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冲出去,其后的事情我来处理!”
陆川安慰好猩红侯爵,率领着山鬼大军,朝着来时的路冲杀回去。
“剑八·神临·天佑。“
为了保证自己不再让一个将士再牺牲的诺言,陆川发动了剑十二中,唯一具有保护性的剑招。
喷涌如大海的混沌之力,转变成了炽烈的金色。
神光将所有将士笼罩,在所有人身边撑起了一个个金色的蛋壳。
“剑八·神临·圣铠。”
第一波金色神光还未落幕,第二波神光再起。
神光之下,所有的将士们都穿上了金色的铠甲。
“剑八·神临·黄金国度!”
第三波神光炸裂般的爆发而起,一个飘渺的金色天国降临而下,将将士们笼罩其中。
陆川连出三大剑招,将所有将士们从头到脚的保护起来。
感受到那澎湃的神力,将士们的战意被彻底点燃,跟着山鬼大军开始了突围。
外宇大军在短暂的混沌之后,也很快反应过来。
毕竟它们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它们都是征战了十万年,久经沙场的老兵。
看出陆川想要突围,外宇六名军团长快速的组织起兵力,要将深入的军队围死。
兵力调动的很顺利,加上陆川太过于深入,合围之势完成的很快。
然而外宇大军还是低估了陆川的实力,即便合围完成,陆川硬是带着山鬼大军,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一路杀回去,杀的外宇大军是肝胆欲裂。
那个漠然的少年,每一次挥剑都会有十数万将士的生命被无情的收割。
生命,在这个庞大的绞肉机中,成了最一文不值的东西。
这种杀人速度,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没有勇气再去碰一下。
陆川就这么带着军团,从数亿大军的合围中杀了出来。
而外宇大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荒谬至极的一幕,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却无能无力。
……
“又诞生一个!”
遥远的城楼之上,圣使监察到了战场之上发生的事情,眼神变得阴冷至极,而这阴冷之下埋藏的却是深深的恐惧。
陆川以一人之力,突围数亿大军,这逆天的一幕,仿佛又让他看到了,十万年前那个人那些事。
吞天大帝这个名字,对于四方大界来说,是洗刷不去的耻辱。
而如今,这一幕仿佛又要重演。
但是,这一次是不可能的,为了防止再出现吞天大帝那样逆天的存在,四方大界这十万年来,殚精竭虑的布置了许多手段。
而最大的手段,就是他身旁的呼延常念,他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防止这些逆天存在的出现。
“你还在等什么的?速去将此子拿下!”
这次圣使没有先前那么客气了,他的语气也变成了命令。
对于呼延常念一直袖手旁观,让那少年肆意横行,圣使大人非常的生气。
“我倒是喜欢一句话,拿着鸡毛当令箭,大概说的就是你这情况。”
呼延常念不仅没有动身,甚至还坐了下去,两条腿耷拉在空中,悠闲的荡了起来。
圣使气的脸色发青,怒道:“我的任务就是监督你完成此次任务,你要明白自己的位置,明白上下级关系。”
“哦?”呼延常念笑了起来,揭下来脸上的金色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张白净、俊朗的脸,然而这俊朗面容下的那双眸子,却充满了历经岁月的沧桑。
呼延常念轻轻的揉捏着手中的面具,一点点、一点点的将它捏碎。
金色的粉末,乘着带着腥气的风飘向远方。
“本来我是想好好执行完这次任务的。”呼延常念抬眼,看向无垠的星空,语气很是开心。
“可是,那个小家伙出现以后,我就改了主意。”
听到这话,圣使像是被踩到尾巴狗,瞬间炸了毛。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要违抗上面的命令?”
“对啊,我就是要抗命,你能拿我怎么样呢?”面对气急败坏的圣使,呼延常念愈发的开心起来。
“你就不怕你的心脏突然炸掉吗?”圣使眼神阴沉的看着呼延常念。
“我给你算一下啊!”呼延常念没有回答,而是掰着指头开心的算了起来。
“我把你宰了,然后屏蔽这方星空,上面得到消息的话,最少也需要一天的时间。
我跟那小家伙打一场,拼死相搏一天也差不多够了,至于结果怎么样,倒是无所谓了,主要是我想开心一次。”
听到这话,圣使瞳孔猛然一缩,身影逐渐虚化起来。
很快圣使的身影消失不见,空气中传来阴冷的声音。
“不用一天,上面马上就会知道了。”
“唉!”呼延常念有些无趣的摇了摇头,“看来你们自己还并不清楚,到底创造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出来。”
呼延常念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平静的空气中突然卷起了一个巨大的金色漩涡。
如果仔细一点,可以看到这漩涡中,挥散着大量的金色粉末,与先前他捏碎的面具粉末是同一种东西。
“你……你做了什么?”突然消失的圣使出现在了漩涡中心。
此时的他没有了那份趾高气扬,只剩下丧家之犬那般的惶惶然。
他疯狂的挣扎着,想要从漩涡中挣脱,然而无论怎么用力,这漩涡都像是附骨之蛆,牢牢的吸附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刚才的态度有点差,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了我,我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您知道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下人,您针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圣使惊恐的恳求着,卑微的像条老狗。
“您可是高贵的人上人,怎么能是下人呢?”呼延常念嘴角微微勾着,沧桑的眼眸中满是戏谑。
“您可是四方大界高贵的天神,怎么能跟我这样的怪胎求饶呢,实在是有损身份。”
察觉到呼延常念不可能放过自己,卑微的圣使突然暴怒起来。
“你以为你能脱离掌控,你就是一条狗,一条咬人的狗而已。”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