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衍帝族这是要护着琅琊山庄?”
“帝族的面子,自然要给。不过,我等需要一个理由。”
“两位急匆匆而来,不像你们以前的行事风格。”
古族众老,直面发问。
归衍帝族的两个强者,先向世子南宫歌微笑拱手,以示友好:“世子之名,我等如雷贯耳,钦佩已久。”
他们早已听说了南宫歌的名字,今日第一次见到,倍感亲切。
“两位前辈,谬赞了。”
别人以礼相待,南宫歌自然回礼。
随后,帝族双老转头看向了另外的古族强者,收起了礼敬的笑容,一本正经:“归衍帝族欠了琅琊世子一个人情,自当偿还。你们要是想对琅琊山庄动手,我族绝不会坐视不理。”
“人情?”古族众老微微诧异,而后想到了一事:“归衍帝族遗失于外的祖帝之器,被琅琊世子推算出了具体的位置,莫不是真的?”
世上之事,总有一些蛛丝马迹,瞒不住的。
不过,各方古族以前听闻了这种传言,并不在意,觉得可能性过低。
此刻来看,归衍帝族极力相护琅琊山庄,对待南宫歌的态度这般友好,那些传闻只怕不是空穴来风。
归衍帝族的两人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行,看在归衍帝族的面子,我等让步。”
各方古族的高手暗暗商议了一下,没必要因为小事而与归衍帝族起了冲突。
关键一点,归衍帝族的活化石疑似还活着,该给的面子必须要给。
“多谢。”
归衍帝族客套了一句。
有了帝族的入场,众人看向南宫歌的眼神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如此说来,南宫歌真有几分本事。
那么刚刚回答的最强者位于北荒,不说一定正确,多少有一些依据,不可无视。
“老朽有一些问题,希望能得到结果。”
一个瞎了眼睛的老者,皮肤漆黑,干瘪褶皱,声音沙哑。
“请世子出手,算卦之费用,当由我归衍帝族来付。”
既然这些道友愿给帝族这个面子,帝族自然要还以颜面,缓和双方的紧张关系。
“可以。”有钱赚,谁给都一样,南宫歌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百万年前的清幽魔帝,其帝躯为何没有腐朽,保存的这般完好?为何突然出现,从何处而来,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最后,我等入世以后,发现神桥之路竟有断裂,当世并无证道之机,未来可有变数?”
关于这些疑问,任谁都想弄个明白。
顿时,众人神情一紧,纷纷注视着南宫歌,希望能有一个回复。
屏息凝神,寂静无声。
琅琊山庄的高层,同样是紧张的表情,好奇无比。
“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费用可不小。”
南宫歌多年前便推演过了,心中自然有数。
只是,有些东西不可言说,容易被天机之力反噬。
点到为止,从中意会。
“无妨,请世子说吧!”
归衍帝族财大气粗,不怕付不起算卦的费用。
“好。”南宫歌微微一笑,表情逐渐认真:“第一个问题,魔帝之躯,两百多万年不曾腐朽,乃未知之力所为,且有神桥之路的法则。”
“第二个问题,三十万年前的上古之战,导致帝尸落入人间。其中的具体缘由,牵扯着禁忌的痕迹,不可言说。”
“第三个问题,其实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这是一个无比璀璨的时代,古族虽强,但注定不能掌控一切。所谓变数,帝尸也好,古族能从旧土入世,皆可证明。”
这些话,清晰明了的落到了众人的耳中,在他们心底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未知之力护住了魔帝之躯,令其不朽。
这是真的吗?
这个世界,还隐藏着不朽古族都不知道的东西吗?
还有所谓的上古之战,究竟发生了什么?
各种问题,众人想求个答案。
南宫歌不愿讲出太多,道了一句:“累了,回去休息了。算卦的酬金,看着给吧!”
“看在诸位没动手的份上,好心提醒一句。帝尸乃禁忌之物,切莫对其产生心思,不然...必有大难。”
说完,南宫歌转身而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背影。
其他人或许对南宫歌的话语抱有着一丝怀疑,但归衍帝族之人肯定很坚信。
愣了很久,帝族之人取出了大量的资源,放满了三个品质极高的须弥戒指,留在了琅琊山庄的入口位置。
山庄的老祖念头一动,便将三枚戒指取了进来。神识探入,仔细一瞧,很是吃惊,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暗道又发财了。
古族众人,怀着无比复杂的思绪而离。
触碰帝尸,必有大难。
虽有南宫歌的提醒,但不朽古族怎么可能停下脚步。中信小说
只有真正到了那一刻,才会意识到错误。不过,那时悔之晚矣。
反正能说的东西已经说了,这些人听不听就不是南宫歌的事情了。
归衍帝族很重视南宫歌的每句话,立即将此事禀报给了族中的活化石级别的人物,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可是,帝尸太过诱惑,归衍帝族的顶层人物思量了很久,还是不肯放弃。顶多就是注意一点儿,时刻小心。
此时此刻,二十七个不朽古族的顶尖人物,正在全力打通对外的道路。
很多族群,甚至动用了祖帝之兵的力量,只求能尽快完成,不可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
五年时间,匆匆而逝。
通道已成,自然要有人去检验一下成果。
那时有人保证,会率先而行,冒险探路。
临浅帝族的活标本,身着灰衣,手拿拐杖,眼里有着血光,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
其名,洛彦尘,一位活着的盖世存在。
神桥九步,准帝之境!
为了帝尸,甘愿走出阴暗的角落,用仅剩不多的寿命搏一个未来。
“诸君稍候,老朽先行。”
洛彦尘撑着拐杖,踏进了最新打造而出的通道,缓慢而蜗牛,看起来落下去的每一步都格外艰难,太过苍老,气喘吁吁。
一群老头,立于云海,全身紧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