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华没有直接去看江怡,这样对她来说太危险了,她开了间总统套房,然后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把文件送过来。
江怡睡醒后躲在被窝里,看着手机,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连做梦都是老男人。
白桁不是不想去找江怡,而是他的责任让他不能这么做,这么多兄弟都在这,稍有差池,就全交代在这了。
这不是玩笑,不能冲动,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白桁知道江怡为什么走了,小丫头本来就很敏感,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受伤,所以当他叹气,她本能的选择自我保护。
她觉得,他是哄腻了,那厌恶,分手是早晚的事,她那样性格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天到来。
白桁看着手机,江怡之所以会喜欢上她,大概就是为了寻求“安全感”毕竟年纪比她大,会处处让着她,宠着她多一些,不会跟年纪相仿的人一样,遇事容易吵架。
她要的也就只有这些。
他的钱,他其他的东西,她从来都看不上。
白桁给秦玉华打了个电话,他知道,江怡是不会接他电话的,没办法,只能麻烦岳母了。
秦玉华手机响了,看一眼是白桁打过来的,她拿起手机进了卫生间,她很担心自己会被监听。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会保护小江怡安全吗,她怎么回来了。”秦玉华压低声音捂着手机小声道。
白桁坐在沙发上沉声解释道:“小丫头怀疑我不爱她了,自己偷偷跑回去的。”
两个人聊了一会,秦玉华答应白桁,找个机会,让他跟江怡联系上。
白桁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走了出去,小丫头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危险,虽然陆岁和云落雨去了,但他还是不放心。
白然不在,母亲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走不开。
小丫头真会给他出难题,兄弟们的命和她,他怎么选都是损失。
现在只能盼着小丫头早点消气或者白然能早点回来。
秦玉华给酒店工作人员两万块钱,让她把她的衣服借她穿一会,最多二十分钟,她就回来。
酒店工作人员迟疑了好久,最后秦玉华给了五万,她才答应。
秦玉华知道周围肯定有人监视她,不管是谁的人,都不能让他们知道,江怡在国内。
江怡哭够了,觉得心情好多了,起身洗了个热水澡,肚子饿她想点个外卖,但是又不知道吃什么。
门铃响了,她穿着睡衣,擦着头发疑惑的打开了房间的门。
“你好,江小姐。”
江怡愣住了,她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中年男人,但她还是礼貌的回应了:“你好,请问,我们认识吗?”
中年男人嘴角上扬:“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的母亲秦玉华,放心,我只是无意间看到你,想跟你打声招呼,没有别的意思。”
江怡觉得,眼前的男人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但是大晚上的,门口突然出现一名男子,她还是提高了警惕。
“叔叔,不好意思,我刚刚回国,有些晕机。”江怡说着靠在门上,手一直握着门把手。
中年男子笑了笑,抑制住了想摸她头的冲动:“那江小姐,早点休息,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他从兜里拿出名片递给她:“我是你母亲的好友,有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
江怡双手接下名片:“谢谢叔叔,要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一定会请叔叔吃饭,但很遗憾,我失去了这个机会。”
“会有机会的。”中年男子说完,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江怡拿着名片,四个字的名字,她本来就记不住人,但总觉得她好像在哪见过似的。m.nkqrjj.com
算了,不想了,还是想想吃什么吧,要饿死了。
中年男子回到房间后,脸色冷了下来,秦玉华这是什么意思,女儿回来了,竟然不告诉他。
要不是他昨天回来刚好看到,估计就要错过与女儿相认的机会了。
想起刚刚跟小江怡打招呼,中年男子的心情好了一些,没有直接去质问秦玉华。
如果女儿能够养在他身边,她绝对不会逊色于其他男子,将来的家业交给她,他也放心。
只不过,他不能让小江怡跟白桁在一起。
白家一家独大,这些年冲突不断...
秦玉华来到江怡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江怡刚坐下没一会,她皱着眉,不会又是刚刚那个奇怪的叔叔吧?
秦玉华怕女儿怀疑,所以穿上了临时带来的大衣,她有些着急所以敲的比较快。
门打开后,江怡高兴的不得了,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我好想你啊。”江怡说着还在秦玉华的怀里蹭了蹭。
秦玉华拉着江怡的手坐在了沙发上,表情十分严肃:“跟妈妈说,是不是白桁欺负你了?”
江怡坐在沙发上,抱着腿,脸埋在了腿里。
秦玉华拿出手机给白桁打了过去。
白桁接了电话,听着岳母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他无奈听着...
最后秦玉华把手机递给江怡:“好好说,让妈妈听听究竟是怎么了。”
江怡不情不愿的接了电话,当时信誓旦旦跟母亲说,一定要嫁给白桁,说什么都拦不住那种。
白桁握着手机:“宝贝,我叹气,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哄你,不是腻了,不是倦了,是我在为自己的无能叹气,连自己的宝贝都哄不好。”
江怡快速把免提关了,嘴怎么这么快啊,她都没来得及关。
白桁很担心,小丫头会不听解释,所以直接挑关键的说。
江怡沉默不语。
秦玉华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白桁拿着手机回了屋子:“宝贝,回来吧,好吗?”
江怡没有回答。
“宝贝,如果想在国内玩几天,陪陪岳母,我就让陆岁和云落雨保护你,好不好?”白桁退步了,他不求江怡能马上回来,至少得让他的人跟着她,保护她。
她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江怡瘪着嘴,他说的太快了,她脑子都没跟上:“反正我没错。”
“是,宝贝怎么会错,是我在关键的时候,做了令宝贝误会的举动。”白桁耐心哄着。
在床上都得哄着来,更何况在其他时候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