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先知道的还是江怡,她一听有人想杀了自己的女儿,连夜从外省赶了回来。
白桁还不知道这件事,江怡把事情压了下来,他要是知道,有人在司乡眼皮子底下害白妙妙,那还得了。
白妙妙刚洗完澡,正敷面膜挑选喜糖呢,这些都是小事,司乡不想她太累,但是这种事情自己准备起来,才有意义。
江怡虹膜解锁后,直接将包包挂在了客厅的衣架上。
“夫人。”女仆站在一旁弯下腰。
白妙妙听到声音后扭过头,见是江怡来了,高兴的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跑了过去。
“妈妈。”
听着声音都能感觉到她的激动和兴奋。
江怡抱着白妙妙,她的妙妙长大了,马上就要嫁人了,她想抱,也抱不动了:“把鞋穿上,别着凉。”
白妙妙将脸埋在江怡的颈窝,她一个妈宝女,大半个月见不到就已经是极限了。
女仆快速去拿拖鞋。
“妈,你是不是太想我了。”白妙妙抱着江怡的胳膊,白嫩的脸蛋在她手臂上可劲的蹭。
江怡叹了口气,她可能还不知道,有人要害她。
白妙妙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她不想让母亲担心。
母女俩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
“妙妙,你身体不好,结婚当天又累,你要跟司乡提前打好招呼。”江怡握着白妙妙的手。
不是她唠叨,她跟白桁在一起二十多年了,结婚当晚不还是控制不住折腾个半死。
但她身份又是姐姐又是岳母的,有些话也不好意思直接跟司乡说。
白妙妙舔了一下嘴唇:“妈,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江怡转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白妙妙:“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差点没反应过来。
“我不往死了霍霍他。”白妙妙揉了揉自己半干的头发,她有分寸。
江怡:“...”
她真不是这个意思。
司乡从书房出来,见江怡来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过去。
“姐,你什么时候来的。”这声“妈”他就是叫不出口。
白桁不在的时候,他大多都喊姐。
各论各的,江怡也不愿意他叫妈,显得她多老似的,关键是,叫了二十几年姐了,突然改口也怪别扭的。
江怡哀怨的剜了司乡一眼,这都快结婚了,出这档子事,她能不来吗...
白妙妙可劲的给司乡递眼色,怕他说漏嘴,母亲身体不好,她又不小了,这些事,她可以自己解决。
司乡坐在沙发扶手上,一双长腿支着,在江怡面前他不用装,怎么舒服怎么来。
白妙妙自然地将手放在司乡的大腿上:“妈,中午想吃什么?”说着她掐了掐他的腿。
“在家随便吃一口就行。”江怡说着站起身,她看了司乡一眼:“我有话要跟司乡说。”
白妙妙噘起小嘴,什么事还得瞒着她啊。
司乡摸了摸白妙妙的头,然后跟着江怡进了书房。
江怡坐在椅子上,司乡坐在一旁的对面的桌子上。
“姐,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我心里有数。司乡早就派人去解决了,他怎么可能放着那么大的危险不管。
江怡瞪了司乡一眼:“你也太马虎了,要是换做以前,别说倒汽油,靠近都是妄想。”
司乡揉了揉鼻子,他就知道,这顿训是跑不了了。
“四爷要是知道,临时反悔把人带回去都有可能。”江怡说着叹了口气。
白妙妙非司乡不可,但在白桁心里,他女儿就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他才不管那些。
司乡低着头:“我知道了。”
他确实沉浸在结婚的喜悦里,最近也没怎么查看监控,保镖也因为要办喜事,来来往往的人多,放松了警惕。
但凡他对安全上点心,也不会让许暖得逞。
江怡靠在椅子上:“我不是一定要跑来训你,你自己的安全也得放在心上啊...”
“我知道了,姐。”司乡始终低着头。
他长得太好了,加上他一脸委屈的表情,看的江怡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白妙妙脸贴着书房的门,隔音做的太好了,她一点都听不到,急的不得了。
门开后,她直接扑进了司乡的怀里,她尴尬的笑了两声:“我是想问问,中午吃炖菜行吗...”
她什么时候为中午吃什么操过心。
司乡直接将人抱了起来,白妙妙脸色泛红,小声提醒:“咱妈还在呢。”
江怡抿唇笑着,小时候看到司乡就流口水,这回可算馋到嘴了。
中午吃完饭后,江怡去了书房,她看司乡堆了那么多待处理文件,她闲不住,就帮忙处理了。
司乡坐在沙发上抱着白妙妙喝咖啡,要不怎么说,还得是“姐姐”呢,她一来,他轻松多了。
江怡看的直皱眉,她拿着文件从书房出来:“这是哪家游戏公司,脑子不太好使,建议以后不要合作。”
想买断,但是又给不出那么多钱,最后大谈特谈理想。
谈理想回家跟老婆孩子谈,司乡公司那么多人要养活,跟他谈完理想,公司其他人不用吃饭吗?
司乡没有起身,江怡把文件递了过去。
“这哥们,天天给我打电话,跟我谈他的理想。”司乡说着将文件扔在一旁。
江怡坐在椅子上:“那,签了?”反正换成是她,她不会签。
司乡看向江怡:“啊?他的理想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得理想是赚钱。”说完他低头在白妙妙的头顶亲了一下。
他还得养老婆呢。
她的钱是她自己的,总不能跟他结婚以后,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白妙妙仰起头对司乡“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指着平板电脑:“这几个发卡,哪个好看?”
司乡看了一眼,一万多的小发卡,一共十几种颜色:“宝贝,我建议都买回来,仔细看看。”
隔着屏幕能看明白什么。
“只能买一个。”江怡瞥了一眼,这么惯着还能行?
白妙妙吐了吐舌头,司乡伸出手,将东西全部加入购物车,然后结账,反正绑的他的卡。
“就买了一个。”司乡转过头笑了笑,然后将平板扣在了沙发上。
白妙妙搂着司乡的脖颈笑的跟水蜜桃似的甜。
江怡剜了他一眼,那手指头都快点冒烟了,转头告诉她就买一个,她会信?
到了晚上,许暖住的小公寓突然被围了起来。
陆岁和江木站在江怡的身后。
“都是孩子,别把人吓坏了,我们是来讲道理的。”江怡说完转过头看了江木一眼。
江木叼着烟:“嗯,我知道。”
门踹开后,许暖正在吃饭,她刚刚炒好的蛋炒饭,被突然破门而入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江怡嘴角带着笑。
江木走了过去,直接将许暖手里的饭扣在了桌子上,一手按着她的脑袋:“我们找你有点事。”
“木木。”江怡无奈,进门之前答应的好好的。
许暖挣扎着:“你们谁啊,我要报警,你们私闯民宅。”
江木直接从腰后拿出匕首,木制的桌子,直接被她扎了个洞:“用我手机,还是用你自己的?”
沈图拉开椅子,江怡坐了下去。
“我是白妙妙的母亲。”江怡不想拐弯抹角。
许暖的脸色变了变,她有些紧张的看着江怡,身体还在挣扎。
江木这个人,脾气一向不好,许暖一直这么挣扎,她直接拽着头发把人拎了起来。
许暖的头重重磕在了墙上,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江木按着她的后脑勺:“在他妈动一下,我弄死你。”
这也就是在国内,不然她早就动手了。
“自己去报警,然后该坐几年牢,就坐几年牢。”江怡说着微微一笑:“还有什么问题吗?”
许暖等这个机会等了好几年,好不容易要的手了,她恶狠狠的看着江怡:“都是白妙妙,要不是她,我姐姐不会死,我的人生也不会这样。”
江木一巴掌抽了过去。
江怡已经过了跟人讲大道理的年龄了,她勾了勾手指:“让下面的人上来。”
身后的人转身走了出去。
蓄意谋杀,未遂,就这一条,就足够在里面蹲上十几年了。
但许暖的态度太差了,惹的江怡非常不满:“让她把牢底坐穿。”说完她起身走了出去。
沈图看了许暖一眼,以白家律师团队的能力,让她判个无期,不是什么问题。
许暖贴着墙,用力挣扎着:“我诅咒白...”
接下来的话被江木堵了回去:“你最好天天求神拜佛,祈祷大小姐长命百岁。”
“...”
许暖被带走了,江怡看了江木一眼:“年龄也不小了,别生这么大的气,伤身体。”
“我脾气不好吗?”江木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她脾气多好啊。
沈图笑着将江木揽在怀里:“夫人,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江怡本来不想走这趟,但是让沈图和江木处理她又不放心,白家已经很久没有喊打喊杀了。
江怡上车后,江木仰起头看着沈图:“你之前不是夸我,说我温柔多了吗?”
骗她的?
沈图点了点头:“温柔,你刚刚那两下,都没用力。”要是换成以前,脑袋早开瓢了。
江木被夸的很受用。
江怡刚到家,就看到白妙妙和司乡“罚站”呢,白桁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如果没记错的话,从早上到现在,还没超过十二小时...
白桁听到开门声,转过头看了看,一大早的人就不见了,发短信也不回。
江怡冲白妙妙努了努下巴,然后坐在了白桁的大腿上:“老公,我就知道你会来。”
白妙妙拉着司乡上了楼...
白桁刚要开口,江怡就吻上去了。
等停下来后,白桁皱眉看着江怡:“我...”
江怡再次吻了上去。
一句话断断续续。
“我走的时候你还没睡醒呢,我给你留字条了。”江怡搂着白桁的脖颈:“你不会因为这个要凶我吧?”
白桁捏了捏江怡的脸蛋:“下次走之前,叫醒我。”
他睡醒后,身边没人,他哪顾得上看什么字条。
江怡长长舒了口气,原来不是为了白妙妙的事情来的,那她就放心多了。
“凶什么。”江怡在白桁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白桁挑了一下眉,这态度转变的未免太快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有啊,我怀二胎了,算吗?”江怡直接将话题岔开了,得意忘形,差点露馅。
白桁非常配合的将手放在了江怡的肚子上:“小小妙。”
他当然知道江怡不可能有,他有分寸。
江怡没忍住,还小小妙,亏他想的出来。
白桁晚上没吃饭,江怡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炒了两个菜,反正她是不会去的,年轻会的那点厨艺,都还回去了。
“我不吃肥肉。”白妙妙嫌弃的不行。
白桁夹了块瘦肉喂给了江怡:“你妈也不吃肥肉。”
司乡坐在一旁,别说肉了,他快把半盘的芹菜都吃了,不过目测,瘦肉是没有了。
全让白桁夹走喂江怡了。
吃完饭后,司乡想着找点事干,总不能干坐着大眼瞪小眼的。
“爸,咱们下会棋?”司乡起身要去拿棋盘。
白桁下巴抵在江怡的肩膀上,转头看了司乡一眼:“没时间。”
他陪老婆看电视呢,哪有时间跟他下棋。
白妙妙没忍住“呲”地一声笑了出来,父亲粘人精,又不是一天了...
“去,下两局,一会睡觉了。”江怡用手肘怼了白桁两下,都快长她身上了。
白桁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
司乡原本想白桁肯定不愿意看这么腻歪的电视剧,没想到:“...”
江怡和白妙妙看的正热闹,就听到客厅那边摔棋子的声音。
“就不能好好玩。”江怡站起身走了过去。
知道的是下棋,不知道的合计两人打起来了,落棋的时候,白桁就差把棋按棋盘里了。
司乡也差不多,气势是上来了。
江怡双手环胸站在一旁:“能好好玩不?”
白桁慢慢将象棋放在了棋盘上,还小心翼翼的推了一下,然后仰头看向江怡。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怡欺负他了。
司乡默默推了一下,也不摔了:“...”
白妙妙笑的不行,在外面再厉害又能怎么样,还不得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