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抱着白桁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哭音:“脸要是知道我这样,肯定不愿意跟着。”
助理将顾蓝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活祖宗,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那是白家放在心尖上的人,你得罪她,对你有什么好处。”他是担心他。
顾蓝看向助理,随后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能不能不墨迹我?”好烦,整天跟个老妈子似的,这不行那不行。
如果夫人是心眼小的人,就不会有这么多兄弟喜欢了,他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的,他怕个什么劲。
助理被亲了一下,愣在了原地,他平时很少这么主动,更何况是当着兄弟的面了。
顾蓝看助理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实在受不了,转身从工具箱里拿出另一副手套戴上,他就不信,找不到证据。
他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休息,一直都在忙,直到现在,一口饭没吃,只喝了几口水。
江怡有些不好意思,脖颈发红,江家竟然把她当成物品一样售卖,她受不了,委屈又难过。
白桁轻轻拍了拍江怡的肩膀。
其他人见江怡不哭了,也松了口气,这小夫人可太会哭了,梨花带雨不说,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萌生一种,不哄,你就是坏人的罪恶感。
“白四叔叔,你千万别放过他们,不然我会非常难过。”江怡仰起头绷着小脸道。
这样的家人,她不需要。
因为传统观念的束缚,她总觉得,就算他们过分,也是家人,他们不惹她,她也不会转过头把他们怎么样。
但是现在不一样,母亲惨死,他们不急着找凶手,竟然跑来分母亲的财产,得知母亲没有钱,还欠了钱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把她卖了。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恨不得他们马上死,死在自己眼前最好,才解恨。
但显然不能,女杀父大逆不道,那就让他们把钱还了吧,三十个亿呢,是母亲绸缪来的,她凭什么放过他们。
杜清从房间出来看了一眼,见江怡哭的小脸通红,周围站了一圈人,她背着手走了过去。
江怡看到杜清后,马上不要白桁了...
杜清抱着江怡,看着她眼睛还肿着,轻声安慰道:“婆婆知道你难过,但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一会婆婆带你去逛街,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做就好了。”
“婆婆,我饿了,你能带我去吃晚餐吗,我想吃私房菜。”江怡不想让杜清为她担心。
白桁一听江怡肯好好吃饭了,笑着走到江怡身边:“走,宝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说完他看向杜清。
杜清不是很喜欢出去,她来后,就一直待在房间,但江怡开口了,她微微点了点头。
不瞎都看得出来,老夫人是非常宠爱小夫人的,换个人,估计都做不到。
江怡把司乡带在了身边。
司乡知道江怡是看他没有父母家里也没亲人所以格外疼他,他不反感,还挺享受的。
年纪小,就是好。
陆岁羡慕的嘴都快噘到鼻子上了,但没办法,就是不带他去。
上车后,江怡靠在了杜清的身上,白桁亲自开的车。
“婆婆,我今天想跟你一起睡。”江怡说着还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好不好嘛。”
杜清笑着点头:“好,依你。”
白桁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真是亲妈,就不能为儿子想想,这也答应?
杜清知道白桁什么德行,最多也就是睡两三个小时,就得抱回去。
哎...
香饽饽也没这么抢的。
司乡坐在副驾驶,看着手机,虽然这边不让他安装监控,但是白家的监控,还没拆呢。
他看到白然坐在沙发上喝酒,投影布上播放着视频,是祁影演出的视频。
要知道,白然是医生,他很少碰酒一类的东西,但是现在,他只能靠着这些才能睡个好觉。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视频换了,是祁影在做饭,她转过头笑着说,她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要不要养只狗...
司乡切换了视频祁影人很好,也很随和,白然的性格又温柔,所以他们夫妻两人缘不错。
只是没想到,祁影会死...
上次他回来的时候,她还抱着他说“小司乡又长高了,长大一定能获得不少女孩的欢心”。
人生世事无常。
白家本来在“清理门户”突然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撤了,让对方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不敢肆意妄为。
车子停在了一家私房菜馆,因为其他的都需要提前预约,所以只能选了这家。
江怡跟着杜清的身边,白桁站在她们身后。
刚进去,就遇到了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在影院被白桁溅了一身奶茶的男子和他的朋友们。
加一起七八个,年龄差不多都二十几岁。
他们是吃完结账要走,一个个脸喝的通红。
那名男子很显然也看到了白桁和江怡,酒壮怂人胆,一点错都没有。
喝多了容易上头,加上白天受的气,他指着白桁的鼻子道:“就是他,在电影院装逼来着。”
他吃饭的时候跟兄弟们说这件事了,还说江怡一看就是个烂货,被包养了什么的。m.nkqrjj.com
司乡牙疼似的一咧嘴。
杜清看了一眼,笑了笑:“我们,走吧。”
服务人员也上前赔了笑脸。
这种小混混,杜清看都懒得看,也没必要因此大动干戈,掉了身份不说,饿着小丫头是大。
白桁也没想动手,他揽着江怡的肩膀跟着服务人员向包厢走去。
但那几个显然是喝多了,见他们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直接骂出了脏话。
杜清淡淡道:“想吃些什么,我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什么好吃。”
“跟你们说话呢,没听见是怎么的,聋逼!”一个人握着收银台的酒瓶就奔着白桁去了。
司乡叹了口气,怎么到哪都有这种酒蒙子,应了那句话了“有人上房揭瓦,有人吃饭挨打”。
白桁抬起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那人的肚子上,身体与桌椅的碰撞,发出“嘭”的一声响,被踹的男子酒醒了一大半,疼的汗瞬间就下来了。
白桁垂眸一双眸子彻底冷了下来。
其他几个人看见自己兄弟挨打了,有拿椅子的,也有人拿酒瓶的,冲着白桁就去了,期间还抬起手,指着他的鼻子,骂的更难听了。
说什么,上破烂上出优越感了...
【有幸见到过酒蒙子,行为简直不可理喻。】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