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都不是我不好,我不会说话,其实你名字特别好听,又好记,像我和徐哥的名字就很普通,就是两个地区加起来,起得一点也不用心,对吧!”
陆西橙眨了眨眼睛:“你父母是不是一个是嘉兴人,一个是宁波人啊?”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上辈子就是浙省人,听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就这两个城市啊!
“我猜的呀,你名字就是爸爸的城市加妈妈的城市,起得很好啊,很用心的。”
“是吗?呵呵,你这样一说,好像我的名字是挺好听的哦。”张嘉宁摸摸后脑勺,笑得憨憨的,他爸爸的城市加妈妈的城市,是蛮有意义的。
“哇,橙橙你好聪明啊,你快猜猜,我为什么叫圆圆?”林圆兴奋地在一旁说道,太有意思了,居然能猜到别人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呃…不是因为你脸圆?”脸圆圆叫圆圆。
“当然不是,小时候脸都是圆的啊,因为我还有个哥哥叫林方,我哥哥的脸也是圆的哦,一点都不方。”
陆西橙……
十点上的火车,很快就到了中午,陆西橙是个不禁饿的,她打开陆父最后塞给她的大纸袋子,五个大包子,几块炸甜糕,居然还有两块巴掌大的虎皮蛋糕。哦,对了,饭盒里还有几个鸡蛋。
这趟火车要坐三天两夜,她打算趁着没人看到的时候,把食物放进空间里,要不等明天都坏了,幸好她位置靠窗,可以做点小动作。
取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虽然冷了,但里面的肉汁还是流了出来,陆西橙把汁水洗出来,肉包子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大部分的知青条件都一般,别说肉包子了,白面馒头一个月也吃不到几次,闻着这股味道,疯狂的吞咽口水,不过大部分的人都要脸,只默默拿出自己准备的干粮啃。
陆西橙胃口小,吃了一个包子就饱了,看了眼旁边啃馒头的林圆,塞给她一个:“我吃不完,给你吃一个。”
“你不留着晚上吃吗?”林圆虽然很馋,但那是肉包子啊,家里都难得吃到的东西,她怎么好意思要。
“我还有呢,吃不完就坏掉了。”啊,坏掉就太可惜了,林圆想了想,从包里翻找一阵,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那我请你吃红薯干,我妈做的红薯干特别甜。”
“好啊,我们换着吃。”陆西橙又塞给她一块炸甜糕。
徐晋杭和张嘉宁也带了包子,不过张嘉宁的是豆沙馅的,两个人交换着吃了,一整节车厢,他们这个位置伙食是最好的。
“橙橙,你……你还有包子吗?”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陆西橙扭头一看,是刘小草。
“你们认识啊?”林圆好奇问道,认识怎么没坐一块儿?对面俩男知青也看着她们。
陆西橙撇过头:“不熟。”
刘小草局促地扭着手:“我和橙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可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橙橙不理我了,可是我爸爸叮嘱我要好好照顾橙橙的,橙橙,你别生我的气了。”
简单几句话,就把陆西橙描述成一个骄纵不讲理的人。
“哦,照顾我,你要怎么照顾我?”陆西橙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我……”
陆西橙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虽然人不太高,身材比例却极好,肩膀平直,脖颈修长,手虚扶着小餐桌,莫名的妩媚,也气势凌人!
“帮我拿行李?你自己三个包还想让我哥我爸给你搬呢!”
“帮我下地干活?”陆西橙好笑地伸手比划了两个人的身高,比她矮半个头呢,又瘦又小。
眼神能说明一切,刘小草绝对不像能干活的。
“照顾我,所以来跟我要包子吃,照顾我,所以穿着我送的衣服裤子,戴着我送的发卡,还在人前给我上眼药,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陆西橙说完气哼哼坐下,她从小被宠爱,身边的人只有惯着她让着她的,她哪会和人吵架啊,第一次发挥不太行。
刘小草怎么也没想到包子没要到,还挨了一顿骂,脸涨得通红,想解释一时没词,只得灰溜溜回座位上。
“橙橙,你别生气了,这种人就是觉得你好说话,得寸进尺呢!”林圆安慰她,她真替她不值,衣服发卡都能送给对方,肯定是把人当好朋友,结果是个白眼狼。徐晋杭心疼地看着女孩子泛红的眼眶,真是太善良了,吵了架,却还在为这段友谊难过。他哪里知道陆西橙只是因为不会骂人,不会吵架和自己生气呢!
下午,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陆西橙起了个大早,这会儿困得不行,靠着墙壁睡觉。
火车开开停停,不断有人上来,陆西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阳光从西边斜斜照射进来,身上暖融融的。
“唔,圆圆,几点了?”
“刚刚报了时间四点了,你醒啦,怎么睡这么久?”
陆西橙揉揉脖子,好疼啊,肚子也好饿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几个女孩子的说笑声:
“哇,安宁你这条裙子太好看了吧,领口还有花边呢,好贵的吧!”
“肯定很贵啊,的确良的呢,摸起来好滑啊,我妈说一尺布要八毛钱,必须要布票才给买。”
“安宁这一身起码要五六尺布吧,那不是要五块钱,我爸好几天工资了。”
“没有啦,我也就做了两件而已。”叫安宁的女子谦虚地说道。
陆西橙好奇地探头看去,女孩子穿了一件红色带白点的连衣裙,领口和袖口处都有一圈白色小碎花的拼接,在这一整个车厢的土气素色中,的确是少有的鲜亮。
“这是刚刚一站上来的,她还穿了双小皮鞋呢!”林圆和她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鞋子好看,我妈说到了乡下还要走好长路,皮鞋不好走路吧!”
“我妈也这么说的!”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
原主有四五双皮鞋,她就带了一双,反正她别墅里鞋子多的穿不完,她不差鞋。
沈安宁应付着旁边人的问话,眼睛朝左侧望去,男人靠窗而坐,傍晚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得温柔又俊秀,十八岁的徐晋杭,没有二十多年后身居高位时的威严和稳重,却是她最心动的模样。
男人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向前递去,沈安宁顺着他手臂的方向,坐在他对面脸靠里睡觉的人醒了,正和身边的说话,唇红齿白,娇俏绝伦。
这是谁?上一世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