欢江怡,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把管家权交给了她。
这可是白家。
“你跟妈实话实说,你是不是跟白林亦那小子在一起了!”秦玉华能想到的,也就只有白林亦了。
白家单身的,一共就那么几个,年龄合适的就只有白林亦一个,还有一个比江怡大了十岁的白桁,那根本就不可能!
江怡无奈的拍了一下脑门,她都说过不下十次了,怎么就不相信呢:“妈,我发誓,我要跟白林亦在一起,我这辈子生不出孩子。”
秦玉华用最快的速度捂住了江怡的嘴:“小孩子怎么什么话都说。”生不出孩子,能是随随便便就说的吗!
江怡眨了眨漂亮的眸子,乖巧地看着秦玉华。
秦玉华松开手,如今只能相信白家老太太是真的喜欢江怡了,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疼。
但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难不成,白家老太太是看上江怡了,想让她跟白林亦在一起...
反正不管怎么样,秦玉华都没往白桁身上想。
白桁这个男人,心黑下手狠,而且心思极多,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上自己女儿,辈分就差了一截不说,年龄在这摆着呢。
也许江怡会失了分寸,但白桁应该不会。
年纪大的都喜欢年轻的,但吃嫩草,也没这么吃的,除非,他不要脸了。
秦玉华不再纠结这件事了。
白桁外出办事,晚上才回来,一进餐厅,就看到仆人正在上菜,杜清和秦玉华笑着聊着天。。
江怡坐在秦玉华的身边,看到白桁回来,她转过头,全当没看见。
白桁将外套递给仆人:“秦女士,吃住可还习惯?”
秦玉华看着白桁微微点了点头,显然是不待见他。
白桁看似随意,其实就是故意往江怡身边坐的,为了不让秦玉华起疑,他还抬起手摸了摸江怡的头:“小丫头脸色怎么这么差,身体不舒服?”
看着特别像长辈疼爱晚辈。
“谢谢白四叔叔,我很好,没有不舒服。”江怡伸出手放在桌子下,掐着白桁的大腿。
白桁拿起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越是这样,秦玉华越不会起疑,如果两个人一点互动都没有,就显得太过刻意,反而会弄巧成拙。
杜清看着白桁和江怡,这两人到底和没和好,这么好的儿媳妇要是弄丢了,她饶不了他。
江怡收回手,白桁今天出门她是知道的,只不过,从早到晚,也就只有那一条信息。
他虽然脱了外套,但衣服上还是有香水的味道,不同于男士香水,很淡雅,应该是个很有品味的女人。
“白四叔叔是去相亲了吗?身上好香啊。”江怡咬着筷子,一脸天真的看着白桁。
杜清低着头默默吃着饭。
秦玉华笑着接话道:“你白四叔叔都快三十了,相亲不是很正常吗,你这丫头,怎么什么都问。”
“出去谈了笔生意。”白桁语气平稳道。
小丫头这鼻子,未免太好使了些,他临进院子,还特意喷了男士香水,结果还是被她闻出来了。
今天见得人,是女性没错,但生意场上,不可能挑性别合作。
“都三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另外两家,孩子都结婚了,我这个愁啊。”杜清说完,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江怡。
“估计再过几年,我也要为小江怡的婚事犯愁了,这丫头看着脾气好,其实犟的厉害,哎...”秦玉华说完叹气摇了摇头。
白桁非常赞同秦玉华的话。
江怡转过头看向白桁。
白桁低下头吃饭...
杜清忍着笑意,总算找了个能治他的人。
“丫头大婚,我定会为她准备一份厚礼。”杜清语气轻松道。
白桁趁着秦玉华不注意,伸出手在江怡的腰上轻轻碰了一下,示意她转过头。
江怡踩着白桁的皮鞋,从进餐厅开始,就没老实过,万一被看出来,怎么办。
白桁叠着腿,皮鞋在江怡的腿上轻轻蹭了蹭。
江怡看向白桁,瞪了他一眼。
白桁笑着看着他的小丫头,反应怎么这么可爱呢,要不是她不愿意,他早就公开了。
这么偷偷摸摸跟偷情似的,终究也不是个办法。
晚饭结束后,杜清拉着秦玉华去了客厅,闲聊。
江怡被白桁抱在怀里,怎么挣扎都没用。
“宝贝,一天没见,想不想我。”白桁的手臂紧了紧。
“不想。”江怡不满道。
也不知道跑哪野去了,现在身上还有香水味呢。
白桁吻着江怡白皙的脖颈,声音低低的:“可是我想,想了一整天。”
江怡的耳朵很敏感,被他这么一弄,全身骨子都酥酥麻麻的,她扶着桌子:“你让我起来。”
白桁身体向后靠去,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宝贝,昨天怎么折磨我来着,忘了?”
“谁折磨你了。”江怡发现,自己不能继续挣扎下去了...老混蛋,不要脸。
白桁压低声音故意在江怡耳边吹气:“是我太想宝贝了。”
“你想好,反正我是不会让你碰的,你要是继续,可别怪我。”江怡声音轻了下来,他想自己找难受,那当然成全他啊。
白桁单手抱着江怡,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领带扔在一旁的椅子上:“宝贝不是说,让我自己想个办法,罚自己吗?”
江怡的目光看向扔在椅子上的领带,他不是不喜欢这种浅色系的吗,家里也没几条,今天竟然会特意换了。
不等白桁开口,江怡转过身跨坐在他的腿上,声音很轻带着挑逗的意味:“跟我说说,你今天去见了谁。”
白桁的大手落在江怡的腿上嗓音沉沉的:“红酒供应商,怎么了?”
江怡吻住了白桁的唇。
白桁闭着眼睛,品尝这这个主动献上来的吻。
“只是红酒供应商?”江怡的语气很轻,身体前倾,眼里透着对这个答案的不满。
白桁刚要有所行动,就被江怡制止了。
“别乱动。”江怡的另一只手,按在了白桁的身上。
白桁嘴角上扬:“宝贝,你这是,吃醋了?”
江怡看到白桁这么不老实,漂亮的眸子,半瞌着...
本就发红,现在更红了。
白桁胸口起伏,声音变得暗哑,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看起来很性感。
“为了见一个红酒供应商,特意换了条领带?”江怡手上的力气比刚刚重了一些。
白桁暗色的眸子带着笑意。
“供应商虽然是女性,但今年已经六十岁了,至于领带,昨天被个丫头勾的一晚上没睡好,今天赶时间,随便拿了一条而已。”白桁说着按着江怡的腰,阻止她起身。
江怡直接贴在了白桁的胸口上,白桁的脚撑着底板,椅子向后倾斜。
“谁管你,你松开我,我要回去了。”江怡红着脸,如果不出意外,白桁就是故意的。
“宝贝,我们算扯平了,怎么样?”白桁实在想不出来,怎么惩罚自己,所以没办法,只好给自家宝贝挖个坑。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老男人别的没有,心眼子最多了,从早上开始就给她发一条信息,晚上回来还带着香水味,就是为了惹她吃醋,讨厌鬼...
“好啊,扯平了。”江怡说着抬起头:“那我可以回家了吗?”
跟她玩心眼,那就玩啊,看谁玩得过谁。
白桁在江怡的腰间捏了一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有你这样的。”
“我是无意的,你是故意的,能一样吗?”江怡低下头…
白桁眉头紧蹙。
小丫头半点亏都不吃。
被吃的死死的,白桁还能怎么办...
“半个月不碰宝贝,这个惩罚可以吗?”这已经是白桁对自己最狠的惩罚了。
半个月,都不知道怎么熬,尤其小丫头时不时的故意勾他,昨天晚上他压根就没睡。
“一年。”江怡伸出手指。
白桁眉尾上挑:“宝贝,是不是太狠了点,就因为吃醋,一年?”
非憋疯不可。
他还记得,江怡不让碰的那段时间,差不多半年?他都快到极限了,但那是在只吃了一次的情况下。
现在情况比之前的还操蛋。
“要不...”江怡迟疑了片刻:“等到结婚,也不是不行。”
白桁无声叹气:“宝贝一个月怎么样?”他觉得,一个月是他的极限。
他这个年龄,想,是肯定的,不想才不正常。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江怡说着就要起身,当菜市场呢,还讨价还价。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和脚步声,应该是秦玉华等不到江怡,所以折返回来找她...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