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陆岁所说,一有声音,徐斯尘第一个走了出去,白妙妙看着裴修言眨了眨眼睛。
她刚要睡着,就被徐叔叔递给了裴叔叔,她瘪了瘪嘴,眼泪瓣挂在了眼底。
裴修言平稳低沉的声音响起:“是裴叔叔不好看吗?”
白妙妙大着胆子搂住了裴修言的脖颈,小声委屈巴巴道:“妙妙哭了,要哄睡。”
裴修言调整了一下姿势,白妙妙闭上了眼睛。
江怡她们带着战利品回来后,看到裴修言坐在沙发上,白妙妙捏着他的衣服快睡着了。
“要不,裴教授带回家当童养媳养着吧。”江怡笑眯眯道。
裴修言抬头看向江怡。
“…”
算了,这亲家还是别当了,吓人,已经开始想写作业了。
叶允澄走了过去,用指腹轻轻碰了碰白妙妙的小手指:“睡的好乖啊。”
她喜欢女儿,可惜没有女儿命。
江怡看了一眼,转身向白桁走去,有人说,她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下白妙妙。
她长这么大,那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嘴放屁的。
白桁伸出手,让江怡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手落在她的大腿上,捏了捏:“宝贝,累不累?”
江怡靠在了白桁的身上:“逛的时候不累…”说着她用鼻尖在他身上蹭了蹭。
客厅坐满了人,但都习以为常了。m.nkqrjj.com
陆岁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太阳穴,他昨天晚上没怎么睡,今天又跟岳父喝了半天的酒,这会还没醒困。
刘念念坐在了陆岁身边,一想到江怡她们给她买的衣服,她就忍不住脸颊发烫,也不知道陆岁会不会喜欢…
陆岁靠在沙发上,想抽烟又想起白妙妙受不了,最后只能把烟叼在嘴里。
徐斯尘拿出打火机按了两下。
李米芮掐了他一下,到哪都不让人省心,都怕他出门挨打。
陆岁伸出手,徐斯尘直接躲了过去,想掏他不可能。
就在这时,司乡披着外套路过,顺手:“二十多,比沈图大点。”
“操--”
沈图站起来不干了。
徐斯尘掐住了司乡的脖颈,这小子在家懂事的不得了,回白家就原形毕露。
叶允澄看了司乡一眼,她大儿原来是这样的吗…
“去,掏你爸的。”沈图努了努下巴。
裴修言抱着白妙妙,眉眼没有半点不满,却看的人头皮发麻。
司乡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腿搭在了陆岁的腿上:“小的没有说话权利。”
陆岁忍不住笑出了声,司乡本来就损,跟裴修言假正经和徐斯尘真不着调,混在一起,别提了。
损不着调还装正经,真是得到精髓了。
沈图看着司乡:“你小心,长不大!”
司乡没吭声,他也没打算用,关键是麻烦…
白妙妙朦朦胧胧听到了司乡的声音,她睁开眼睛,人还迷糊着:“要,裴舅舅…”
司乡坐起身将白妙妙抱在怀里。
“这辈分可以。”陆岁说着忍不住捏了一下白妙妙的小脸。
白妙妙眨了眨眼“哇”的一声开始哭。
她就这么大点,睡觉没睡好,不闹人才怪。
陆岁叼着的烟掉了下去,刘念念拍了他一下,让他歉。
白妙妙蓝色的眸子汪了水,司乡低下头,脸贴在了她的身上。
“好了,好了,不哭,接着睡。”司乡轻声哄着。
按道理来说,孩子哭了父母会着急,但白桁和江怡显然没想管。
习惯了,有司乡也用不着他们。
叶允澄凑了过去,这宝宝好可爱,她都想抱回家了…
蓝色的眸子,皮肤白的快发光了,头发又黑又顺,扎着两个小揪揪,心痒痒的,拐回家吧!拐回家吧!
司乡好不容易把小人人哄睡着,他靠在沙发上,这比他上学还难。
叶允澄小声嘀咕:“要不要定娃娃亲。”
司乡看向叶允澄忍不住笑了笑:“给裴澜定。”
“可是我还喜欢婉婉…”叶允澄手撑着下巴。
不过没一会她贴着司乡道:“我自己臭美,说不定人家婉婉和妙妙根本看不上你们兄弟俩。”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司乡低头看着怀里,刚刚差点哭出鼻涕泡的小丫头,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叶允澄叹了口气,她其实就是做大梦的,好事不可都让她占了。
江怡手搭在白桁身上,目光看向叶允澄,有这样的婆婆日子一定好过。
“不管能不能成,我们就是亲家了。”江怡说着在白桁的脸上亲了一下。
白桁抱着江怡的腰:“我挺喜欢裴澜那小子的。”
“我觉得司乡也不错啊。”江怡轻声道。
白桁没接这个话。
陆岁直接搂住了司乡:“这小子长大比徐斯尘好不到哪去,从小就看一个暖一个。”
徐斯尘踩了陆岁一脚,他老婆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司乡伸出手,散漫的晃了晃:“比沈图还小的人,没资格说话。”
“你多大点心里没数?”陆岁说着伸出手。
刘念念忙拦着陆岁:“妙妙睡觉呢。”
司乡挑眉。
沈图手搭在江木肩膀上:“急什么,他就臭嘚瑟,等一会妙妙睡着,我们看看他长多大了。”
起哄的人不少,说的话没法听。
叶允澄扶额,白家人哪都好,就是糙了点。
司乡以为他们也就是说着玩。
没想到,妙妙睡着后,直接被白桁抱走了,江怡拉着叶允澄和李米芮回了房间。
“我操,别闹,都是有身份的人,别开这么低级的玩笑。”
司乡拽着自己的裤子死活不撒手。
但是他得罪的是沈图和陆岁,一旁的裴修言和徐斯尘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不错啊,你小子。”陆岁叼着烟。
司乡脸色涨红。
沈图笑着松开司乡:“不错,够用了。”
“寸草不生,哪好了。”江木弹了弹烟灰。
司乡:“…”
“知道了,沈图杂草多。”司乡快速转移话题,缓解自己尴尬。
江木点了点头:“多啊,那才爽,你想想……”
沈图捂住了江木的嘴,什么都说,没个把门的。
司乡整理了一下衣服,躺在了沙发上:“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回,我去A国办点事。”陆岁说着摸了摸一旁的刘念念,大手在她腰后捏了捏…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