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刚刚也不是问你这个,而是万人斩为什么会输给他这种货色呢?”
张恒示意他起身后,慢慢说道。
李楠一看是自己误会了,于是连忙说道:“老爷,关于这个应该是花楼收买人心所致,而万人斩独来独往并没有多少支持者,当初若不是花楼支持他,他当不上这个大当家的位置。”
“原来是这样。”张恒点点头,随即吩咐道:“看看他们找什么呢,帮他们一起找,找到后都杀了,一个不许留,洪水退去之前刚好有机会掩盖罪证。”
“毕竟谁能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死于洪水还是什么?”
张恒最后淡然的补充道,脸上都是玩味的表情。
“是!”李楠马上点头应道。
而一旁亲眼目睹老大被杀后的李阳,已经慌的一批。
当官的真是好可怕,一言不合就杀人。
这个时候,李阳还不知道他的命运,其实已经被谱写好了。
“你们,快去帮他们找找。”
李楠对着一群官兵吩咐道。
“好!”
一群官兵,成群结队的划船过去,跟李阳他们一同找了起来。
……
……
玲珑阁楼。
位于一处隐世桃源内,共有十几层。
此处距离洪水爆发的敬都,一共相隔十里。
虽说距离很近,但这里地势很高,却没有洪水袭击的危险。
玲珑阁楼的第一层中。
一名白发老者端坐在一张蒲团上,老者鹤发童颜身上隐藏着恐怖的气机,让人不敢直视。
整个第一层四周墙壁,挂满了大小不一的油灯。
老者挥动手中的拂尘,声音充满穿透力的道:“你想好了吗?”
老者身下,跪坐着一名白衣男子,长发飘飘温文尔雅。
听闻老者的问询,白衣男子俊郎的脸上出现一抹坚决,微微颌首轻声道:“师傅,弟子心意已决,请师傅成全!”
听到了这个让人心碎的回答,老者本来平静的面容出现了一点点的波动,不过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低沉的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弟子知道。”白衣男子回答。
“值得吗?”老者问。
“值得!”白衣男子重重点头。
“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老者平静的说。
“是,请师傅成全!”白衣男子回应道。
“好吧,好坏皆是因果,希望你不要后悔,那里面极其危险,很大概率你走不出来,搭上性命也救不了想救的人。”
老者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了他,给了他最后放弃的机会。
“谢师傅!”
白衣男子面色认真的说,仿佛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为了她,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在意失败?
这次原本他就想一走了之的,不曾想被人告知了师父。
师傅出手让他死而复活,近乎耗费了师傅玲珑老人的全部精血,才堪堪救了他一命。
转过头来,他却要以命换命换取另一个人的永远健康。
玲珑老人尽管万般不舍,也无法劝他回头。
只能放任他去尝试,这生与死的考验。
“孩子,老夫还是要问你一句,你确定要进入玲珑塔,挑战十关未知的危险吗?”
玲珑老人沉吟了下,低声再次问道。
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他最为出色的弟子,几乎把他毕生所学都学成了。
如果真的折在了里面,他也会觉得遗憾。
“确定。”白衣男子没有任何犹豫,哪怕曾听说过那里面凶险万分。
要感受到三痛七伤的苦痛折磨,最终才有机会通过关卡,获得那传说中的十全丹。
据说不管患有任何疾病,服下便可延年益寿百病全消。
所以,他是为了此丹准备冒险。
玲珑老人望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眼里的不舍显而易见。
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最像他的人。
曾经他何尝不是,也因此差点送了性命,可是佳人却永远都无法再见。
自己遗憾了多年,他无法忍心看他也陷入遗憾。
白衣男子慢慢起身,对着玲珑老人拜了三拜,这才毅然决然的踏入了通往二层的第一关。
看着白衣男子离去的背影,玲珑老人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那是一个少年,要拜入他的门下,掷地有声的说着为苍生计,为天下太平计。
这才过去十年,他就改变了初衷。
玲珑老人不怪他,毕竟无论是谁,都有权利悦己,下一步才是奉献。
如果都无法悦己,只要求他去奉献,那么这是不公平的。
“去吧,孩子。”
玲珑老人再挥动拂尘,那道门缓缓关闭。
……
……
第二层,为三痛的第一痛。
里面充满了把人原始,或积压许久的童年伤痛无限放大致幻草药。
这也是玲珑塔的可怕之处,只要你的精神脆弱,扛不住这种伤痛带来的冲击,就会精神崩溃。
轻则成为疯子、傻子,重则直接大脑死亡成为菠菜人。
这个玲珑塔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建筑,白衣男子只知道玲珑老人也没有成功登顶过。
此塔一共十一层,除去一层居住之外,以上十层每一层都有大凶险存在。
但是多年来,也有无数人为了求宝药冒死蹬塔,只是最终不是疯了、傻了就是死了。
所以江湖人,又称此塔为死亡之塔。
白衣男子进入后,放眼四周看去,只见这一层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只是墙壁上挂了很多油画,那些画里的东西大多都是风景。
什么山河图、草原瀑布等等,应有尽有。
走了几十步,白衣男子便坐在了地上的蒲团之上,他自然不会以为什么都没有,就意味着轻松过关。
否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丧命于此了,内心的警惕性时刻不敢放下。
他安心的盘膝而坐,耐心的等待着挑战降临。
时间慢慢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他睁开了双眼。
眼前竟然景色一转,不是玲珑阁楼内了。
白衣男子愕然的盯着周遭看,他居然回到了曾经的家。
豪华的无数座房屋,延绵不绝出现眼前。
院墙又高又大,那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
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至今已经几十年没有见过了。
白衣男子慢慢走向大厅,那是父亲经常招待来宾会客的地方。
如今里面却只有桌椅,却不见一个人影。
“踏踏。”
忽然身后传来了阵阵脚步声,白衣男子猛然回头,发觉一群官兵正疯狂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