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摇头,照例拒绝了。
“宫中和江湖势力有所勾结,但如今并不确定到底是哪一方的人,璇玑宫还是尽可能不要卷进来。”
“没人认得属下。”
楚卫这些年来,从未露面,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站在烈九卿身边。
“楚南楚北不是你给我选的侍卫吗?有他们二人就足够了。”
宫中各大势力均已到场,今时又不同往日。
云帝并没有中慢性毒,也没有昏迷不醒,能够主持大局,云夜一党必定还要趁机做出什么,她自保时,只要推波助澜即可。
“他们不是侍女,不能时刻保护您。”
“不是有璇玑卫吗?”
烈九卿看看时间,准备起身去做准备。
她看向楚卫,思索片刻,沉声道:“过年期间,城中相对更加混乱,你把该做的做好,不要轻举妄动。璇玑宫和其他江湖上的一些其他组织不同,地位卓然,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让璇玑宫陷入麻烦里。”
楚卫看着她的背影,喉咙发苦,“属下明白。”
说到底,烈九卿只是把璇玑宫当责任。
烈九卿沐浴好,正要着装,画意的身影出现。
画意见到她的肩头,下意识错开了眼,“小姐,千岁爷让属下给您送的宫装。”
见她手里的礼盒,烈九卿笑着走了过去。
当她打开看见里面黑色嵌金丝的衣裳,烈九卿重重地叹了口气。
“今日是宫宴,别人都和花蝴蝶一样,我还真是一件比一件低调奢华。”
“冬天了,没有花蝴蝶。”
“画画,这笑话很冷。”
“……”
烈九卿拎出来,漂亮是漂亮,实在是太黑了。
“你回去告诉你们千岁爷,我今年十九,不是九十,下一次可不可以稍微不要这么黑?”
天热时她的衣裳统一白色,天冷了就全是黑色。
烈九卿记得,她唯独穿过几件带颜色的好像全都是在千岁府的时候。
画意默默说:“不黑。”
烈九卿茫然,画意把礼盒给她,“您换上就知道了。”
烈九卿正想往下翻,画意按住了她,“小姐,入宫还是有侍女比较方便,千岁爷让属下征求您的意见,要不要让春安夏安回来伺候。”
春安夏安是值得信赖的人,不过今日云帝定然会再三试探她和温容的事,不带着或许是好的。
“等年后吧,我找个机会让她们回来。”
画意点头,“属下告退。”
烈九卿抱着礼盒回到内室,把一整套衣裳拿出来后,翻到了最下面的一个小锦袋。
打开的瞬间,烈九卿脸色立马就红透了,立马塞了回去。
温容竟然是婚嫁日当天才会穿的双鸳鸯里衣和肚兜!
甚至,他连锦袜都是大红色的鸳鸯绣花!
烈九卿扶额,他真怕他把绣鞋都……
怕什么来什么,烈九卿看见绣鞋时,暗纹怎么看都是双鸳鸯。
烈九卿按按眉心,新年宫宴,他这是要她变成大号礼物吗?
想想,她脸更红了。
不过,到头来她还是换上了。
套上外衫,把最后一个扣子扣好,严丝合缝,她连脖子都没露出来,这从头到尾分明都是黑色。
烈九卿摸摸袖口,不禁看过去,就见上面绣着一个十分十分嚣张的“容”,但凡是细心一些,很容易发现。
“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