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陆川缓缓的抬起手,声音逐渐冷冽下去:“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喜欢别人叫我剑客!”
随着陆川那破烂的手臂举起,远方的星河随之颤动起来。
那宛如飘带一般流动的星光,极速的聚拢融合在一起,绽放出耀眼至极的光芒。
“你不应该侮辱一名剑客没有剑,今日我便借这星光与尔等一战。”
“来!”
陆川一声爆喝举起了手,那聚拢的星光,在此刻融合成了一把白色的长剑。
长剑发出欢快的颤鸣,拖曳着白色的流光呼啸而来。
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留下那抹耀眼的流光。
流光突破时间与空间,静静的悬浮到了陆川面前。
陆川一把握住剑柄,刹那之间剑气破体而出,这个剑阵笼罩的世界,转眼变成了剑气翻涌的海洋。
而混沌剑气的颜色,也跟着转变成了星光那般的白色。
“大言不惭,看你今日怎么战!”
立足于磅礴的剑气海洋之中,首领的心反而安了下去。
眼前这个少年很强很强,但如果这就是他的极限,那么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融!”
首领一声爆喝,没有直接攻击陆川,反而是带着手下,须臾之间退出万里之遥。
它当然不是要跑,它只是要放大招,一次性干死陆川而已。
随着首领的后退,它的身体飞速的膨胀起来,瞬间就涨成了一个如同星辰般庞大的巨人。
然而这还没完,其它五个骑士的身体,几乎在同时,化为了黑色的扭曲雾气,融入了首领身体之中。
膨胀,膨胀,疯狂的膨胀。
首领的身体宛如没有界限一般膨胀着,直到头颅顶到了红色的剑阵,才堪堪的停了下来。
如果没有这个强大的因果剑阵阻拦,它的膨胀会不会永远不会停止,直到撑爆这片星空?
陆川那一点点的身影,在这个巨人之下,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对于陆川来说大小从来都不是问题,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例外。
就像眼前天锋骑士的融合,它们的膨胀而出的体量,已经超出了一切的认知。
任何事物,只要到达极致,无论多么的平凡普通,都将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赫赫威势山呼海啸一般涌来,恐怖到能压碎一切的气息,荡起了陆川那一头宛如瀑布般的黑发。
陆川在这排山倒海的气势之前,宛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
陆川知道对方一上来就王炸,是要一次干死自己,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还有半个时辰的不死时间吗?
但是现在而言,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陆川从一开始,也是准备一次干死对方。
“是时候,为剑十二增加新的招式了!”陆川轻轻的抚摸着星光之剑的身体,喃喃自语起来。
星光之剑轻颤着回应着陆川,剑身中涌出了磅礴的战意。
陆川要当场创剑招,对抗那庞大到超出认知的巨人?
或许这在大部分人看来,是一件痴人说梦的事情。
但是对于陆川来说,现场手搓剑招,从来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而已。
只是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陆川翻遍了脑海中所有剑招,也没有找到能切割如此庞然大物的招式。
现在的陆川,必须要强行创造新的,能够切割那巨大融合体的剑招。
如果创造失败,迎接陆川的就是死亡。
然而陆川却从未想过失败的问题,因为陆川根本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意思。
陆川手持长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万引黑牢!”此时,那融合体突然出招了。
双掌合十狠狠的撞到一起,就是这么一个巴掌,居然引起了大片星空的陷落,这是何等的威势,恐怖到无法想象。
合十的双掌中,亮起一点比黑暗更黑的光芒,这光芒贴着陆川的剑阵,极速的散了开去。
红色的剑阵世界,眨眼之间就被无尽的黑暗笼罩。
如果此时有人在剑阵之外,遥望此地就会看见一个巨大的红色“蛋壳”中,包裹着一个黑色的“蛋壳”。
黑暗覆盖而来,无数巨大如天柱的锁链将整个黑色空间死死锁住,黑色的“蛋壳”成了不可突破的巨大牢笼。
天锋骑士居然主动的将自己与陆川禁锢在了这方星空之中。
“爆流天危!”
没有任何耽搁,紧跟着融合的巨人身体,如同充了气的皮球,整个肿胀起来。
肿胀的身躯挤破了覆盖身体的铠甲,皮肤肿胀到亮晶晶的,到了一戳就破的地步,仿佛随时都会炸开。
这就是天锋骑士的终极杀招。
这个黑色的牢笼世界,也是大有讲究,并不只是一个结界如此简单。
这个黑色的牢笼,是一个特殊的世界,能够隔绝一切力量的感知,杜绝一切生命的诞生。
而且也跟陆川的因果结界一样,这个黑色的空间也连接着融合体的生命。
只要融合体不死,不打破生死因果,这个牢笼就永远无法突破。
到了他们这种实力,能够存留下来的大部分招式,其实都涉及到了因果层面,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强大到无法突破的因果牢笼中,如果融合的巨人在这里面自爆会产生什么后果?
或许就像你房间放了一个核弹,最关键的是你还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核弹爆炸。
而这一招,是天锋十二骑杀死大造物者的唯一手段。
它们是极为特殊的存在,是伴随着大毁灭者一同降生的生灵,它们生来的使命就是对抗大造物者,天生就有克制关系。
只是这终极的一招被陆川给破了,因为它们少了一个人,无法将自爆的威力提升到最顶级的地步。
而且这次融合也只有六个,威力会下降许多。
但是首领认为炸死区区一个人族虫子,怎么样也该够了。
虽然陆川表现的很强,但是没有达到那种无法理解存在的地步。
没有任何已知的存在,能够直面这样的灾厄。
肿胀的肉身挤满这个黑色牢笼的每个角落,唯有陆川站立的那一点,却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过去。
因为那里亮起了这个黑色牢笼中唯一光,那是星光的颜色。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