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身体,陆川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
所有的腐朽之气都归拢到了身体之中,没有再多的外泄情况。
“停!”
陆川随意的挥了挥手,于无尽深渊坠落的天国立马停止下来。
又活动了一下身体,陆川发现体魄基本已经定型,肯定是要比之前强上许多的。
至于到了什么地步,没有实测也不好估计。
不过一世兵锋并未降临,多少让陆川有些失望。
唯一需要担忧的是,被污染改造的丹田星海。
腐朽之种化成的雾气住在那里,肯定没什么好事。
现在也不是焦虑这事儿的时候,得赶快离开这里才是。
陆川脚下轻轻一踏,停滞的天国快速的向上冲去。
……
无尽深渊的上面,此时正有几个身影,密切的注视着下方的动静。
牵着老牛的牧星人神色忧虑的自言自语起来。
“腐朽之种的成熟期根本还未到,为什么会映照在他的识海之中?”
大道化身的少女坐在大葫芦上,轻轻的摇摇头:“谁知道呢,这档子事一出,变数再起。”
“也无所谓了!”少女说着伸了个懒腰,一脸惬意:“反正我的时代快要结束了,头疼的是你们几个老不死。”
青龙帝君那庞大的身躯,轻轻的挪动了一下,低头看着少女,问道:“你真的就这么结束吗?”
少女轻快的点点头:“该结束了,太累了!”
说着少女指了指不远处,那漆黑的深渊入口:“别讨论我啊,现在的问题是那小家伙。”
一龙两人对望一眼,最终把目光落到了那个青衣身影之上。
“陆川应该见过她了,腐朽之种的突然出现,不可能跟她没有关系。”
青衣身影说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遁去的原初之质是唯一的变数,只是这次完全失策,没有引来原初之质,甚至连一世兵锋都没有降临,最后反而把腐朽之种给招来了。”
众人听着沉默不语,只能感叹一句世事难料。
此时,一抹流光突兀的出现在远处的星空之中,直冲青衣身影而来。
青衣身影皱了眉头:“武灵的破星锥,难道蓝星出现事了?”
少女的眉眼也忍不住皱了起来:“上面下来那几个,去了蓝星?”
青衣身影点点头:“可能性很大,以武灵的实力,除了上面那几个应付不了,其它事情没有问题。”
很快这抹流光就到了青衣身影手中,居然是一个粉色的小锥子,满满的少女心。
青衣身影提取了留在锥中的信息,眼神很快阴沉了下去。
“白修到了蓝星,打伤了武灵,正在与多鳞与欺诈者对峙。”
“事情怎么都挤到一起了!”牧星人有些恼火:“咱们也解决不了这种事情,白修这种级别,可不是我们能够撼动的。”
“多鳞与欺诈者没有出手的可能吗?”少女满眼的担忧。
青衣身影摇摇头:“多鳞是没可能的,因为瀑夜的死亡,流浪者内部正在进行重组。
如果多鳞出手被强行召回,他这些年做的事情,难保不会被清算。
到时候别说保住推进系老大的位置,不被天明投入永劫深谷就算好的了。”
“不是还有个欺诈者吗?”青龙帝君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祂?”一向温和的青衣身影,此时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白修真要来硬的,你信不信欺诈者第一个,就会带着轮回天君与千面者的转世跑路。”
青衣身影沉思片刻,继续道:“我们去一趟吧,能拖多久算多久。”
“陆川所求不多,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故土安然,让身边人好好活着。
他付出的太多,我们这点都做不了,真的无法跟他交代。”
众人点头,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豆豆,在这看着,如果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第一时间通知我。”
青衣身影叮嘱一声,与其它三位快速的消失。
……
此时,蓝星,陆川的小屋前。
一名身着白色长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捧着一杯热茶,悠闲的躺在陆川专属的椅子上。
蓝采儿与冷小路扶着受伤的武灵,站在一边。
先前武灵受青衣身影之托来到蓝星,与蓝采儿、冷小路祂们接触后,很快就成了朋友。
三人眼神凶狠的看着中年男子,而这份凶狠之下,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这个男人的强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即便是武灵,经常接触上面那些无上存在的数据,以为有了些了解。
但是真的面对之后,才切身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对的碾压。
而欺诈者,则是站的远远的,不停对着愤愤的三人使眼色,示意她们不要冲动。
“许久未见,您还是如此的悠然,一点没变。”
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中年男子忍不住调侃起来。
多鳞坐在一边,神色玩味的看着中年男人。
“白修,这张椅子可不是谁都能够躺的,你可要慎重啊!”
“哦?”白修愣了一下,接着忍不住嗤笑起来。
“坐得也好,坐不得也罢,言归正传,您知道我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多鳞也跟着笑了起来:“当然,陆川身上有杀死流浪者的手段,你们就是为了这个而来。”
“所以!”白修望向多鳞:“烦请多鳞大人告知,那名为陆川的人族小子下落。”
“哎呀!”多鳞叹了口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蒲扇,轻轻的摇了起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这种货色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白修扯着嘴角,一脸的笑意:“此一时彼一时,您要是想被天明大人强行召回,自然是无惧我等。”
“只是现如今,你们内部正在重组,作为推进系魁首,您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对于天明大人来说,恐怕不是那么称心吧!”
“啧啧啧!”多鳞不屑的瞥了白修一眼:“瞅瞅你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如何成得大事。”
面对多鳞的讥讽,白修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本来就是小人一个,再说干大事的也不是我,我只是个跑腿的罢了。”
“话说,您跟我这么闲聊,是想拖延多久呢?”白修满眼的戏谑。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