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大概了解了一下,屋子里的这几个,分别是,武术,散打,拳击,柔术方面的教练...
进帮会之前,都得经过严格的训练,而且,他们还不能是文盲,白天学,晚上练,不合格的会被直接淘汰。
并且,他们也不是整天都待在帮会无所事事,有在帮会产业帮忙的,也有正常工作,平时看上去跟普通打工人没什么区别,只有帮会有事,他们才会聚集。
白桁靠在沙发上,嘴上叼着烟,手里拎着酒瓶子,因为来到这了,端着就不合适了。
江怡安安静静地靠在白桁身上,因为语言不通,她很少接话,也很少打扰白桁与几位教练的闲谈。
白桁双腿交叠,揽着江怡,烟头弹了出去,他刚要喝酒,就被身边的小丫头掐了一下。
“我想去卫生间。”江怡贴着白桁,轻声在他耳边道。
白桁跟几位教练打了声招呼后,带着江怡走出了房间。
江怡贪婪地吸着新鲜空气,烟酒味太难闻了,但是白桁所处的环境就是这样,要么适应,要么滚蛋。
白桁直接将江怡抱了起来,然后笑着看着她:“宝贝,今天这么乖,告诉老公,想什么呢?”
“想着,回去怎么收拾你。”江怡说着捏着白桁的脸,她乖点不好吗?竟然还问。
白桁带着笑意抱着江怡去了卫生间。
别说,这卫生间,比那个砖砌房好多了...
白桁在外面等着,他很担心小丫头会受不了这个环境和氛围,因为这是他无法改变的,她如果接受不了,那以后出门,就不能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就在这时,几个外国男子跟白桁打着招呼。
他们说的是普通话,竟然是在调侃白桁...
江怡在卫生间里面听的清清楚楚,白桁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回了一句“我喜欢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的夫人”。
高个男子给白桁点了根烟,接着道:“那四爷贴身保护不是更好吗?”
白桁骂了句脏话,照着高个男子的腿踹了一脚:“滚。”
江怡等外面没声了才出去,她可不想被围着说浑话,这些人,真是...
当然,白桁也没好到哪去,一个德行。
“晚上想吃什么?”白桁揽着江怡的腰,看着怀里脸蛋红扑扑的小丫头,“饿”的不行。
江怡知道,晚上他们要留在这里,这么多人,白桁能干什么?于是她大着胆子,垫着脚,贴着白桁的耳边道:“想吃我的四爷啊...”
白桁舔了一下唇,小丫头胆子这么大,估计是以为他在这,不能“胡作非为”。
江怡被白桁直接扛在了肩膀上,跟土匪下山抢媳妇差不多。
白桁在江怡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乖,听话,我温柔一点。”
“白桁!”江怡吓得脸色都变了,她挣扎着:“我跟你闹着玩的,你放我下来。”
白桁扛着江怡走了出去,外面守着的兄弟见状也都愣了,什么情况。
“你放我下来,你别混啊,我一会还得训练呢。”江怡欲哭无泪,哪有这样的,一点都不禁逗。
白桁直接把江怡扔进了车里,车门重重关上。
随后身边的人将车子围了起来。
江怡手抵着白桁:“你要是敢犯浑,我就直接回家去。”
白桁俯身,腿跪在后座的座椅上,另一条腿撑着:“我怎么就犯浑了,我总不能饿着我的宝贝,不是吗?”
江怡眼圈泛红。
白桁轻轻吻着江怡的唇,他倒是想混,但怕把小丫头的罪狠了,得不偿失。
江怡抱着白桁的腰,声音哽咽:“我不喜欢车里,永远都不要。”说着她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白桁抱着江怡:“放心,我舍不得委屈我的宝贝,不哭了。”他起身降下车窗,让江怡能够呼吸新鲜空气。
“你别误会,我不是因为跟你在车里怎样过,才讨厌,而是,我在这里,会想到被拖进小树林...”江怡抱着白桁委屈道。
江怡当时绝望的不行,挣扎,大喊,求救,都没用,还被掰开嘴喂了东西。
白桁吻着江怡,他应该把那两个东西就地活埋了!
江怡闭着眼睛,搂着白桁的脖颈,吻了上去。
白桁余光看向车窗旁,随后又闭上,加深了这个吻。
沈图挑着眉,就这?他还以为,白桁玩的这么开,在车里就算了,还开车窗。
一吻结束后,江怡小声道:“你怎么吻的那么涩啊,我看人家电影里,都可唯美了。”
白桁每次接吻,不把人吻的透不过气,是不会松开的。
“因为他本身就涩啊。”沈图手搭在车窗上,笑着道。
江怡木讷地转过头,然后看到了沈图那张放大的脸,她闭上眼睛,梅开二度。
今天出门,就负责嗷嗷丢人...
白桁升上车窗,声音暗哑,沉沉的:“继续。”
外面还有人看着呢,这怎么继续啊,江怡抵着白桁:“你别闹了,我们不是要考虑晚上去哪吃饭吗?”
“还早。”白桁说着再次吻了上去,他现在,只能靠这个,来满足自己了。
沈图甩了甩手,差点就被夹住了,他点了根烟,站在外面等着。
江木从远处跑了过来,从沈图身上摸了烟,然后对着沈图的烟头,点燃了香烟:“我正找你呢,你可算结束了。”
“我开个背,按个摩,能用多长时间?”沈图说着弹了弹烟灰。
江木拍了拍沈图的胸口:“少特么来这套,放心,我不嫌弃你,能用就行。”
沈图:“...”
也懒得解释了,估计是看他跟按摩师在房间里,就认定,他没干好事。
“你想个办法,让我去A国玩玩呗?”江木早就想去了,但一直去不成,白桁故意的,所以一直审核不通过。
沈图意味深长地看着江木,然后吐了口烟圈:“你跪下,我就帮你。”
“操--”
江木忍不住爆了声粗口,但仔细想想,能去A国,跪就跪。
“我他妈让你现在跪了?”沈图试图躲开,他可不想在外面表演...
江木拍了沈图一巴掌,事真多,还得挑个地,她起身后,顺手拽了一下车门。
车门没锁。
江怡的背带掉了下去,白桁正吃呢,幸好他反应快,外面应该没看见什么。
“我看你是活够了。”白桁抱着江怡,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眼神冰冷,脸色从未有过的阴沉。
江木“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然后甩了一下头发:“明年的今天,记得给我敬酒,要喝最辣的。”
沈图无语,刚刚江木开门的时候,所有人,都转过了头,包括他。
如果真看到了,弄不好,小命就真交代在这里了。
江怡坐在白桁的腿上,脸红的要滴血了:“白桁,以后,再也不许你碰了,一下都不许。”说着她整理好衣服。
白桁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伸出手,但因为是在背后,他又看不见,扣了几次都没成功。
“以后别穿了。”白桁皱着眉,声音沙哑。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单手解的时候,倒是痛快,扣,扣不上了。
白桁沉着脸下了车,沈图点了第二根烟,站在外面等着呢。
江怡站在白桁的身后,抱着他的胳膊,脸埋着,她的脸要是知道,出来要这么丢,估计都想死家里了。
“江木绝对不允许离开这里,你心里有点数,别等出事了,后悔都来不及。”白桁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江木这个人,下手狠,并且不考虑后果,在这可以解决,但是在A国不行,出了事,保不住。
沈图点了点头:“我心里清楚。”
江木坐在远处的圆形花坛上,手撑着脸,红色长发搭在肩膀上,她又不是故意的。
还以为只有沈图干坏事,开着门,没想到,白桁也不锁门。
不过,看着夫人年龄不大,身材真不错...
白桁将江怡揽到身前:“宝贝,饿了吗?”说着他垂下眸。
江怡蹙眉:“我非常不喜欢,你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她声音不大,但足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白桁弯下腰。
沈图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夫人是他见过,胆子最大的女人。
江怡贴着白桁的耳边:“我想吃,烤肉串。”
“好。”白桁直起腰,看着表情古怪的沈图:“晚上在院子里吃烧烤,你去准备。”
晚上的时候,江怡才知道,沈图当时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奇怪了。
白桁穿着黑色的西裤,身上的衬衫绷得紧紧的,对面站着的壮汉,眼睛嘴角都挂了彩。
穿最绅士的衣服,打最狠的架,看的江怡心惊肉跳的。
沈图坐在铁焊的架子上,吹着口哨:“二哥,认了吧,再继续,四爷能打死你。”
白桁表情严肃,衣袖挽了一截,小手臂的肌肉线条紧绷着,一拳下去,人直接倒退好几步。
江怡吃着肉串,不知道是被辣的还是怎么的,时不时倒吸一口凉气。
周围站了很多人,少说有四五十人,有的坐在架子上,有的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喝着酒,说笑着起哄,声音大到不行。
明明白天的时候,这里还像个荒废的仓库,没想到晚上这么热闹。
江怡站起身,独自向卫生间走去,天黑了,虽然墙根下有灯,但还是很昏暗,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慢慢走了进去。
白桁打完后,喝了口酒,看到江怡不在,他皱眉问了一句:“夫人去哪了?”
沈图努了努下巴:“去卫生间了,江木不在,我们不好跟着。”
白桁点头,放下衣袖向卫生间走去。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几分钟的距离。
江怡刚出来,就遇到一个比她高了一头不止的男人,他好像是翻墙从外面进来的,手里还拿着酒瓶子,走路晃晃悠悠的。
江怡想快点离开,她最讨厌酒鬼了。
结果被醉酒的男人拦了下来,他说了几句浑话。
江怡的手枪抵在男人的下颚处,由下至上:“给我道歉。”说着她给手里的枪上了膛。
醉酒男人扔下酒瓶子,双手向上做出投降状:“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他的普通话非常标准。
江怡不敢有任何的松懈,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自然也在找机会夺枪,帮会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辣的女人,他怎么不知道?
白桁赶到时,正看到,江怡仰着头,手拿着枪,对面站着的男子,举着双手。
“Elton。”白桁声音低沉,他就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白天才跟着江怡。
男子眯缝着眼睛转过头看着白桁:“四爷,这女人,够辣的,敢拿枪抵着我。”说着他快速照着江怡的手腕处,点了一下,手枪直接落在了他的手里。
江怡手腕疼的她直皱眉。
白桁走了过去,对着Elton就是一拳,这一拳他用尽了全力,Elton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发疼的脸颊:“Youarecrazy”
白桁抬起腿,Elton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边,做出停止攻击的手势。
“Youwanttokillme”Elton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桁。
白桁脸上带着杀意,他今天没有带枪。
江怡将白桁拦了下来:“我没事。”
她看得出来,眼前的外国男人,就是嘴欠了点,如果他想干点什么,刚刚就可以直接夺下她的枪了。
白桁抱着江怡,眉睫如同挂了寒霜:“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Elton看了一眼江怡,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白四爷的女人,怪不得...
“误会,一个美丽的误会,我从墙上下来,看到这位美丽的女士,有些好奇,忍不住调戏了两句,而已。”如果他想来真的,直接按就行。
沈图赶了过来,这解释的,还不如不解释,白桁的女人,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调戏的吗?
“Elton给夫人道歉。”沈图说着向江怡投去求助的眼神,如果她不开口,没人压得住白桁。
以江怡的脾气,就算她想帮人,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她走过去,对着Elton就是一巴掌:“比起道歉,我更喜欢实际的。”
沈图:“...”怪不得白桁喜欢,当心肝似的疼...
【嘤嘤嘤,今天来不及碎碎念了,o(╥﹏╥)o】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