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布加迪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黑色的短发,嘴角扬起带着淡淡的笑容,那双凤眼眯起来带着很强的压迫感,看样子是a国人。
这让江怡很意外,今天来的,除了白家人,大部分都是外国人或者混血,他可能是十二组里唯一的a国人。
“四爷。”男子走到白桁面前,看了一眼江怡后,伸出手:“夫人好,我叫徐斯尘,一组组长。”
江怡伸出手礼貌的握了握:“路上辛苦了,里面备了茶水点心,休息一会。”
“操--你--妈”
徐斯尘听到骂声后转过头看了一眼:“呦,我当谁呢,这不是岁岁吗?”
陆岁喜欢漂亮男人,但徐斯尘除外,前几年,他父亲接了个暗杀任务,结果导致,整个地盘被端了,现在七组还元气大伤,没有恢复过来。
当时徐斯尘明面上是追他的姐姐陆白,其实是为了跟他哥裴修言里应外合,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后来,他哥除掉了当时一组的老大,并且把所有的地盘全部给了白桁,又把一组老大的位置让给了徐斯尘。m.nkqrjj.com
但这个仇,他们算是结下了。
陆岁咬牙切齿的看着徐斯尘,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岁你妈。”陆岁的拳头对准徐斯尘的脸挥了过去。
徐斯尘微微歪着头躲过,顺便将挥来的拳头握在了手里:“前小舅子这脾气得改改,没大没小。”说着他手微微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江怡站在一旁,笑着将手放在徐斯尘的手背上:“掰腕子现在也不是时候,等吃完饭,兄弟们聚在一起,再玩也不迟。”说着她看了陆岁一眼声音温柔:“你说呢?”
陆岁咬着牙,瞪着徐斯尘。
徐斯尘松开手,从兜里拿出震动的手机:“喂,大小姐,嗯,我到了,好,你要买什么,列个单子给我...”说着他向大厅走去...
江怡舒了口气,事还没谈成,自家兄弟打起来了,那可就热闹了。
“宝贝,冷不冷?”白桁的大衣很大,足够把江怡包裹在内,但他还是担心她着凉。
没一会,仆人拿着一件白色大衣走了过来,江怡趁人不注意,踮起脚在白桁的唇上吻了一下。
白桁满眼爱意的看着江怡,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陆岁骂骂咧咧,他爹因为这件事都气中风了,姐姐从跟徐斯尘分手后,身边男人不断,按照她的话,不是徐斯尘,那是谁都无所谓了。
可徐斯尘倒好,跟没事人一样,他能不气吗?
但是没办法,他是一组的组长,白家人不在的话,其他组都要听一组的。
江怡从白桁的大衣兜里拿出一颗芒果味的糖递给陆岁,这人比她还大,怎么娇娇弱弱的,看样子都要哭鼻子了。
陆岁觉得小夫人挺有意思的,于是想逗逗她:“夫人,也许一个吻比糖果更有用。”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白桁眯着眼睛看向陆岁。
陆岁往沈图怀里躲了躲。
江怡抬起手摸了摸白桁的脸颊,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他。
白桁的脸色才稍有缓和。
接下来的人陆续赶到,就在一个小女孩喊岁哥哥的时候,陆岁直接抱着沈图来了个发式深吻...
沈图抱着陆岁的腰,声音压得很低:“别白嫖,记得给钱。”
“你他妈掉钱眼里了。”陆岁双手搭在沈图胸口,剜了他一眼,那个眼神媚的,能勾死人。
江怡:“...”
要不半个会员吧,不然看着都心虚。、
刘念念看着陆岁抱着别人吻,轻轻“哼”了一声,她才不在乎他到底喜不喜欢女人,她想要,就一定要得到,死的也行。
刘伟跟白桁打了声招呼,虽然年龄大,但这可不是按年龄说话的地方:“四爷。”
“你好,我叫江怡,白桁的恋人。”江怡伸出手,一般没有跟她打招呼的,她都会主动介绍自己。
刘伟握着江怡的指尖:“夫人好,我叫刘伟,三组的组长,这是我的女儿刘念念。”
刘念念一双灵动的眸子看向江怡,这年龄应该跟她差不多吧:“夫人您好。”说着她礼貌伸出手。
就在江怡打算亲自带这些人去大厅时,看到一个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小孩从车上下来。
白桁走了过去,将小孩抱了起来:“冷不冷?”
“还好,谢谢四爷关心。”小孩说着往白桁的颈窝处靠去,看样子是在撒娇。
江怡好奇的走了过去,这么大点的小孩,一个人来的?
“夫人好,我是十二组的组长,我叫司乡。”说着他从红色卫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紫色的,很漂亮:“第一次见面,薄礼,还希望夫人收下。”
江怡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么小的孩子,是十二组的组长...
司乡见江怡这副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笑着道:“我已经是尼亚大学的学生了,就是,年龄小了点,我会努力长大,长高的。”
这孩子也太可爱了,金色的自然卷发,棕色的眼睛,一笑还带着两个酒窝,见状甜到人心坎去了。
白桁也是这个年纪开始训练的,所以他格外心疼怀里的这个孩子,几年前他爷爷去世了,去年他爸被人暗杀,他是今年,年初通过考核成为组长的。
江怡本来想抱抱的,但是一想,她很有可能抱不动走一半就把孩子卖了...
白桁抱着司乡,揽着江怡向大厅走去。
陆岁挽着沈图的胳膊,他是绝对不可能娶刘念念的,当然,他也不会真的跟男人在一起,其实他是无性恋也是不婚者。
虽然举止轻浮,但他知道,他没有跟任何人上床或者过一辈子的冲动和欲望。
江怡跟在白桁身边,大厅别提多热闹了,有拍桌子的,也有大笑的...
徐斯尘靠坐在红木椅子上,胳膊搭在扶手上,双腿交叠,带着骨戒的手指捏着雪茄...
他哥,从头到尾都得是干干净净的,但是他不一样,也不需要。
而且,白家对他们兄弟也算有恩,出了事,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白桁进了大厅,所有人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喊了声“四爷”。
虽然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当家做主惯了,但是来到这,也得弯下腰。
江怡手放在身前,镇定自若的看着众人,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白桁将司乡放了下去,声音低沉有力:“坐。”
所有人都站着没有动。
白桁拉着江怡的手让她坐在了主位上,然后走到另一旁坐下,手指在桌子上随意点了两下。
徐斯尘重新靠回到椅子上,对上陆岁仇视的目光,他不以为意笑了笑。
他父亲想杀他,他们只不过是反击罢了,受不了也得受着。
至于他姐姐陆白,那是自己送上门的,可不是他主动招惹的,里应外合,更是无稽之
跟女人合作可以,利用女人,那可是要吃大亏,倒霉一辈子的。
大厅的两侧坐满了人,江怡倒了杯茶推给白桁,这样的场合,她不适合多说话,静静听着就是了。
闭嘴,永不犯错。
徐斯尘声音有些慵懒,手里拿着打火机把玩着:“事先声明,杀人犯法的事,我的身份条件做不了,但是用钱,说个数就行,我全揽。”
江怡看向徐斯尘,他是a国人,即便在国外,也不能沾血,这一点她是清楚的。
但是要出钱,也不是一笔小的数目...
徐斯尘背后,可是有个上了全球富豪排行榜的哥,拿出几十几百个亿玩玩,伤不到筋骨。
白桁喝着茶,这兄弟俩,用到的地方其实不多,至于钱,他还没穷到那份上。
“不愧是一组,财大气粗。”陆岁就喜欢给徐斯尘添堵,说的好像就只有他有钱似的。
徐斯尘抬眸看向陆岁:“是啊,我就是有钱,不然,咱们比比?”
“你!”陆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孟淑手放在腿上,声音清冷:“不然,你们生死斗怎么样?”
生死斗,一把枪,里面两颗子弹,弄不好同归于尽,玩就玩大一点。
陆岁坐了回去,气呼呼的看着徐斯尘,有钱,了不起,妈的...
“事情你们也大概了解了,现在,我需要把他们连根拔除,一个不留。”
白桁话音刚落,沈图拿出一份地图,上面都有标记,地盘划分的很明白。
“一人负责一个区域,我要的,不是端掉,而是除干净。”白桁声音冷了下来。
司乡举起手:“那我负责东一区,那里我比较熟。”
徐斯尘看了一眼,只有十一个区域,看样子,并没有把他包括在内,除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白桁知道他不会完成,所以干脆省了这步。
不过他既然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我负责布网。”说完他将打火机收了回去。
布网就是负责抓十一个区域的“漏网之鱼”然后把他们重新送回去。
这不犯法吧,玩个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罢了。
江怡稚嫩的嗓音在大厅内响起:“各位,执行的前提,是保证自己的安全,我需要你们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喝,庆功酒。”
刘伟等人看向江怡,年龄不大,但说话办事可一点都不差...
白桁看向江怡,小丫头不但不怯场,还能下达指令,这副模样更令他心动了。
“是,夫人。”陆岁第一个站了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夫人,我需要住在白家可以吗?”司乡说着晃悠着小短腿,他不喜欢一个人。
刘念念看着陆岁,他肯定会留下来的,她当然也要,于是她也举起了手。
徐斯尘根本不需要出门,当然也不会走,这里可比酒店舒服多了,仆人二十四小时伺候着。
古代皇帝办的待遇,谁走谁傻比。
结果,十二组的人,只走了三个...
江怡心想,好悬,她就准备了八间客房,因为白烁本来就是白家人,不需要准备。
孟淑站起身,刘伟走上前去。
“你一个寡夫,离我远点。”孟淑说着拽了拽身上的外套。
刘伟什么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不过,他女儿都那么大了,人都四十了,她就算想找,也得找个二十岁,腰好的。
男人喜欢年轻的,女人为什么不能?
刘伟有些尴尬:“不是,我是看你衣服不合身,想问你要不要换一件。”
孟淑翻了个白眼,然后离开了大厅。
陆岁拍了拍刘伟的肩膀:“刘哥,要不我们两个凑合凑合,不然漫漫长夜,可怎么过啊。”
刘伟看向陆岁,骚成这样,念念还想嫁给他,疯了。
刘念念气的不行,跟沈图接吻没问题,但是跟她爸不行,这是更高层面的问题了。
徐斯尘伸了个懒腰,然后把手机给江怡看了一眼:“夫人,你看看这上面都是什么牌子。”小女生的东西还得问懂得人。
江怡看了一眼:“大多都是化妆品,这些是玩偶,在市区就有卖。”
徐斯尘琢磨着,化妆品是他家大小姐用的,至于玩偶,应该是嫂子要的...
“要不,你一会把单子发给白桁,转头我派人去买?”江怡看徐斯尘一脸为难的样子道。
徐斯尘点了点头,真是帮了大忙了,买错了估计没什么好脸色看,他家大小姐的脾气有亿点不好。
“夫人,我需要一瓶红酒,不然我睡不着觉。”陆岁举手道。
江怡默默记下,七组要一瓶红酒...
“夫人,我晚饭里不能有葱姜蒜。”司乡跟着举手。
江怡看了一眼:“驳回,小孩子不吃葱姜蒜,长不高。”
白桁忍着笑意。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她已经够高了,不需要长个了!
结果她站起身后发现,除了司乡,都比她高,就连刘念念都至少比她高六厘米左右。
小矮砸。
白桁还故意比量了一下:“宝贝,多吃葱姜蒜。”
听到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气氛瞬间变得更加活跃了。
江怡咬着牙,老男人,欺负人是不是!今天别想上床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