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子是谁啊,他在说什么呢?”
“他好臭啊,司令府怎么把乞丐放进来了
“八成是个疯子,也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快来两个人把他赶出去吧!”
宴会厅里的人听到门口的声音之后,纷纷回过头去。
看见门口站着的老乞丐时,部分人嫌弃的掩住了嘴鼻。
门口看上去跟老乞丐差不多的人,正是福伯,他在司令府门口逗留了很久。
就在他快要放弃,打算离开司令府去闹市找口吃的时候,猛然间看到了司令府的下人推着车出门倒夜香。
趁着老仆人倒夜香的空隙,福伯爬到了装夜香的推车上,蹲在了装夜香的大缸里,然后被老仆人推回了司令府。
老仆人离开之后,福伯便蹑手蹑脚的从缸里爬了出来。
他顾不得身上那股子臭味,小心翼翼的在司令府里摸索着,想要找到墨修。
今天司令府里要办宴会,福伯是知道的,所以他便直接来到了人声嘈杂的宴会厅。
不想才到门外,就听到了岳群均那些挖苦嘲讽的话。
福伯心中又气又悔,就因为他办事不力,才使得司令孤苦一生。
如今司令的故人,居然还要承受这种莫须有的骂名。
情急之下,福伯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就冲到了宴会厅的门口。
原本福伯是想避开霍家老祖宗这些后人,去跟墨修说当年的事情的。
因为老祖宗并不想相认。
那么事情最后到底要怎样定夺,福伯觉得这个权力,是该交到墨修手里的。
只是眼下事态紧急,墨修都被往事刺激到昏倒了,福伯也顾不得其他了。
墨修是个刚毅的人,前半生驰骋沙场,后半生身居高位,他几乎是个没什么弱点的人。
只有烟城那位故人,是他一生中唯一的软肋。
想到便会痛,提起便会黯然神伤。
眼看着墨修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没有放下年少时心中的执念,福伯心中悔痛万分。
福伯才刚刚说完话,就有执勤的士兵过来抓他了。
“你这老头,是怎么偷偷跑进司令府的,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开口的士兵,也在司令府门前的街道上执勤过。
他对这个在司令府门前流连的好几天的老乞丐是有些印象的。
所以这会看到福伯,士兵没有多想,就想上前将他抓起来。
福伯眼看着墨修没有醒救不了他,只能赶紧开口喊霍连城:
“姑爷,你在里面吧,我是福伯啊,秦家的福伯
原本霍连城就觉得那苍老的声音有点熟悉,这下子听到福伯的话,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个腿脚不便的老人。
他眉头一皱,大声喊道:“等等,将这老乞丐放进来
大厅里,墨巴洛和岳群均阴狠的对视了一眼。
而霍连城此刻已经走下了舞台,往门口福伯所在的方向走去。
秦晚晚依旧在给墨修做头部按摩,她这一年多里,好几次都因为医术而被登上报纸,她名医的身份如雷贯耳。
所以她给墨修做治疗,自然也没人敢提出什么异议。
因为她就就是权威。
虽然秦晚晚在给墨修按摩穴位,却也是听到了福伯所说的话的。
福伯的声音,成功的与秦晚晚之前在司令府门口的那种熟悉感融合在了一起。
这下子秦晚晚明白了,原来那种熟悉感,并不是什么错觉。
她知道,霍连城也已经认出了福伯,所以她继续给墨修按压穴位,并没有因为福伯的出现而分神。
好在墨修也只是急火攻心,导致了血压骤然升高。
他在平躺着被秦晚晚按压了一会穴位之后,便悠悠然的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霍连城走到了宴会厅门口,然后便带着福伯往里面走。
宴会厅里都是些衣着华丽的人,福伯却是满身臭味,霍连城能感受到福伯的窘迫。
他也闻到了那种让人反胃的味道,不过为了让福伯不太难堪,他满脸平静的走在了福伯的身边。
此刻,霍连城心中其实已经有些明白墨修与他的关系了。
他的师父墨修,大抵就是奶奶口中说到的,那个出去打仗之后,便音讯全无的竹马。
师父可能是亲爷爷,这个猜测实在让霍连城内心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