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代替徐振雷威震金陵数年而不倒,徐若澄绝对不是笨人,甚至可以说非常聪明。
哪怕种种迹象显示姜天可能是铁身修为,但她还是谨慎小心,保证这次行动万无一失,绝不出错。
她在周遭方圆两公里之内的制高点布置了五名从国外重金请来的狙击枪手,全部配备最好的狙击枪威力最大的穿甲弹。
这种子弹能轻而易举地打穿墙壁、防弹衣,钢板等,甚至能打穿军用装甲车和坦克,至于活人,直接会打得拦腰而断。
她相信,哪怕是霍擎天厉驼峰那样的练气成罡的老牌化境宗师,也绝对挡不住这些枪手的射击。
而这块埋伏圈,则是位于一个平缓地带。
五名枪手都可瞄准射击,可以说,姜天基本上是没有活命的希望。
砰砰砰!
几声闷响在山林间回荡,五名狙击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开枪。
姜天早已经警觉,右手一探将五颗子弹尽数接在手中,然后抬手一扬,子弹就朝四面八方倒射了出去。
砰!
一棵一人环抱的巨树直接被姜天抬手射出子弹爆掉,拦腰折断。
然后几声短促轻微的惨叫声响起,山林之间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
死寂!
只有雨水打在树叶上山石上发出密集的声音,还有徐若澄那急促的心跳声。
“姜大师,我知道错了!”
徐若澄这位在金陵强势无比有“竹叶青”之威名的地下女皇,彻底服气了,也怕死了。
她刚刚只是惺惺作态,想迷惑姜天,让姜天放松警惕。
但此时她真的怕了,匍匐于地,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姜天,你收了我吧,我愿意当你的女人!我愿意一声追随你!”
她仰着垂泪欲滴的小脸,乞怜与求饶。
如碾臭虫般连斩五位内劲修为的武道大师,连配备装甲弹的狙击枪都打不死,姜天绝对是化境巅峰的宗师。
就是她父亲出关,也是姜天随手拍死的蝼蚁,她怎么能不惧呢?
姜天眼神冷漠地看着她,这种眼神让徐若澄心惊肉跳,亡魂皆冒。
不像一般男人看她那样充满侵略的欲望或者崇敬和忌惮,姜天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只臭虫般。
“我保证会忠心耿耿,我知道你已经娶妻了,我也不会争风吃醋,只想当你背后的女人!”
“你得到我,就等于不费一兵一卒地得到金陵的地下世界,我甚至可以帮助你铲除聂家等三大家族。徐家制霸金陵二十多年,拥有无尽的人脉通天的权柄,还有二百亿的合法资产……”
此时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软语相求,腰肢扭动,胸前也露出一抹嫩肥的雪白,诱人之极,爬到姜天跟前,将饱满弹软的胸脯贴在姜天腿上。
“呵呵,你这丑八怪,还想勾引我,拿地上的雨水当镜子照照吧!”
姜天抬脚就把她踢到一边,默然一笑道:“你连我爱妻的一根
头发丝都不如,更何况你还这么老,谁给你这种自信秀你的无脑无下限啊?”
“姜天你!”
徐若澄被姜天踢得飞出五米多远,脑袋重重地撞在石头上,磕出一额头鲜血。
她不由又羞又惊又怒,站起身来手舞足蹈地咆哮道:“姜天,你真要杀掉我与徐家为敌吗?你或许不惧我徐家,但是你的家人呢?”
“你敢威胁我?”姜天玉白的手掌扬起。
徐若澄吓得亡魂皆冒,知道姜天这巴掌拍下,不过内劲小成的自己就会化成一片肉泥,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我不敢!只是我家人不知道你的实力,而我家在官场上也有很多人脉……”
姜天背负双手,傲然立于石头之上,讥诮道:
“你说的是你三叔徐志远,在金陵市警察局当副局长的吧?虞书记已经要干掉他了!我们的计划是将你们徐家直接一网打尽!”
“什么?你认识政法委的虞书记……”徐若澄心惊肉跳,不敢相信。
“你很无知,你哪里知道我的强大实力和滔天人脉……”
姜天眼神闪过一丝轻蔑,满脸讥讽地道:“你只知我是岭南的姜大师,却不知道我是在武联大会上击杀林震宇的姜太初!”
看来,徐家的底蕴也不过如此么,连自己的实力都摸不清楚,就被聂家煽动起来当炮灰,怪不得徐振雷一直局限在金陵,都无法闯出去。
“什么……你竟然是神境之下第一武道宗师姜太初……”
徐若澄彻底傻眼了。
姜天掌控岭南,就足以震撼人心了,这已经超越年轻俊杰的概念,可以称一方枭雄霸主。
就像金陵的聂明远、夏淼包括她徐若澄,都算青年俊彦,但还不能成为老牌枭雄,与聂长海这老一辈子的人物都差得远,需要时间积累。
但姜天,雄霸岭南,都与聂长海、孙凌云这些老牌巨擘人物并驾齐驱,已经压得住徐若澄了,已经让她很忌惮也很震撼了。
但现在,她发现自己还是严重地低估了姜天的实力。
岭南的姜大师,与在武联大会上大逞神威斩杀林震宇的姜太初相比,那又是不同的层次。
可以说,去年下半年开始,姜太初的名字在华夏在上流社会已经是一个禁忌的存在。就好像神灵一般,高高在上。压得住霍擎天吴英雄叶无道这等武道巨擘,华夏能与之齐名的只有叶战天一人。
现在想投靠和依附姜天的强大势力如过江之鲫般,这种威望根本不是徐振雷能比拟的。
可以说,姜天只要一句话,华夏武道界就能把徐家从金陵连根拔除,根本不需要他姜天亲自出手。
想到这里,徐若澄心中叫苦不迭,吓得一颗心好悬当场炸裂,忙道:“姜大师,我彻底服了。我愿意为奴为婢地追随你!”
“我不收你,我老婆恐怕不太喜欢我收女人当婢女了!”姜天一脸漠
然地摇了摇头。
“这……”
徐若澄一脸呆滞,心里不敢相信:“姜太初这般威压华夏的人物,竟是个怕老婆的?”
但当下生死攸关之时,她哪里还有功夫细想这些,连忙道:“姜大师,我可以帮助您除掉聂家、陈家、孙家,直接灭门,我知道您是爱惜名誉的,也不想表现得那么歹毒狠辣吧……”
“嗯?”
姜天微微一愕,然后笑道:“小丫头,你倒是个聪明人啊,我已经有了沈蔓歌当琴侍,还少一个剑侍呢!行,你当我的剑侍吧!”
像聂家这种拥有几十年悠久历史的大家族,在金陵深根细作不说,人脉可以说是遍布华夏的,最明显的就是他们在武当还有关系。
姜天并不惧怕武当这些半隐门派,但问题就是姜天现在要帮晴儿寻找帝女花,他是不愿意过多树敌的,而需要广结善缘,与人为善。
而多了徐若澄这条善咬人的恶犬,他能隐居幕后不说,甚至聂家和武当报复过来,姜天也多了一层防御。
“姜大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忠心耿耿……”
徐若澄心中一喜,连忙保证道。
“我不放心!”
姜天冷冷一笑道:
“你天生反骨,阴险狡诈,我必须要百分之百控制你才行!”
这时,忽然姜天抬起手来,一道红色的光芒在他指尖汇聚与跳跃,紧接着姜天一挥手,这道红光就打在了徐若澄的胸口。
“这……这是什么?”
徐若澄只觉得胸口一热,背过身去,解开旗袍的纽扣,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一道道奇异的纹路,组成一朵硕大的红色莲花,将她胸口笼罩。
她用手使劲地搓着,但是,那红色莲花就好像浸入皮肤深处纹身般怎么也擦不掉,在微弱的天光下,透着诡异阴森恐怖的味道。
“这是‘心花怒放’,一门小法术,哪怕相隔百里,只要我心念一动,你也会心脏爆裂,死于非命!”
姜天脸色冷漠地道。
“什么?你,你竟然这样对我!”徐若澄怒极,站起身来,手舞足蹈地道。
她是金陵地下世界的女皇,一生桀骜,归顺姜天可以,但怎能被这般死死地控制?
“敢对我这样说话,想死!”
姜天冷然一哼,手指掐出指印,法咒一引。
顿时,徐若澄胸前那道“心花怒放”的咒文,散发出道道红光,将她周身全部笼罩。
徐若澄只觉得心脏迅速膨胀,好似要爆炸开来一般,五脏六腑都在剧痛,血流骤然加速,让她双眸通红,浑身血管都隆起如蚯蚓般,然后皮开肉绽,七窍都沁出道道鲜血来。
“啊!疼死我了!”
徐若澄疼得站都站不稳,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弄得一身脏污。
此时她终于感觉到“心花怒放”的可怕威力,就好像有一只魔爪抓住她的心脏般,撕来扯去,疯狂蹂躏着,那感觉真正是生不如死
。
伏龙山这一片区域,一片肃杀与寂静,只有她凄厉的惨叫声满地打滚发出的挣扎声。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恶魔啊!”
“把若澄小姐折磨得都没有人类的声音了!”
无数徐家党羽跪在地上,噤若寒蝉地听着徐若澄的惨叫,心中打鼓,瑟瑟发抖个不停。
徐若澄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对仇人狠,对对手狠,但对自己更狠。
他们曾经见过徐若澄在一次社团厮杀中被子弹击伤,但她镇定自若地用刀子划开创伤处取出子弹,还能与群豪谈笑风生,嬉笑怒骂。
别看她一副娇滴滴的魅人模样,但其实,她比爷们还要爷们!
可现在这个状况……这人,这姜大师,得多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