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刘伟大大方方的通知,没理由把她拦截在外。
“真是...”齐月嘴角上扬,露出无奈的表情。
刘伟就是这样的人,她跟他过了那么多年,对他还算了解。
“话说,你什么时候走。”齐月目光看向坐在床边抽烟的白林亦,这小子说有事找她,结果赖在这不走了。
白林亦夹着烟,双腿交叠着:“齐阿姨,你怎么能这样呢,之前答应我的事,这会反悔了。”
白桁之前包了个矿山,里面开采出了大量的宝石,原本齐月来了个好价,两人也贪了两次,结果她突然变卦了。
齐月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我是个商人,我现在有更好的价格了...”
刘伟那边已经答应她,愿意低于市场的百分之二十给她,至于中间差的十几个个亿从哪来,她不管。
白林亦眉头都快皱到一起去了,他原本跟四叔都说好了,合同都拟好了,齐月临头一棒,打的他到现在还迷糊着。
“齐阿姨,不带你这么坑人的,我回头没办法跟四叔交代。”白林亦说着将烟抵在了烟灰缸里。
齐月“嗯”了一声,然后看着白林亦:“那怎么办,让你齐阿姨硬着头皮买下来,十几个亿,我总的得到点好处,你说呢?”
白林亦挑了一下眉,这话什么意思,他手放在了自己的领带上拽了拽:“行,齐阿姨说了,没有不答应的。”
齐月站起身,打开酒店的房门:“年轻轻的不学好,滚蛋。”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这混蛋小子。
白林亦的手停顿了一下:“那齐阿姨要什么好处...”
“我只认钱。”齐月说着敲了敲门:“快点,不然让人看见了,我说不清了。”
白林亦把带来的合同放在了床上:“齐阿姨你仔细看看,回头我再来找你。”
齐月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白林亦出门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要不说混有用呢,这事要是不成,他天天来。
齐月觉得头疼,她给刘伟发了个“恭喜”,老来得子指不定怎么乐呢,她少搅和。
至于合同,她看都没看,她是干珠宝生意的,有自己的矿区,但白家开采出来的她十分感兴趣,现在刘伟答应她了,她也不想花高价了。
至于白林亦
“...”
不愧是白家人,都混出花来了。
刘伟确实答应齐月了,算是对她的补偿,他带孟淑去了趟医院,回来后就去了白家。
白桁知道这件事后,抽着烟看着刘伟:“你确定要这么做?”
这是生意,白桁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我欠她的。”刘伟说着将一张卡放在了白桁的桌子上:“低于市场价的百分之二十给齐月,剩下的二十在这,我补全。”
白桁将银行卡收了起来:“行,那这事就定了。”
刘伟走出去后,正好撞见了白林亦,他也是为了矿场的事来的,他得让白桁宽限他两天。
“什么!”白林亦惊道:“卖了?”
白桁喝着咖啡看着白林亦:“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怪不得反悔了...”白林亦小声嘀咕着。
白桁手指在办工桌上点了两下:“你之前说联姻,怎么又没动静了。”
“联姻?”白林亦一脸疑惑的看着白桁,他说过要跟谁结婚吗?
白桁眯缝着眼睛:“你跟你四婶说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他声音不自觉的沉了下去。
白林亦直接靠在了椅子上:“我是怕她惦记,随口一说。”之前确实是有,不过现在他反悔了。
“你最近跟齐月走的太近了。”白桁是在提醒白林亦。
白林亦俯身:“四叔,你不会以为我跟齐阿姨有什么吧,她大我接近二十岁。”
“好自为之。”白桁也不好多说什么。
就怕白林亦动什么歪脑筋,齐月让他十个,他也玩不过她。
白林亦凑到白桁面前:“我们家的优良传统,只吃小的,你放心。”
“滚。”白桁没了耐心。
白林亦起身,走了出去,临走之前他探出脑袋:“你告诉四婶,不用这么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砰--”
烟灰缸重重砸在了门上。
白林亦耸了耸肩膀,心眼真小。
齐月下午就来白家签合同了,她一如既往的优雅,穿着黑色长裙,脚踩着绑带款高跟鞋。m.nkqrjj.com
“漂亮阿姨抱抱。”白妙妙伸出小手,高兴的不得了。
齐月弯下腰将白妙妙抱了起来,她也不是空手来的,带了好几个限定版芭比娃娃。
“妙妙才是最漂亮的。”齐月说着将脸贴在了白妙妙的脖颈上蹭了蹭,逗的小姑娘“咯咯”笑。
江怡去公司了,白桁和白然兄弟两个在家,白然见到齐月礼貌打了声招呼后,就继续看书了。
齐月抱着白妙妙去了书房,她知道低于的百分之二十是刘伟拿的,这人啊,总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心安理得。
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不成全他。
白桁拿出圆珠笔递给齐月:“齐姐真不考虑考虑,加入白家?”
“当年老爷子给出优厚的条件,只要我加入,十二组任我选。”齐月说着笑着看着白桁:“我拒绝了。”
“如果齐姐愿意,我这的条件,随你开。”白桁说着坐在了书桌上。
齐月拿着圆珠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就算我不加入,四爷有事也可以直说我能帮,我不会推脱。”
她不想加入白家,一旦白家有什么,她这就是念念夫妻俩的庇护所,不是盼着白家不好,但万事都得留条后路。
白妙妙搂着齐月的脖颈:“漂亮阿姨,我跟你回家好不好呀。”
因为她马上要练琴了。
齐月抬起手,原本想默默白妙妙,结果手套被她拽了下来。
一双纤细的手指暴露在白妙妙的视线里:“好漂亮。”她眨了眨眼。
齐月手指有些僵硬,她忍着不适将手套戴了回去:“小调皮。”她亲了一下白妙妙:“好了,跟你爸爸玩吧。”
白桁将白妙妙抱了起来。
齐月不管睡觉还是其他什么时候,都喜欢戴着手套,一旦摘下来,她就想拧断别人的脖子...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