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站旁，调查资料回来的小九尾，一脸严肃的将从黑玉中看到的东西，说给了陆川听。
黑玉中的资料很多，除了记载大黑暗时代的历史之外，还有一个骇人听闻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记载着关于流浪者的信息。
而且这些信息，与多鳞说的有很大出入。
黑玉中记载，流浪者的确是有三大派系，但是职能却与多鳞所说完全不同。
黑玉中记载的腐烂系，并不是主司毁灭，而是担任一种类似垃圾回收的角色，负责回收死去的宇宙。
而推进系，在黑玉记载中，也不像多鳞自己描述的那般佛系。
除了推进宇宙进化之外，反而是担任着部分清理的任务。
而最危险的却是监察一系，不仅负责监察，还要负责清理腐败的宇宙。
而且监察一系与腐烂系、推进系，是上下级关系，二者同时受监察系调配。
“谁在说谎？”小九尾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死死的盯着陆川。
陆川听完却是一脸茫然：“什么，什么谁在说谎？”
小九尾眼皮子一阵哆嗦，很想打烂这货的猪头。
但是现在也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小九尾也只能压着性子：“多鳞跟黑玉的记载，有一个肯定是假的，你更倾向于相信哪一种？”
“我相信谁？”陆川听的是一脸不可置信。
“啊！”小九尾有些错愕的点点头。
“我相信个锤子！”陆川一脸看白痴一样看着小九尾。
“我谁也不信，我为什么要相信他们？神经病！”
“噗……”小九尾一口老血差点没当场喷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这倒也是符合陆川的性格了。
小九尾点点头：“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信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流浪者对于我们这边的态度是没有变化的。”
黑玉的记载与多鳞的说法，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流浪者是务必要清理这个宇宙的。
“爱踏马咋滴咋滴，整天就这些破事！”陆川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好让阳光把自己晒的均匀一些。
小九尾翻了个白眼：“瞅瞅你那死样，跟个咸鱼一样。”
“嘿嘿！”陆川听的直乐：“我就是咸鱼了，还是最咸的那条。”
“得得得！”小九尾连忙打住，这货反正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啥都是白说。
“接下来说正事！”小九尾跳到陆川身上，狠狠的一拳夯在这货下巴上：“给老娘坐起来，整天一副要死的样。”
陆川皮薄肉厚的也无所谓，但是看着小九尾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还是配合着扭动着身体，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
“算你识相！”小九尾开心的笑了起来：“跟你说说大黑暗时代的事情。”
“说呗！”陆川摸出一把瓜子，美滋滋的嗑了起来。
小九尾撇撇嘴，知道陆川没啥兴趣，干脆直接说了结果。
“大黑暗时代并不是像普通时代那般结束，而是整个时代永坠于“无虚”之间。”
“什么玩意？”陆川听的云里雾里。
“猪脑子！”小九尾抢过陆川磕好的瓜子仁，也不嫌弃一把塞进嘴里。
一边美滋滋的嚼着，一边继续道：“很简单，大黑暗时代没有结束，只是坠入了一个叫做无虚的地方。”
“在后世的认知中，混沌时代是一切的开端，其实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混沌时代并不是取代大黑暗时代，而是自然进化出来的时代。”
“混沌时代之后，整和宇宙才步入正轨，走向了时代更迭的循环之中。”
“哦，厉害！”陆川听的直点头，不过那一副敷衍的模样，很难旁人绷得住。
“你要死啊你！”小九尾气的直扯陆川的耳朵。
陆川不屑的笑了起来：“这信息哪里来的，你说的那块狗屎黑玉上？”
“小祖宗哎，你信啊？反正我不信，一个标点符号老子都不信。”
“是啊！”小九尾松开小手，皱着好看眉眼：“踏马的，到底信不信呢，这也没办法验证啊！”
“无虚，不可到达之地。”此时多鳞的声音响起。
这货跟大头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来上街是没少消费。
“你可别逼逼了啊，烦！”陆川凶巴巴的瞪了多鳞一眼。
多鳞倒是无所谓，礼貌的点点头：“这种时候，谁也不信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看来多鳞也知道了，刚才陆川与小九尾的对话内容。
“你偷听我们？”小九尾不满的看向多鳞。
多鳞有些无辜的摊摊手：“我的天赋能力，不受控制的查看，一个生灵的过去与未来。”
“真尼玛逆天！”陆川忍不住吐槽起来。
多鳞却是有些无奈：“有什么逆天的，这种能力我又控制不了。”
“对于你，或者你身边的人与事，我看不清楚。
而且不能窥视你的未来，只能小幅度的回看过去。”
“嘿！”陆川一脸得意：“还是小爷牛逼啊！”
“傻卵！”看着陆川一脸沾沾自喜的智障样，小九尾暗戳戳的骂了一句。
“无虚在哪里？”陆川不想知道，但是小九尾是想知道的。
“生者不生，死者不死的不可到达之地！”多鳞笑着摇摇头：“去不了的。”
陆川听的暴怒而起，抄起躺椅旁边的人字拖，对着多鳞冲了过去。
“老子让你装有文化，老子让你打哑谜。”
可怜的多鳞，直接被一拖鞋狠狠扇在了脸上，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飞了出去。
“晚上吃啥？”这是多鳞飞出去之前，唯一关心的事情。
小九尾看着多鳞消失在天边，嘴角是直抽抽。
“你看，这不就没什么烦恼了吗！”陆川乐呵呵的穿上拖鞋。
顺便招呼过大头，问道：“买东西谁出的钱？”
“呜呜呜！”大头挥舞着肉乎乎的拳头，指着遥远的天际。
“那孙子出的钱，这还差不多。”陆川满意的点点头。
“把东西清理好，晚上爹给你们做顿好的。”
大头听的口水直淌，提起大包小包的鸡鸭鱼肉、蔬菜瓜果，直奔小溪而去。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