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盯着宴君夜怔了好半晌,宴君夜的迷惑行为让林清浅疑惑。
林清浅不喜欢猜:“宴君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希望宴君夜来点痛快的,逼她隐婚,却不公正财产,林清浅实在想不通。
宴君夜棕黑的眸子对上林清浅的视线,一秒收了脸上所有表情:“林清浅,三年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逆转,我不会解释,但是我说了我会补偿你,不管你要或不要,你都必须要!”
宴君夜的霸道专横林清浅深有体会,心里一阵讽刺,林清浅的声音异常冷清:“宴君夜,你大费周章的逼我拿证,难道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补偿我?!”
放下手中的刀叉,林清浅异常严肃的表情看向宴君夜:“你知道怎样去尊重一个人吗?你如果真想补偿我,你...”
“你闭嘴,吃饭!”
宴君夜不客气的打断了林清浅接下来要说的话瞬间黑脸:“该做什么我心里清楚,不用你在这里说教!”
一顿饭,林清浅吃的闷闷不乐。
*
下午一点多,两人回到了海湾高层别墅。
宴君夜回到家第一时间洗澡换衣服。
林清浅身上流了很多汗,又来了姨妈,找了衣服去了健身房的淋浴间。
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林清浅见宴君夜半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搭在茶几正在抽烟,来到宴君夜面前,闻着淡淡的烟草味林清浅忍不住皱眉:“隐婚前我们说好的,你不准在房间里抽烟。”
宴君夜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坐了起来,见林清浅认真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果断掐灭了手中的烟蒂。
下一秒,一把把人扯进怀里。
林清浅惊呼一声推开宴君夜连滚带爬的坐到了沙发上,以为宴君夜又开始犯疯病:“宴君夜,你下午不用去公司吗?!”
宴君夜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转身躺倒在了沙发上,枕着林清浅的腿,就这样仰头盯着人不放:“今天老子结婚,给自己放假不行吗?”
结婚?
林清浅心里一阵无语,没有婚礼,没有戒指,什么都没有,也叫结婚?!
宴君夜见林清浅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伸出长臂钩住林清浅的脖颈不断拉低:“委屈了?!”
林清浅不想跟宴君夜讨论有关于任何感情方面的问题,想要扯开宴君夜的胳膊,可是宴君夜的手着实有力,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两人沐浴后的香气气氛瞬间变得暧昧,林清浅不喜欢但是躲不掉。
就这样被宴君夜拉低脖颈,差一点就能亲到宴君夜的鼻尖,林清浅无可奈何开口:“我当然委屈,你害我流产害我坐牢,不爱我却又逼我跟你隐婚,你伤还我身边的亲人,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委屈?!”
宴君夜轻而易举的捕捉到林清浅眼底的矛盾,痛苦,心里一紧,宴君夜抬头吻了林清浅的唇,林清浅心里一慌,连忙挣脱。
第一次,宴君夜没有把林清浅吻到窒息就停了下来。
躺在林清浅怀里,枕着林清浅的腿,宴君夜低沉的嗓音眼神复杂:“林清浅,我不想提以前,只要你乖乖的,钱任你花,你想工作我不拦你,你有任何要求尽管提,我说了我会补偿,你爱信不信!”
林清浅嘴角一抹讽刺,就算伤害她至深,林清浅也不会等来他一句道歉:“你跟我隐婚不让人知道,是因为桑柔,你这么在乎她,你为什么不娶她?!”
提起桑柔,宴君夜豁的起身。
看着宴君夜这样大的反应,林清浅自嘲的笑笑:“宴君夜,其实你不是个冷血的人,你对女人可以很温柔,可以很有耐心,可以给足对方安全感,可以照顾对方的任何情绪...”
林清浅活动了下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只是在你眼里,这些东西我不配,所以你可以肆意伤害我,不顾及我的任何感受,你其实可以做的更彻底一些,直接将我打入地狱就好...”
好过现在这样尴尬的处境。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压抑,宴君夜转身面对着林清浅,复杂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情绪,宴君夜霸道的把林清浅再次扯进怀里,单手扣住林清浅的后脖颈,宴君夜逼着林清浅跟他对视。
四目相对,宴君夜很努力的想从林清浅的眼底找出点什么,可是除了悲伤,无力,什么也没有,宴君夜开口,嗓音低沉的让人捉摸不透:“如果你要,我同样可以给你!”
林清浅不着痕迹的挣脱开宴君夜的怀抱:“不是所有东西,我想要就能拥有的,宴君夜,我要的东西你这辈子都给不起!”
林清浅不想太过矫情,可是这样的宴君夜让她迷茫。
从林清浅出狱到现在,宴君夜看过她哭,看过她闹,看过她苦苦哀求,也看过她歇斯底里,无论是哪一次,林清浅都是为了维护身边的人,从来不跟他谈感情。
心底深处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伤,宴君夜混血的五官下颚线紧绷,盯着林清浅一字一句开口:“那是以前,不是现在,我说了我会补偿,只要你想要,我都给的起!”
林清浅偏头不想再继续这无谓的话题。
见林清浅沉默,宴君夜明显开始烦躁:“我对桑柔有责任,我一直把她当妹妹你知道,在我这你们不一样,我说我给的起我就给得起!”
宴君夜心里烦闷的厉害,三年前是他亲手逼林清浅堕胎亲手送她进了监狱,这件事情已经无法逆转!
宴君夜浑身难掩暴躁,用力锤了下沙发的靠背:“林清浅,如果你不能放下过去,折磨的是你自己,我对桑柔有承诺,她一天不结婚,我们的关系一天都不准公开,她所有的错,我都会替她承担!”
林清浅的心瞬间麻木了,好一句替她承担!
眼泪还在眼圈里打着转,林清浅快速收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冷笑出声:“宴君夜,这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该有的态度!”
林清浅起身,看向宴君夜的眼神空洞,悲凉:“我要的男人,他的温柔,偏爱,耐心,怀抱....统统只能给我一个人,他不会逼我做任何事,会因为我的难过而难过,会因为我的委屈而心碎,会因为我的受伤而愤怒...."
"三年前你那样做没错,你只是不爱我,三年前我也没错,我只是太爱你,如果时光能倒回去那个夏天,我一定不走那条路,就不会遇见你!“
”现在我只求你能做到隐婚前答应我的事情:放过我的家人放过牧尘哥,不干涉我的工作给我起码的尊重,最后...请不要在我面前抽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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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