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国皇帝来了?原主哥哥来了?
桑宁听着,安静地躺在被窝里,不动弹,等候原主意识冒出来,但原主意识太弱了,试了几次,也掌控不了这副躯体,只影响了她的情绪,让她泪水模糊了眼。
哎,深情妹妹,无情哥哥,这该死的兄妹情!
“桑桑,桑桑,哥哥来了——”
泪眼模糊中一个红色身影来到了面前。
桑宁擦去眼泪,瞧见一个大美男,还是跟原主同款的大美男,妈呀,男生女相,貌若好女,这便宜哥哥她可以!
“呜呜,哥哥,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
她被男人的美色激发了兄妹情,垂死病中惊坐起,直接一个熊抱。
哥哥身上好香。温温暖暖的。让人安心的。不像其他狗男人钢筋铁骨的,哥哥身上也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的。她好喜欢的。
“哥哥,哥哥——”
她眯着眼,甜蜜蜜贴着他的胸膛,抱紧他,一紧再紧。
“喵呜——”
由于她抱得太紧,就压到了桑岐怀里的雪团。
雪团尖叫着挣扎出桑岐的怀抱,跳到了床上,看到两人拥抱,往旁边一躺,一只前爪还扶着猫脑袋,怎么说呢,就躺出一个无比妖娆的姿势。
像是在说:我就静静看戏。
桑宁余光看到猫咪的姿势,嗯,觉得浪浪的,贱兮兮的,让人想蹂、躏。
她也蹂、躏了,冲它毛绒绒的肚子摸了几摸,然后就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像是烫了手一般,很嫌弃:“公的?”
雪团“喵呜”一下跳起来,像是被欺负的良家妇男,快速扒拉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桑宁:这猫成精了吧!
她皱着眉,把“脏”手往桑岐大氅上蹭了蹭。
桑岐忽略这点小细节,目光温柔地盯着妹妹:“桑桑,你瘦了好多。看着很憔悴。”
桑宁果断点头卖惨:“都是想哥哥想的。哥哥,我真的好想你啊。”
她还没抱够,没了猫咪影响,再次一个熊抱。
可惜了,这是原主的亲哥哥!
她收敛自己的色心,告诫自己要牢牢扞卫做人的底线:好好做人,远离骨科。
“咳咳咳——”
贺兰殷也不给桑宁靠近骨科的机会,第一次拥抱他忍了,第二次拥抱他忍不了,就故意咳嗽几声,吸引他们的主意,等他们看过来,他就盯着桑宁,眼神传达着:安分些!不想你皇兄死,就离他远些!
桑宁收到狗皇帝的威胁,故意摆出误会的样子:“陛下嗓子不舒服吗?绿枝,快去给陛下倒杯茶。”
“不用。”
贺兰殷一点不渴,看他们还抱着,就上前按住了桑岐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朕同你皇兄一见如故,正欲痛饮。你们有什么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说。”
说着,微微用力,把人拽了起来。
“疼。陛下手下留情。”
桑岐暗暗叫苦,觉得敬帝就是个莽夫。无怪乎妹妹不喜欢他。妹妹那么娇,哪里经受起他这样的力道?
桑宁见他弄疼了哥哥,也不知是不是原主意识作祟,反正就很担心、很心疼:“你别碰他!贺兰殷,你能不能温柔点?”
贺兰殷没有温柔,几乎是提溜着桑岐离开了。
桑宁想跟去,奈何身体不争气,姨妈汹涌了下,痛得她皱巴了脸。
绿枝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袋,让她垫到后腰。
桑宁垫着热水袋,小腹还是丝丝缕缕的坠痛。
没了美男转移注意力,她瘫在床上,就像是无人问津的垂死老人。
无趣。
好无趣。
“喵呜——”
雪团从被窝里钻出来,跳到了她的胸口上,也不动,就主子爷一样坐着,眼睛眯着,像是很享受的样子。
可不是享受?
它坐在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
这色猫!
她能被一只猫占了便宜?
从来占便宜的人都是她,也只能是她。
于是,她觉得自己是出于报复才去摸公猫的,不,不,她是小仙女,完全是出于验证猫的性别才去摸的。
真可怜死她了!
没有美男陪着,真的好寂寞,她都寂寞变、态了,现在看个公猫都觉得眉清目秀了!
“喵呜!”
雪团被她摸得怀疑猫生,尖叫着乱蹬腿,好容易挣扎出她恶魔之手,就跳下床,瑟缩在墙角。
“绿枝,把猫抱过来。”
她还没玩够呢。
“是。”
绿枝应声,想去抱猫。
雪团看到绿枝来抓它,抖着浑身的毛发,发出呼噜呼噜的凶狠声。
绿枝看到了,还真有些害怕:“娘娘,它好凶,好像要挠人。”
桑宁不想绿枝受伤,便说:“那算了。随它去吧。”
一只猫而已,比不得她的小忠仆重要。
万一被猫挠一爪子,这古代的猫也没打针啊,还是很危险的!
但绿枝想着她喜欢猫,哪怕很害怕,还是试探着伸出了手,同时,柔声说着:“雪团,你别怕,那是你的前主人啊!你忘记她了吗?我家娘娘很好的,你陪她玩会呗。”
她知道她家娘娘病中无聊,很需要解闷的东西。
雪团像是很有灵性,听绿枝啰嗦了一会,又跳上了床,但跟桑宁保持着距离,猫眼也很警惕,滴溜溜乱转着。
它有一双美丽的蓝色眼睛,像是星辰大海。
桑宁欣赏了一会,觉得这只公猫确实眉清目秀颜值高,就撸了撸它的猫头,问道:“你叫什么?”
刚刚她沉浸原主哥哥美色,都忘记问它的名字了。
“是雪团啊。娘娘忘了吗?”
绿枝一旁提醒着。
桑宁听了,笑道:“倒是猫如其名。”
她把雪团抱到胸口上,玩它毛绒绒的前爪。
爪子上有粉粉的肉垫,很干净,这是一只爱干净的猫。
当然,也确实是一只色猫,桑宁才给它点好脸,就敢袭胸了,还伸出猫舌头胡乱舔了。
它舌头带着倒刺,舔起来,不算多舒服。
她不喜欢,轻拍了一下它的猫脑袋,教训着:“不要!以后不许这样!”
雪团被呵斥,好像很受伤,耷拉着猫脑袋,又钻被窝去了。
桑宁觉得它有点玻璃心,作恶欲上来,把它扒拉出来,吓唬道:“小雪团,你以后再这样,姐姐给你绝育哦。”
她真的太坏了,还朝它做出剪掉的姿势。
雪团像是看懂她的意思,吓得跳下床,风一样窜出殿,离家出走了。
桑宁:……
哎,她瞬间觉得那几个狗男人连猫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