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审离暗沉默了半天。
“既然手机在厕所,那就证明人至少下车了,等等吧,看他会不会给你或者给我们打电话,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好嘞!”
挂断电话,宋北去广播那里找人让广播了一下,等了半天还是没等到人。
宋北准备调监控碰碰运气。
正看监控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归属地是绵州。
宋北接通电话,还没开口,电话那头传来特别冲的一道声音。
“你叫宋北?”
“怎么了?”
“我问你是不是叫宋北!”
宋北也不惯着,“老子叫宋北,有事?”
电话那头再度传来声音,“谢笛花你认不认识?”
“认识,咋了?”
“认识就成,他娘的,他没钱付车费,你过来给他把钱掏了!我在普明大厦b区这里,快点!”
说完话就挂了电话。
宋北给帮忙的工作人员道了谢,急匆匆往外走去。
开车快速到了普明大厦b区这里。
远远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广场上,司机正蹲在车边抽烟。
宋北跑了过去。
司机也站了起来,脾气很冲道,“你叫宋北!”
“是我,人呢?”
司机砸了一拳车门,“下来,还他娘坐车上干什么?”
“你说话能客气点吗?”宋北火气冒了上来。
司机扫了议案宋北没说话。
听到副驾驶有声音。
宋北看向了副驾驶,车里出来了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
一转身宋北愣了半天。
穿着一个破旧棉袄,头顶飘着三缕头发迎风舞动,大棉裤,大棉鞋,棉裤还是湿的。
“小黄主!”
谢笛花一笑,露出仅有一颗门牙。
“车费多少?”宋北问道。
司机还是一副臭脸,“五百一十八!”
宋北的火气终于爆发了,“老子再给你一个重新说的机会,别燃向给脸不要脸!”
司机火冒三丈指着谢笛花,“他拉我车上了,来来来,你闻闻,一股屎味麻辣烫的味道!”
车门打开。
嗅觉敏感的宋北揉了揉鼻子,转头看向了谢笛花。
谢笛花抬起手,扒拉了一下自己头顶的几根头发,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当时以为那是个屁!”
给司机赔笑转了钱。
司机拿了钱想要骂,但看到宋北态度很好就忍住了,还顺手扔给了宋北一包纸巾。
宋北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带着谢笛花上车,实在有点味儿。
再次看了一眼谢笛花。
长得太他娘有特点了。中信小说
偏偏还叫谢笛花这种还挺秀气的名字。
谢笛花冲着宋北傻笑,一笑就露出来仅剩的一颗门牙。
很难把眼前的这位和炎夏九殿之一的殿主联系起来。
“前辈,您既然记得我的手机号,为什么出站后不直接借个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也想,那个司机太热情了,直接给我搡进车里面了。”
宋北看了一眼普明大厦,记得里面好像有几层是酒店,“前辈,要不今晚就下榻这里?”
“我都行,全看小黄主安排!”
“那就住这儿,我给您安排好了后再去给您买几身合适的衣服。”宋北带着谢笛花往里面走。
谢笛花立马道,“不用,这裤子我穿了三十年,有感情了,洗一下还能穿。”
宋北这才看到,裤子上大大小小的补丁还不少。
走在前面,宋北一边开门道,“前辈,待会把您身份证给我,我给咱们买明天的票。”
说完话宋北没等到回应,一回头,就看到身后不远处的下水道井盖打着转。
几秒后,谢笛花从下面爬了上来,甩了甩头顶的几根头发,“我没事,不用担心!”
宋北笑了笑,算是对谢笛花这个倒霉蛋有了初步的了解。
但宋北还是低估了谢笛花的能力。
头顶传来呼啸声。
不知道哪个白痴瞎摆弄,一个花盆砸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了谢笛花的头顶。
砰的一声!
塑料花盆底座破裂,套在了谢笛花的脑袋上,谢笛花头顶一棵仙人球。
谢笛花习以为常的冲着宋北笑道,“我没事,一切尽在掌控范围内!”
宋北往上看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骂,如果别人的话,挨了这么一下,那就是花盆主人的问题,但谢笛花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怪花盆主人。
带着谢笛花进了门,谢笛花把花盆塞进了垃圾桶里面。
两人上了电梯,谢笛花的肚子响了响。
宋北回过头冲着谢笛花笑道,“前辈,如果没十足把握的话,咱还是别赌!”
谢笛花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放心吧小黄主,一切都在我掌控之内!”
几秒后。
“快到了没小黄主,感觉马上超过我的掌控范围了!”
宋北连忙道,“马上马上,您稍微坚持一下!”
用最快的速度办理了手续,一开门,谢笛花就冲了进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
宋北坐在床上,给荀依晴回了个消息后,又给图审离暗打了个电话过去,告知已经把人接上了。
收到回复后,宋北渐渐琢磨到了,为什么要等谢笛花这个倒霉蛋再出发。
主要是为了找个人承担张土蛋天煞孤星的能力。
宋北同情的往卫生间看了一眼。
“前辈,时候不早了,您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没想到卫生间的门打开,谢笛花扶着墙从里面走了出来。
冲着宋北不好意思的笑道,“小黄主,最近的肠胃医院在哪里?”
宋北满脸的黑线。
谢笛花还是个讲究人,忍着痛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臭味冲了冲,又把裤子洗了一下,拧干了之后穿上。
宋北给送到了肠胃医院。
没想到进去之后居然碰到了熟人蒙必知。
蒙必知看到宋北的时候愣了一下。
“北哥,求你别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宋北笑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我相信你!”
谢笛花弯着腰,扫了一眼蒙必知。
“此子有加入鄙一殿的潜质啊!”
宋北琢磨了一下,“您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