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吼就能震翻一众修士,接连敲诈蓬莱、蜀山、学院这三个巨头的无上存在。
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被人逮着猛捶。
这种魔幻的事情,谁看了谁不迷糊啊!
关键是折鸦根本没有还手的意思,“乖巧”的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像个做错事委屈巴巴的小媳妇。
“哎呀呀,好了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给留点面子!”
这个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少年声音响起。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个俊朗的少年,牵着一个胖成球的小女孩,从山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少年肩膀上,坐着一只漂亮到不像话的小狐妖,背后还跟着一只憨头憨脑的大青蛙。
月光落下,洒在少年的身上,连带着他身上的散漫与慵懒,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贵公子。
通常来说,陆川给人的第一印象都不会太差。
只要不开口说话,那一身的气质,还有上好的皮囊,任谁都会叹一声,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哥。
看着陆川走来,折鸦与打人者都停了下来,众人意识到真正的正主来了。
但是少年身上却是感受不到修行者的气息。
众人抓破脑袋怎么也想不通,折鸦这种实力通天般的存在,会对这个少年如此恭敬。
“唉唉唉,大家不要紧张嘛,放松、放松,没什么大事。”
陆川一开口,就破坏了初见的好印象。
吊儿郎当的模样,加上那满是调侃的语气,受害者们听在耳中,非常的不是滋味。
“回去再收拾你!”夜蝎狠狠瞪了折鸦一眼,连忙给陆川清理出一片空地。
“主公,您先坐着!”夜蝎拿出桌椅,又把随身携带的小零食放了上去。
众人看得满头黑线,你说这是摆谱吧,但是好像又没那么奢华。
毕竟就是常见的桌椅,甚至连小零食都是世俗中随处可见的东西,连灵果都谈不上。
你说他不是摆谱吧,可是伺候他的,是那个按着折鸦打的人。
让这样的存在,干这些伺候人的琐事,众人抠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
“我叫陆川,刚刚回家,不懂什么规矩,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陆川乐呵呵的做起了自我介绍。
众人也不知道这个刚回家是什么意思,听完陆川的自我介绍,也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闲着无聊,各位来点才艺表演怎么样?”干磕零食没有节目,陆川是不能接受的。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一黑,很想问上一句,什么踏马的叫做才艺表演?
“愣着干嘛,安排一下啊!”陆川瞪了一眼旁边像个乖宝宝的折鸦。
折鸦一听,乐的脸上横肉直抖,撸起袖子就走了出去。
折鸦环视一圈众人,指着黄光义:“呐,我家主公要看节目,我先来表演个手撕活人,你过来!”
“噗……”黄光义终究还是没有憋住,一口老血从喉咙里喷了出来,飞出好几米远。
这踏马叫才艺?这踏马叫当面谋杀好不好!
陆川挑出一颗瓜子丢在折鸦那大光头上,怒道:“才艺表演,才艺表演,唱歌、跳舞、杂技之类的,你踏马你家才艺是手撕活人啊!”
“嘿嘿嘿……”折鸦这才反应过来,憨批一样的挠了挠头。
“我家主公说了,唱歌跳舞杂技都行,你个老逼灯先来。”
逃过一劫的黄光义刚缓过劲来,却还是逃不掉这更加羞耻的表演环节。
“我……我不会唱歌跳舞!”黄光义委屈的快哭了。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让堂堂一名蓬莱岛主,表演这种操蛋的才艺,比杀了他都难受。
而且还是当着手下,还有学院、蜀山这帮人,简直是精神上的重大暴击。
“老东西,你童年是不是没过好,连儿歌也不会唱吗?”
折鸦这暴脾气,上去就要拧断黄光义的脖子。
“我唱,我唱……”羞辱与生命,最终黄光义还是选择了生命。
“到中间来,缩那么后面属乌龟的啊!”折鸦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黄光义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只能颤颤巍巍的走到了人群中间。
“灯光,灯光,舞台效果还是要有的!”陆川对着身边的夜蝎打了个响指。
还是夜蝎聪明,立马给安排上了。
然而这货不是打上灯光,而是直接把天顶的月亮给拽了下来。
主公的要求,夜蝎都会做到极致。
最好的灯光一定是,清冷而又浪漫的月光。
可怜的月亮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在天顶待着好好的,突然就被拉了下来。
看着极坠而下的月亮,所有人的脑壳开始宕机。
这踏马是什么级别的魔鬼?
那可是一颗星辰,不是大号的月饼,说拉下来就拉下来?
好在夜蝎做事有分寸,并未让月亮砸入大地,而是停在了半空之中。
月光落下照亮了黑夜,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清冷的薄纱。
整个蓝星的人,今夜都见到这神奇而浪漫的一。
夜蝎将散落的月光聚集起来,照耀在天门山中这临时舞台之上。
害舌吐出了五颜六色的泡泡,将舞点缀的华丽起来。
恐怕黄光义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这种规格的舞台上表演节目。
此时远方的黑暗中,跑来一群人。
为首的赫然是被陆川支去教书的魔佛,她带着一群孩子,兴奋的哇哇直叫。
“主公,这么好玩的事情,为什么不通知我?”魔佛来到陆川跟前,委屈的眼中泪花涟涟。
“呵呵呵呵……临时节目!”陆川眼皮子直跳,这家伙搞事的能力,基本跟折鸦一个级别的。
好不容易支走,耳根子都还没有清静,又跑回来了。
“大家过来,见过主公!”魔佛招呼起一群小孩。
孩子们很听话,乖巧的站成一排,对着陆川深深的鞠了一躬。
“主公好!”
稚嫩的声音在天门山中来回荡漾。
陆川有些哭笑不得,对夜蝎道:“给孩子们安排一下座位还有零食,来都来了就当看个晚会吧!”
“谢谢主公!”这个时代的孩子们,估计也不知道什么是晚会,一个个开心极了。
大家都很开心,唯有蓬莱、蜀山、学院这群倒霉蛋,恨不得立马上吊死在这里算求。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