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刚亮。
宋北下了床，揉了揉两颗劳累过度的腰子。
刚弄好早饭，霍启承就打来电话，让宋北带着象牙经雕过去。
给荀依晴打了声招呼，昨晚同样被折腾不轻的荀依晴鼻腔里发出懒散的嗯声。
到了商厦顶楼。
宋北把象牙经雕交给了霍启承。
拿着象牙经雕研究一上午，下午一点过的时候，霍启承和老鬼爷同时从书房走了出来。
“宋北，去开车，去绵州第三精神病院。”
第三精神病院坐落在绵州城郊，依山而建，周围也算鸟语花香。
不过一来到这里，就给人种不舒服的感觉，即便是大中午，也让人觉得浑身发凉。
将车子停在精神病院的不远处，宋北叼着烟。
“霍老板，咱们怎么进去？”
霍启承拿着手机，“医院有个叫何礼的医生，他知道秦阳子关在哪儿，你和小彪去一趟，把这个何医生请过来。”
“这是他的照片，不要走正门，正门应该有天下殿的眼线。”霍启承让宋北看了一眼照片。
宋北和小彪下了车。
两人找到一个偏僻的墙角。
毕竟是精神病院，为了防止患者逃跑，围墙足足有三米多高。
小彪瞧见左右没人，搓了搓手掌，扎下马步，双手交叉平摊，放在腹前，“来！”
宋北愣了愣，“你干啥呢？”
“你踩着我上去，然后你上去了，再把我拉上去！”小彪说道。
宋北向后走了四五步，一个助跑纵身跃起，脚在墙壁上蹬了一下，双手抓住墙头，翻身坐在了上面。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看的小彪一脸懵圈。
宋北坐在墙头，朝小彪伸出只手，小彪一个助跑，跳起来抓住了宋北的手。
两人翻过围墙。
宽阔的场地只有寥寥两栋楼。
草地上有十几个病人正在晒太阳。
这些人要么静悄悄的一动不动，要么大喊大叫来回蹦。
宋北和小彪两人从窗户进到楼里，偷了一身白大褂，戴上口罩和帽子，两人光明正大的走在楼里。
“何医生在哪儿？”宋北随手拦下一个保洁员。
保洁员看到宋北后愣了愣，不过宋北遮挡的非常严实，也看不清宋北的长相。
精神病院有百十来个职工，不认识也正常，“何医生在305病房。”
宋北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径直走向了305。
病房门敞开着。
里面站着七八个身穿白大褂的实习生。
何医生正搂着一个患者的肩膀，指着病房里的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女团热舞。
“你看电视里有什么？”
患者看了一眼后，当即害羞的把脑袋埋在了何医生的胸口，“漂亮女人。”
何医生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看来最近的治疗有了显著效果，你看到漂亮女人想干什么？”
患者娇羞的用脑袋磨蹭何医生的胸口，“我……我想脱她们的衣服。”
何医生很是欣慰，继续问道：“然后呢？想干什么？”
患者喉咙连连蠕动，不停咽着口水。
“我……我想把她们的内衣脱了！”
患者的双手捏着何医生白大褂的衣角，一脸亢奋，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动的事情。
实习生里面的女孩纷纷皱着眉头，“流氓！”
何医生转过身，严肃道：“什么流氓，他如今对女人感兴趣了，这就说明我的治疗是有明显效果的！”
随后又和颜悦色的问道：“然后呢？然后你想干嘛？”
患者捏着何医生的衣角，娇羞的同时还很激动。
“然后我想……我……我想……”
患者仿佛太过激动，说话吞吞吐吐，全身都在颤抖。
何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慢慢说，你想干嘛？”
患者捏捏扭扭半天，最后神秘兮兮的对着何医生说道：“我……我想脱了她们的内衣，把里面的皮筋抽出来，做成弹弓，然后用来打你办公室的玻璃！嘿嘿嘿……嘿嘿……”
噗嗤！
病房内的人全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何医生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推开患者。
“安排电击！”
宋北站在人群中，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笑着笑着，忽然不对味。
抽皮筋当弹弓。
他妈这不是自己干过的事吗？
何医生背着手走出了病房，对着一群实习生说道：“行了，今天暂时到这里，你们回去之后，好好做一下笔记。”
实习生纷纷散开。
宋北跟着何医生走了过去。
何医生眼角旁光扫了一眼宋北后，继续往前走。
最后进了一间办公室。
宋北则是转身走向了洗手间。
没曾想小彪直接推门就要跟进去。
刚推开门，办公室的何医生握着一把锋利的裁纸刀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