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手里拿着佛珠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青花瓷茶盏,江怡坐在另一侧,看着跪在地上的“元老”们。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我年纪大了,也想为后辈积,但你们做的太过了。”杜清拿起一旁的茶盏抿了口清茶。
他们竟然半夜袭击了江怡和白桁,幸好白桁早有防备,他们才没能得逞。
江怡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当时他跟白桁正在办公室刚算完账,就在要离开时,一伙人破窗而入,手里拿着冲锋枪,要不是白桁反应速度快,他们现在就被打成筛子了。
“你们想要我儿子的命,我这个人,喜欢等价交换...”
杜清的话把江怡的思绪拉了回来,原本放弃挣扎的元老们,突然猛烈的挣扎了起来。
“老夫人,求你,我们也是一时糊涂,看在我们为了白家付出大半辈子的份上。”
“砰--”
刚刚还说话的人,此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杜清放下茶盏,看向跪在地上,不停发抖的众人:“我已经够宽容了,这么多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来了,但是你们竟然敢对白桁下手。”
这时,十几个人被一群人压着走了过来,白桁走在前面,抓他们费了一番功夫不然早就来了。
白桁迎着月色走到江怡身边。
“我说要跟着你偏不让,有没有受伤。”说着江怡站起身,她坐在这心都跟着他走了。
白桁手撑着扶手,弯下腰,低声在道:“等回去,让你好好检查。”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这么严肃的场合,就不能正经点吗。
其实他这么说,她更害怕了,她身上全是伤,虽然已经不担心他发火了,但疤痕在那,很难看,她昨天还特意穿了长的鱼尾裙,就是为了遮挡疤痕。
白桁用食指在江怡白皙的小脸上摩擦了两下。
小丫头的表情怎么更严肃了...
“他们都参与了,有几个儿子不知道,但孙子知道,我就把孙子带来了。”陆岁说着对江怡抛了个媚眼。
小夫人的心思他们都清楚,不冤枉无辜,也不放过坏人。
“把小的带到他们面前。”杜清说着将佛珠挂在手腕上。
“老夫人,饶了我孙子吧,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接受所有的惩罚,求您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跪在地上,手被绑着,但却不停的磕头。
“砰--”
老人死了,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对面的少年吓得尿都出来了,他哭着看着白桁:“四爷,我不知道,爷爷干了什么,我真不知道,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饶命,饶命啊。”
“动手。”杜清说着站起身。
一阵枪声响起后,剩下的十二个元老,疯了似的挣扎着,嘴里有骂的,也有泣不成声的。
“把他们带到地牢关起来,每日送饭,别让她们死了。”杜清说着瞥了他们一眼。
她要他们活受罪,让他们后悔背叛。
进了地牢就再也出不来了,门上设了机关,一旦打开牢门或者破坏牢内结果,埋在地下的炸弹就会引爆。
当然如果想寻死的话,是没人拦着他们的。
一群人挣扎着,但是没用,还是被拖拽着向地牢走去...
江怡握着白桁的手,她内心没有一丝波澜,他们该死,这么多年他们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婆婆年纪大了,犯懒。”杜清说着抬起手摸了摸江怡的头。
江怡站起身,她知道杜清不是在跟她客气,而且她已经是白家的女主人了,在撒娇说自己不行,那就说不过去了。
“放心吧婆婆,我会努力管好家的。”江怡说着松开白桁挽住了杜清的胳膊:“这么晚了,我送婆婆回去休息吧。”
白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还不等江怡走,就被他一把拽住了衬衫的衣领:“上哪去,陪你家爷们睡觉才是真的。”
“噗--”
留下的人都忍不住想笑,还以为四爷转性了,为夫人变得“斯文”了。
江怡脸跟火烧了一样,尤其还当着长辈的面。
杜清拍了拍江怡的手背,笑着道:“去吧,早点休息。”
白桁见小丫头犹豫不决,直接上前将她抱了起来,天都快亮了,再不睡就来不及了。
江怡搂着白桁,心跳跟着加快,这阵子她一直在忙,回去后倒头就睡,白桁心疼她,多说亲两下就算完了。
这可怎么办。
“白四叔叔,如果有一天,我破相了,你还爱我吗。”江怡说这话的时候心都跟着虚。
当初白桁救她,也许就看上她这张脸了,不然他为什么会把她直接抱上车。
别说因为她挣扎那两下,看出她人美心善了,她才不信呢。
他说一见钟情,那肯定就是因为脸蛋长得好看,不过她也一样,就没深究这件事。
她当时看白桁不也是看脸吗,如果看性格,就他这样的...
跟个土匪似的,她跑还来不及呢。
“爱。”白桁没说那么多煽情的话,只要是她,就爱。
江怡咬着嘴唇,现在说,是不是比回去发现了要强得多...
白桁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支支吾吾的,到底要说什么。
“你生气的时候,除了打屁股,还干别的吗。”江怡有些不确定,再问问。
如果刚刚还不清楚,那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小丫头就是有事瞒着他,而且严重到打屁股的地步。
但是如果吓她,她可能就不说了。
白桁抱着江怡上了电梯:“宝贝不妨先说说,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肯定不会生气,更不会打宝贝的屁股。”
先安抚。
江怡晃了晃腿:“那你先发誓,一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生气,不许凶我,更不能吼我,不能摔东西,不能做出攻击性的动作。”
白桁现在更好奇了,是什么事能让他愤怒到极致。
“宝贝,这么多要求,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白桁又不是个傻子,他至少得知道关于什么。
江怡摸着白桁的下巴,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亲:“回房间再说,在这不方便。”说着她摸了摸肚子。
白桁眯缝着眼睛:“宝贝,我至少大半年没碰过你了,如果你犯了原则上的错误,我会把你的屁股打烂。”
江怡被他严肃的表情吓着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肚子饿摸摸还不行吗!”
白桁眉头压低:“所以,是什么事?”
“哎呀,先回去再说。”江怡说着搂住了白桁的脖颈...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