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允澄早上吃饭的时候都在骂骂咧咧,她早上才知道白妙妙被欺负的事情,司乡也不告诉她,不然她非去学校跟对方家长“好好”讲讲道理。
“叶妈妈,切牛排不用这么用力吧,盘子会坏掉。”徐梦语说着轻轻切了一下:“看,这样就可以了。”
叶允澄马上换了副表情,笑的明媚灿烂:“叶妈妈知道了。”说着她切了一小块送入口中。
白妙妙得知自己不用去学校了就差跳起来喊“万岁”了,她喜欢跟裴舅舅待在一起。
裴修言在学校附近有两套房子,司乡随便选了一套带白妙妙住了进去,只有礼拜的时候才会回家。
徐梦语她们虽然舍不得白妙妙,但是学校的环境不适合她,她们只能盼着礼拜了。
一大早,司乡还睡着,白妙妙穿着小背心和短裤爬上了他的床:“裴舅舅,你快起来啊,要迟到了。”她只穿了双白色的小袜子,小肉腿别提多用力了。
司乡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随后转身:“迟到就迟到。”反正大学而已,学分满了不挂科就能毕业。
白妙妙站起身掐着腰:“裴舅舅,你不可以这么懒惰,快起床,不然我咬你了!”
司乡觉得困,就将被子盖在了头上。
“喂,裴叔叔,我是妙妙,裴舅舅他不肯起床呢。”白妙妙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给裴修言打了个电话。
司乡抬起手将手机拿到耳边,声音懒懒的:“爸,我知道了,好,嗯...”说着他挂了电话。
白妙妙用脚踹了踹司乡的腰:“裴舅舅,你起床嘛,我都急出汗了。”
司乡起身下床,简单洗漱后随手拿了件白色衬衫,在学校不用那么正式,上面的两颗纽扣他没扣,衣服塞进黑色西裤里,没有搭配腰带,看起来很干净清爽。
“来,妙妙。”司乡拿了条黑色裤子给白妙妙,上面就是娃娃脸的小衬衫,领口的位置绣着小兔子啃萝卜。
“时间来不及了。”司乡说着夹起白妙妙拎着她的白色小运动鞋就往外走。
白妙妙紧紧抱着司乡的手臂:“裴舅舅,妙妙头还没梳呢。”
关门之前,司乡拿了头绳还有小梳子,到学校在梳。
下楼后,司乡买了两个肉包一杯豆浆,路过便利店进去买了两个茶叶蛋和一个鸡腿。
教室已经坐满了人,拎着早餐,抱着白妙妙走了进去,学生懵了。
司乡一米八七,五官柔,脸部线条流畅,雕刻大师看了都得摇头的地步,一头金色自然卷发,棕色的眸子,另外一只被他挡住了。
他穿的很干净,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跟洋娃娃似的小女孩,眼睛还是蓝色的...
司乡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把白妙妙放到了课桌上,他把豆浆递给她,手里拿着头绳和木梳。m.nkqrjj.com
“早就说了,让你早一点嘛。”白妙妙不满的抱怨着,她喝着豆浆晃着腿。
司乡给白妙妙扎完辫子后,拿起包子吃了起来,他还给白妙妙剥了个茶叶蛋。
同桌是个女生,看的一愣一愣的,她对象还没处过呢,这位连孩子都有了,不过,长得也太嫩了吧。
外国模特一样,少年感十足不说,带女儿的样子极尽温柔,看的人都傻了。
副教授上课之前,司乡将白妙妙抱在了怀里:“这位同学不好意思,可以借我一支笔吗?”
同桌女生听着慵懒的声音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一支笔递给司乡,见他要写字的模样,又将自己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谢谢。”司乡的声音就是很沉,不管说什么都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就好像,他不是很想说,又不得不说...
白妙妙坐在司乡的腿上开始写字,能跟裴舅舅在一起,总比自己去学校好。
副教授上课之前看了司乡一眼,这就是裴教授的大儿子,他之前听说过,第一次见。
听说去年就已经在国外毕业了,十岁上的大学,也算是见识到了。
上课后,司乡听的很认真,谁会嫌弃自己学的知识多?
白妙妙根本听不懂,只能默默写字。
同桌时不时看向白妙妙,这孩子也太好看了,眼窝,脸蛋,鼻子,有些人,出生就已经赢了。
下课后,司乡手撑着下巴,看着白妙妙写的字,之前写字分家,现在已经很工整了。
周围的同学时不时会看向司乡,上课带孩子其实不多见,但是也有,但是这两人...
白妙妙小声道:“他们都在看我们。”
司乡“嗯”了一声,让他遇到,他也得看两眼,人都是有好奇心。
“你不可以看其他女孩子。”白妙妙说着仰着小脸认真道。
司乡抱着白妙妙起身走了出去,他借了同桌的笔和日记本,总的还人家新的。
白妙妙进了文具店后看了一圈,买了十几张贴纸,司乡买了一套笔和日记本,又买了一些小孩才用的本子。
等他回到教室,同桌已经走了,司乡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回放才看清女生长什么样。
他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无人机在外面找着,白妙妙枕着他的大腿,晒着太阳,看着语文书。
路过的人也都看一眼...
“妙妙。”司乡叫了一声后站起身。
白妙妙拉着他的小手指跟了上去,女生正在跟室友坐在一起喝奶茶,笑着聊着天。
“你好。”司乡说着将手提袋递给了女生:“谢谢。”
女生看了一眼,惊讶的看着司乡,借出去的都四倍还回来了:“不用还的...”
司乡就长成那样了,眼皮垂着,声音沉着:“有借有还。”
白妙妙气鼓鼓的:“别看了,在看你老婆要生气了!”说着她掐了司乡一下。
司乡看着身边的小不点:“...”
女生笑着拿出巧克力递给白妙妙:“小妹妹这么可爱,多大了?”
白妙妙眉眼弯弯的看着女生:“五岁咯。”她不喜欢,但是也要讲礼貌,除非那人对她很差。
“我们先走了。”司乡准备带着白妙妙去看小动物,阿斯特大学,有动物园...
白妙妙跟在司乡身边:“你再看别人,我就不要你了。”
“妙妙,别乱说。”司乡忍不住教育道,怎么还当真了呢,在家说说也就算了,在这,不太合适,让人知道,他就真成了变态了。
白妙妙一听这话,马上松开了司乡的手,找了椅子坐在了上面。
司乡见白妙妙气鼓鼓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哭笑不得:“好,好,不乱看了。”
白妙妙眼底含着水泡,委屈巴巴的看着司乡。
看小动物的时候,白妙妙很快就把刚刚的不高兴给忘了:“裴舅舅,是孔雀!”
司乡坐在椅子上睁开眼睛看了看,然后又闭上了,他也不担心她会走丢。
“小朋友,你多大了?你家大人呢?”一个抱着笔记本电脑的男生觉得好奇,就问了问。
白妙妙转过头指了指正在闭目养神的司乡:“妙妙五岁咯,裴舅舅在那里。”
男生转过头看了一眼,学校里外国人不少,但是长成这样的,可不多见。
司乡见对方没有要走的意思还跟小丫头聊起来了:“妙妙过来。”他招了招手。
白妙妙上了椅子后坐在了司乡的腿上搂着他的脖颈,这个大哥哥好奇怪,一直跟她说话,她都烦了。
男生有些尴尬,解释了两句后离开了。
跟一个五岁小孩套近乎,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要说他喜欢小孩,也不太可能。
“裴舅舅,我们不如回家吧?”白妙妙想回家看电视,在这又没什么好玩的。
司乡轻轻哼了一声:“我一会教你学习。”她虽然不去学校了,但学习不能少了。
期末要回去考试。
白妙妙一听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司乡带着白妙妙去了食堂,阿斯特大学的食堂出了名的,不说五星级,也比一般的高档餐厅强。
司乡拿了红烧狮子头和土豆牛腩,他吃不了多少,白妙妙胃口也小。
“裴叔叔,裴叔叔,妙妙在这里。”白妙妙激动的不得了,在学校竟然还能看到裴叔叔。
裴修言是阿斯特大学的教授,身边坐着同事和两名导师。
司乡走了过去,礼貌打了声招呼,白妙妙坐在了裴修言的腿上:“裴叔叔,妙妙好想你啊,你想妙妙吗?”
裴修言夹了块豆腐喂给了白妙妙,他没有女儿,有两个儿子,徐梦语和郑婉婉都怕他,只有白妙妙不怕。
司乡坐在了一旁。
“这就是裴教授的大儿子,听说已经毕业了?”一旁的老教授道。
裴修言看向司乡:“嗯,是我大儿子,已经毕业了,我打算让他留校。”
司乡一听心都突突,留校是什么意思,让他子承父业?
别开玩笑了。
白妙妙吃着饭,她喜欢裴叔叔,斯斯文文的,说话声音也好听,还会给她糖果吃。
大家一起夸司乡,司乡说不出的尴尬,自己什么德行,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裴修言低头看着白妙妙,她喝粥都喝脸上去了,没等他动手,司乡已经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
“这个小丫头是?”一旁的导师有些疑惑,关键是这张小脸,总觉得像某个人。
裴修言简单介绍了一下。
“江怡,是叫江怡对吧?那时候她住宿舍跟室友不和,我印象很深。”导师突然想起来了。
那年大学新生里,有个叫江怡的学生,后来就一直没来学校,不知道去哪了。
白妙妙举起手:“对哦,妙妙的妈妈就叫江怡。”
导师摸了摸白妙妙的头,原来是回家结婚去了,也不知道嫁给谁了,她对江怡的印象很好,不仅文静还很有礼貌。
裴修言下午有课,吃完午饭就走了。
白妙妙坐在小椅子上,司乡拿着书教她读课文。
养个孩子真不容易。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白妙妙坐在客厅写司乡留的作业。
司乡穿着睡衣,额发被粉色的小夹子固定住了,要是他自己一个人就点外卖了。
但是有白妙妙就不一样了,他得亲自下厨。
“妙妙,不可以开冰箱。”司乡拿着锅铲探出头道。
白妙妙吐了吐舌头,把雪糕放了回去,这都能听见,裴舅舅的耳朵也太灵了吧。
司乡根本就没听见,但是冰箱开了,手表会有提示...
她不能吃太多凉的,不然会尿床,一会一上卫生间,江怡特意嘱咐过的。
“裴舅舅,妙妙好饿啊,饭好了没。”白妙妙站在厨房门口揉着眼睛,她困了,中午没有睡觉。
司乡将炒好的空心菜装盘,他还做了牛肉汤,这会也差不多了。
白妙妙有自己的小碗,给她换了,她会不高兴,司乡蹲下身去找。
“裴舅舅。”白妙妙直接趴在了司乡的后背上:“不吃饭了好不好,妙妙困了。”
司乡折腾这么大半天,小丫头困了,但是她还没洗澡。
“那裴舅舅给你冲奶,你喝完再睡好吗?”司乡说着拉着白妙妙进了卧室:“你先洗个澡。”
白妙妙点了点头。
司乡冲完奶粉也就几分钟,白妙妙头发没洗冲了冲就出来了。
“这么困?”司乡蹲下身,用浴巾将白妙妙围好。
白妙妙点头,她在学校也要午睡的,但是今天没有...
司乡将白妙妙放到床上,水瓶有防呛功能,还没等喝完,人就睡着了。
他其实是个非常没有耐心的人,从他之前骂人就不难看出来,但是他对江怡和白妙妙付出了百分之百的耐心。
司乡将白妙妙脸上的头发拨到一旁,他看了一眼时间,如果不吵她,大概能睡到明天。
他出了卧室去吃饭,正玩手机呢,突然多了个加好友的通知,他点开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加了。
同桌:“裴同学,你好啊,我是你同桌,我叫许琪。”
司乡眉头皱了皱,怎么知道他微信的...
许琪:“不好意思啊,我是跟导员打听的,今天你买了太多的笔和日记本了,我想还给你。”
司乡没回复,准确的说,他懒得打那几个字...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