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夜被送去急救室,鹿野见林清浅来溜着墙根闪人。
林清浅在急救室门口等了半天,虚惊一场。
病房里,宴君夜看见林清浅,一肚子的火气瞬间跑没影了。
至少没白挨这一下。
鹿九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宴哥,嫂子在这我先走了。”
林清浅拦住鹿九:“他为什么会晕倒?”
鹿九暗戳戳的眼神看向宴君夜,宴君夜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鹿九心下了然,就算宴君夜不警告,他也不打算把实际情况说出来,他哥出的手,他哪敢明说。
鹿九眼珠子一转:“嫂子别担心,我们会尽快弄清楚原因的,我去找下裴教授。”
鹿九离开后,林清浅来到宴君夜病床边,看着宴君夜一身的花里胡哨忍不住皱眉:“你准备去哪?”
低v衬衫黑色西装外套,腕表,胸针,还有让林清浅上头的香水味,这头发吹的,这脸上搓的....
怎么看怎么不像断了腿住院的病人:“还没好你想浪去哪?”
宴君夜:“。。。。”
林清浅扯了扯宴君夜提在膝盖上面的条纹睡裤:“宴君夜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你穿成这样你不觉得恶心?”万合中文
宴君夜好不容易等到林清浅来,被怼也开心:“我西裤套不上去,腿上打石膏了。”
宴君夜裹着跟粽子一样的手伸过来:“胳膊肿的还没好,帮我把表摘下来。”
林清浅坐在床边,帮宴君夜摘了表,扒了宴君夜一身的花里胡哨,给他换上宽松的病号服:“南池跟鹿野怎么没在这陪你?”
提起宴南池跟鹿野,宴君夜咬牙。
趁着他胳膊腿瘸了,一个个的都上房揭瓦了快。
看宴君夜的表情就知道,他气的不轻:“进医院了还不消停,你就这脾气,谁愿意伺候你。”
宴君夜靠着被子半躺在病床,暗戳戳的眼神看着林清浅忙前忙后:“我那天就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真走了?”
想起那天宴君夜‘哭湿了’一地的纸巾,林清浅微微皱眉:“我没觉得你是在开玩笑。”
宴君夜怂了,恨不得拧下宴南池的脑袋:“浅浅,我真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费了这么大的劲,我怎么着也得讨点福利回来吧...”
这才是宴君夜,够不要脸。
林清浅把吸管放进杯子里,递到宴君夜嘴边:“真想要福利先把伤养好。”
林清浅不想跟他掰扯。
宴君夜也不敢跟林清浅兜圈子,他向来有话直说,根本不会演:“他们说...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重新开始了?”
宴君夜嘴里咬着吸管,盯着林清浅小心试探。
林清浅端着杯子坐在她身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谁说的?”
宴君夜眉毛瞬间打结:“他们...都这么说的。”
林清浅心里一阵好笑:“他们是谁?”
宴君夜:“你三哥跟你姐!”
林清浅点点头。
行吧,饶了半天绕她家人身上来来了,林清浅承认:“嗯,我说的。”
宴君夜激动的坐直了上半身:“宝贝~真的?!”
林清浅端着杯子起身:“我只说给你机会,又没答应你什么。”
宴君夜脸上的笑容渐渐漾开:有这句话就行!
贝拉进来就看见宴君夜半躺在病床上傻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宴总,我浅姐呢?”
宴君夜满脸不悦:“小丫头怎么没点眼力界,叫姐夫!”
贝拉眨眨眼,觉得也没错。
这宴君夜为了林清浅差点被又把命给搭上了,这中间还有两个孩子。
这更关键的是,有宴君夜这个痞子王在,帝都的男人就没敢靠近林清浅的,剩也得剩他手里去。
贝拉甜甜的叫人:“姐夫,”
可把宴君夜高兴坏了。
林清浅在洗手间洗毛巾,听得很清楚。
来到宴君夜身边给他擦脸跟脖子:“抹在哪了?”
林清浅实在不喜欢一身香水味的男人。
宴君夜偏了偏头:“耳后,脖子,"
然后抬了抬胳膊:“....腋下,”
林清浅一阵无语:“你怎么不整瓶喝下去?!”
宴君夜:“。。。。”
贝拉笑的前仰后合:“浅姐,姐夫这是精致,好事。”
林清浅可不需要这样的精致,一边给宴君夜擦着脖子一边转身看向贝拉:“正好,我包里有个文件,你等下帮我顺道捎给我四哥。”
不提纳兰逸还好,一提到那个极品,贝拉的脸色瞬间不好:“我才不去!”
林清浅给宴君夜扣好了扣子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吵架了?”
贝拉站在宴君夜病床的床尾,气呼呼的给了宴君夜打着石膏吊在半空的残腿一拳:“何止是吵架!”
宴君夜疼的嚎了一声:“死丫头你离我腿远点!
林清浅:“。。。。”
贝拉暗戳戳的缩回了爪子来到林清浅身边:“上次他喝多了大家非让我送他回去,我伺候了他大半夜他醒来一脚把我踹下床,摔的我屁股现在还疼呢~”
林清浅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宴君夜火上浇油:“贝拉,纳兰逸他就是个变...”
林清浅的眼神太危险,宴君夜没敢往下说。
贝拉只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提起纳兰逸,她心梗。
林清浅没办法,只能自己跑一趟:“我让南池过来照顾你,我得去四哥那一趟。”
见林清浅要走,宴君夜急了:“送个文件,至于自己跑一趟吗?”
宴君夜可怜巴巴的眼神:“他们都是大佬粗,没把我折腾死算好的了,你留下来陪陪我,我有话对你说...”
林清浅想了想,放下包:“那我晚点过去吧。”
宴君夜见林清浅这么乖这么听话,痞痞的得意劲儿全都写在了脸上:“我不想吃药膳。”
林清浅盛了一碗粥过来:“不吃也得吃,里面给你加的药材不多,都是补血的。”
宴君夜见好就收,乖乖等着林清浅投喂:“太热,你帮我吹吹...”
两人的距离只隔了一个碗,宴君夜盯着林清浅的唇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看着林清浅小心的帮他吹着勺子里的粥,宴君夜闭着眼睛贱嗖嗖的舔着自己的唇。
林清浅看着浑身冒着骚气儿的宴君夜,嫌弃的没眼看:“再敢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我让忠叔来喂你.”
宴君夜一秒破功:“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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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