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跟着白桁一起上了车,毕竟她算是目击证人。
白桁将江怡的手放在手心,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却因此耽误了小丫头吃饭,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江怡在白桁的手心轻轻抓了一下,然后绷着小脸看着他,以后走到哪,都得带着她一起。
白桁抿着唇,手心痒痒的...
“别怕,就是去做个笔录。”开车的警察见江怡脸色不好,安慰道。
江怡乖巧点了点头。
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他们碰见啊,看个电影,遇到无聊的人,吃个饭,遇到酒蒙子。
这八字,以后就告别出门了。
白桁借着路灯的光线看向江怡,他发现,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第一时间站在他身边。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开车的警察随口问道。
江怡有些紧张,说是情侣到做笔录的时候,会不会不相信她啊,如果说是别的关系,身边这个老男人,会不会生气啊。
“她是我的爱人。”白桁薄唇微张,指腹轻轻在江怡的手背上摩擦了两下,小丫头竟然犹豫了,回去,打屁股。
江怡脸有些红,更多的是担心。
开车的警察也没感觉到意外,现在年轻的女孩喜欢找大的,说是有安全感,巧了,岁数大的男人喜欢找小的...
那几个被打的直接被送去了医院,菜馆的老板和服务人员也上了车,他们比较慢,因为要拷贝当时的监控录像。
做笔录,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长椅,大家都坐在上面,警察问什么答什么就行。
白桁坐在长椅上,声音很沉:“我当时带着老人妇女还有小孩,进了菜馆后,遇到一伙人,他们喝多了酒,先是调侃,后是辱骂,这一点服务人员可以作证。”
“对,我需要补充,一伙人中,其中一个,白天在电影院我和我的爱人遇到过,他搭讪我的爱人,事后我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但我们道了歉,并且给了赔偿金。”
江怡坐在一旁跟着点头,因为没让她说话,她也不敢随便乱接话。
警察做着笔录。
“我想无视他们的调侃和辱骂,毕竟我带着一家子人,小的小,老的老,但是他们不依不饶,见我们不理,气急败坏,拿着酒瓶子冲我们砸了过来。”
白桁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我踹的是这里,没有伤及要害,属于本能的正当防卫。”
服务人员点头:“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是那伙人不依不饶。”
“没有问的时候,不需要回答。”警察说完看向白桁,不愧是律师,从头到尾,有理有据的。
“后来他们一起冲了上来,你们也能看见,我家小孩吓得惊慌失措,老人和妇女吓得躲了起来,我不经常打架,对方人又多,所以下手没有轻重。”
江怡听到这,觉得,对,好像也不完全对,他,不经常打架?
“...”
“之后,他们没有了伤害他人的能力,我没有进行二次伤害。”白桁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白桁怎么打人的,监控没录下来,所以有没有二次伤害,根本得不到证实。
“我,我作证,他说的都是事实。”一个服务人员举起手,她第一次做笔录,有些害怕。
白桁的态度非常好,也很配合,基本就是警察问什么他回答什么。
“如果判定我防卫过当,我愿意补偿。”白桁说着站起身。
警察看着白桁:“那你们就先回去,不要离开本市。”
出去后,白桁点了根烟...
江怡仰着头看着白桁:“我不想走了,你背我。”
白桁叼着烟,走到江怡身前,蹲下。
江怡搂着白桁的脖颈,精致的小脸贴在他的身上:“其实,也不是不想走,就是,你越优秀,我越担心,只想折腾你,证明此刻你还是爱我的。”
白桁听着小丫头幼稚的话,忍着笑意:“好,宝贝想怎么证明都行。”
生活小情趣罢了。
白桁背着江怡在人行道上走着。
“我没什么胃口,不想吃夜宵了。”江怡搂着白桁的脖颈,声音很小。
天一黑下来,她就很难受,感觉很压抑,脑海里全是母亲的身影,还有她遇害的场景。
直到现在,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白桁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江怡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我下来吧。”
“好不容易得到的福利,多背一会。”白桁单手托着江怡,她心情不好,回到酒店心情会更差。
他本来是想换个酒店的,但是她不肯。
江怡在白桁的脖颈上亲了两下:“放我下来吧,累着了,我也会心疼的。”她有些害羞,所以后面的话声音很小。
白桁蹲下身体,江怡拉着他的手前后摆动着。
“我打算回去后,直接去训练场,我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更别提家人了。”江怡说完,明显感觉白桁的手劲大了,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白桁没回答,之前就是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他舍不得她去,她把哪里想的太简单了。
弄不好,真的会丢掉小命,他当宝贝疙瘩供着的人,去哪里受罪,想想他都心疼。
江怡靠着白桁的肩膀:“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
“宝贝,什么都能答应,唯独这个不行。”白桁声音沉了下来,表情很认真。
江怡也不生气,慢慢磨呗,早晚会同意的。
“那我以后不生宝宝了。”江怡故意逗白桁,他刚刚自己说的,什么都能答应。
白桁点了点头:“怕疼,不喜欢,就不生。”他不是很在意这个。
江怡发现了,白桁除了不能上床以外,好像什么都不怕...
“反正我早晚会去的。”江怡脾气犟,他不答应,那就想别的办法。
白桁深吸了一口气:“宝贝,每个月都有被抬出来的,你基础不好,我又不能进去护着你,这不是闹着玩的。”
江怡踢着腿,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不行,但错误的代价,就是失去生命。
白桁很担心江怡会不听劝:“好,这样,今年先基础训练,明年司乡也会去,你跟着他一起,有个照应。”
这样总比她自己偷偷摸摸想办法,进去强。
江怡踮起脚在白桁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发出很大的声响:“我只有自己变得优秀,才不会自卑,才会有安全感。”
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就算能从白桁身上得到,也是微乎其微的一部分。
【我买了套新的睡衣,好舒服...】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