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沉着脸躺在沙发上,江怡洗了个热水澡后,吹了吹头发,也不知道谁招惹到他了,进屋后,就一直绷着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他气受了呢。
白桁的手机亮了几次,他看了一眼,直接将手机摔在了地上。m.nkqrjj.com
江怡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来,让我看看,我家宝儿这是怎么了。”江怡走到白桁身边坐下。
白桁单手搂着江怡的腰,脸色缓和了不少。
“没什么,明天下午训练场来人接你,你真的非去不可吗?”白桁舍不得。
江怡把手机捡起来,看了一眼,原来白桁还在跟训练场的负责人“谈条件”但是被拒绝了。
怪不得刚刚那么生气。
江怡俯身在白桁的脸上亲了亲:“好了,还有司乡陪着我,我们早点休息吧。”
他越这样,她就越害怕,越恐惧。
白桁坐起身,手撑着额头,这帮冥顽不灵的老东西,竟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活腻了。
江怡躺在床上,她以为白桁会折腾她,结果没有,就老老实实的抱着她。
“明天你要去训练场,我就算想,也得为你的身体考虑,乖,别蹭了。”
白桁声音沙哑,小丫头洗的香喷喷的,他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了。
江怡转过身,手落在白桁结实的腹部:“我不在,你最好老实点。”
“好,等宝贝回来检查,少一滴,我就出去跪着去。”白桁说完,在江怡诱人的红唇上亲了亲。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好好的话,就不能好好说。
白桁抱着江怡,抱了一晚上,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江怡上午补了一觉,白桁为她准备了很多东西。
司乡的电子设备就装了一大兜子,白桁劝他别拿这么多,他不听。
杜清喝着茶坐在大厅,脸色不是很好。
大厅内还坐了两位中年女子,她们绷着脸,不管杜清说什么,她们都不接话。
“我这儿媳妇,今年过年才十九岁,没接受过一天的训练,劳烦二位多照顾。”杜清说着,挥了挥手。
两箱子现金摆在客厅。
两人面不改色,看到两箱子现金也不为所动。
“老夫人,白家的规矩,到你这也不能破。”中年女子站起身道。
杜清紧紧握着茶杯,但嘴上依旧说着客气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中年女子抿着唇,没有接杜清的话。
江怡来到客厅后,两位中年女子对视一眼,皱了皱眉。
这比想象的小太多了,细胳膊,细腿的,进了训练场,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活着回来的几率并不大。
“若老夫人和四爷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就把人带走了。”中年女子说完走出了客厅。
江怡背着一个小型的双肩包,里面装了些必需品。
白桁握着江怡的手,他受过的罪,要让她经历一遍,只是想想就已经开始心疼了。
白家的大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防弹越野车,江怡上车前,被遮住了双眼。
白桁捧着江怡精致的小脸,恋恋不舍的吻了上去。
江怡小脸一红:“你别亲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注意安全,除了司乡,你不能相信任何人,记住这句话。”白桁说着直起腰。
江怡点了点头,被扶上了车。
白家有七个训练场,最后被送到哪个,白桁也不知道。
江怡看不见,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她握着司乡的手小声道:“我们一定可以活着回来。”
司乡嘴角上扬:“有我在,你想死都难。”说着他调整了姿势,准备睡一觉。
既来之则安之。
白桁跟两位中年女子说了半天的话。
最后,亲眼看着越野车离开。
“跟上去。”白桁压根就没打算按照规则来,他得知道江怡被送到哪个基地去了。
司徒烟晃悠着手里的钥匙,不放心,就应该想办法把人留住。
不过想想也知道,四爷被吃的死死的,夫人决定的事,他也拦不住。
中年女人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
“四爷的人,跟上来了,甩掉他们。”中年女子淡淡道。
既然开始了,就得尊重规则。
江怡听到后,心里暖暖的,知道他不放心,她一定会安安全全回来的。
司徒烟跟了一路,结果刚下盘山路,他就把人跟丢了。
白桁听到后,踹了一脚大门,司徒烟都不行,那别人就更别提了。
司徒烟趴在方向盘上,有气无力道:“我明明跟的死死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江怡坐了一天的车,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到达训练场需要步行穿过深林,走五十公里。”中年女子说完将手被在了身后。
“有必要提醒一下,深林里有毒蛇,毒虫。”中年女子说完,上了车。
司乡背着自己的设备,走五十公里,就是第一道坎。
江怡从包包里拿出类似软胶一样的袜子:“白桁说,一定会有用,我当时还嫌弃来着。”
这样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就不怕蛇蚊叮咬了。
司乡拿出驱蛇的喷雾,在江怡身上喷了喷。
“来,拉着我的手。”司乡拉着江怡向深林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江怡腿就酸的不行,脚掌开始发疼。
但是她没吭声,是她自己愿意来的,路都走不了,传出去还不得被笑话死。
又过了半个小时,江怡停下了脚步:“你别累着了,注意休息。”
司乡忍不住想笑,但是也没揭穿她:“正好累了,找个地方坐一会。”
江怡感觉有点冷,她穿的已经够多了,但是还是不行。
“怪不得白桁身边的都膀大腰圆的,就连白烁都那么厉害。”江怡托腮。
还别说,挺想白桁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白桁躺在沙发上,饭都没吃,文件堆在桌子上,他看都懒得看。
也不知道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平时娇养都觉得不够,现在跑深山老林受苦去了。
杜清也吃不下饭,白桁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这要是出点什么事…
这小丫头也太犟了,跟她年轻的时候有一拼了。
当时她也是偷偷摸摸进了训练场,干掉三十个,一年顺利从里面出来。
就是不知道,小丫头,下不下得去这个手。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