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提醒，“我一客户是网络水军头目之一，昨晚喝酒时透露出一个消息。”
“有人花钱雇佣好几批水军，会在近日搞出一个与周氏集团有关的黑料。”
“被曝黑料的，是周家在外面的女儿，我当时就想，你是不是又惹上了麻烦？”
季泽对周家与姜印的恩怨略有了解，隐约猜到，可能与不久前过户的那套房子有关。
季泽能猜到的事情，姜印自然也猜得到。
昨晚会所的事情闹大了，周安杰再一次病危，周家摘不到他的肾，肯定会想其他办法曲线救国。
没等到姜印的回应，季泽在电话里问：“我和那水军头子有几分交情，要不要知会一声，让他不要搞事情？”
姜印：“不用麻烦，让周家折腾。”
季泽提醒，“别小看网络的力量，成千上万的键盘侠会活生生摧毁一个人。”
姜印：“你认识的水军头子可以念着人情不接这单，还有无数水军前仆后继赚周家的钱。”
“静观其变吧，我也想看看，他们能演出什么好戏。”
这边挂断季泽的电话，姜印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迎面走来。
是法学系的李欣妍。
她双眼红肿，明显哭过。
看到姜印如标枪一般站在那里，李欣妍脚步顿了顿，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是姜印啊，听裴然说，顾氏集团投资的科技大赛，你也报名参加了。”
姜印无声点点头，“一切都是为了学分。”
李欣妍是北方姑娘，与姜印打过几次交道，对姜印的印象非常不错。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在学生会也算有点小权利，该开后门的时候，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姜印领了对方的好意。
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哭什么？”
李欣妍抹了抹脸，尴尬地笑笑，“没啥，风有点大，眼睛里进了沙子。”
姜印：“行吧，你不想说，我不勉强。”
不知哪个字触动了李欣妍，眼圈一红，她又哭了。
姜印无奈地看着她，“法学系的高材生，性子怎么这么弱？”
李欣妍委屈得不行，“说出来我怕你笑话我，我让人给渣了。”
姜印：“……”
虽然姜印冷冷的，在她面前，李欣妍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倾诉欲。
“你听说过禹神吗？”
姜印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我听说过雷神，老美电影里的那个雷神。”
本来要大哭一场的李欣妍被姜印这句话逗笑了。
“我说的禹神，不是下雨的那个雨，是大禹治水的那个禹。”
“他是电子竞技圈SJ战队的主帅，下个月有一场比赛要来京市打。”
“门票要在网上预订，不瞒你说，现在的情况是一票难求。”
李欣妍拉拉杂杂说了很多。
早在SJ战队成立之初，她就是该战队的头号女粉丝。
就连李欣妍本人，闲余时间也非常热衷于手游竞技，尤其是禹神玩的王者荣耀。
A大学生中很多人都是禹神的粉丝，为了看下个月的比赛，想方设法弄门票。
李欣妍本来也托朋友弄到一张，结果这张票被人劫胡了。
截胡的人正是白菲菲。
说到这里，李欣妍气得牙根直痒痒。
“只要庞越站到我方阵营，门票妥妥归我所有。没想到这损贼临时变卦，被白菲菲抛了几个媚眼，就把我们这些队友给甩了。”
好半晌，姜印才听懂李欣妍这番讲述。
“你的意思是说，门票只有一张，你和白菲菲都想争。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决定用游戏三局两胜的方式抢门票。”
“庞越本来是你拉到的队友，游戏玩得非常棒，却为了白菲菲几个媚眼倒戈，以至于下午的抢票比赛，你这边队伍少了一个人？”
李欣妍重重点头，“没错没错，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算上庞越，白菲菲另外还找了三个国服高手，我这边剩余的几个队友技术水平都一般，全都指望庞越带飞。”
“他这一走，我几乎没有胜算的可能。”
李欣妍忽然看向姜印，“你会王者吗？”
姜印：“刚测试那会儿也跟风玩过几局，后来就没太碰过了。”
李欣妍眼中闪过失望，很快又改变主意，“没关系，就算抢不到禹神的门票，我也不能让白菲菲那个小人看扁了。”
挽住姜印的手臂，“距离比赛还有二十分钟，本来我都要放弃了，看到你，又重新燃起我的斗志。跟我走，干他丫的去。”
姜印被李欣妍带到学生会办公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白菲菲正与一个男生说说笑笑。
这个男生正是庞越。
看到姜印，白菲菲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李欣妍，我还以为你要弃权呢。”
她晃了晃手机，“我找的队友都是国服水准，这场比赛，你赢的概率几乎为零。”
庞越也在一旁点头，“欣妍，弃权吧，比赛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
李欣妍冷哼一声：“墙头草没必要在这里发表意见。”
庞越是李欣妍高中同学，两人同一考到A大，本来还有一点默契和暧昧，就这么被白菲菲破坏了。
庞越脸色有点难看，“我只是选了我认为该选的，你没必要在这里阴阳怪气。”
李欣妍被气炸了，“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白菲菲笑得不怀好意，“李欣妍，你这算不算是恼羞成怒？”
姜印拦住要破口大骂的李欣妍，“你手机刚刚一直在响。”
李欣妍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气得脸色都白了。
她低声对姜印说：“是另外三个队友发来的，听说庞越不带飞，她们一致决定弃权。”
白菲菲捂着嘴笑，“全部弃权，这游戏还打不打？”
傅裴然这时与几个学生会推门而入。
看到姜印也在，很是诧异。
得知始末，他笑着说：“既然欣妍这边没有队友，不如我找两个人来帮忙凑个数。”
李欣妍拍手称赞，“好啊好啊，我求之不得。”
白菲菲脸色变了，“你要支援李欣妍？”
傅裴然：“不可以吗？”
白菲菲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低声对庞越说：“我跟傅裴然组过队，他擅长打野，玩得好的英雄只有李白和韩信，待会对局时，给我禁了这两个货。”
庞越点点头，“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