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韩勋在白雪狼狈的时候,给过她一块方帕,又在白冰面前替白雪出头。
所以这几天白雪对韩勋的话里带的刺都选择了视而不见,默不作声。
但忍耐是有限度的。
忍让不代表她好欺负。
一而再再而三拿她丈夫去世的事情来取笑她,这让白雪心里膈应。
她不再搭理韩勋,几步就走远了。
韩勋的手术,还有在医院输液的时候的饭菜都是她在操心的,算起来,也算还了韩勋的情。
道不同不相为谋,白雪觉得自己该还韩勋的情都还了,也不需要再和他来往,免得老听他出口伤人。
韩勋见白雪脸色不好的走远了,掉头就打算回医院。
他是好心好不好,也不知道白雪跟他甩什么脸子。
秦晚晚安排好薛和后续的治疗,满身疲惫的打算回到霍连城住的病房的时候,遇到了韩勋。
她看了看韩勋手上缠着的纱布,随口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韩勋笑了笑:“没事了,谢谢嫂子关心
“没事了就好,我去睡觉了,你也睡吧,大晚上还在外面晃悠什么呢?”
“哦,本来打算和白雪一起去通知白冰来医院的,谁知道她不搭理我自己走了.......”
“这大晚上的,怎么自己出去,外面乱的很,我以前晚上出去差点让人给卖了秦晚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推门进了病房,关上了房门。
韩勋听到秦晚晚的话愣了一下。
就嫂子这彪悍劲儿。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卖她?
他想着继续往自己的病房走,走了几步又掉了头,出了医院往旅馆的方向走。
没走多大会,韩勋就赶上了白雪,他不紧不慢的跟在白雪的身后。
很快的,白雪就到了旅馆外面。
她径直往白冰住的房间走。
到了白冰的门口,她拍着房门喊白冰。
但是拍了好大一会,都没人来开门。
这么晚了,白冰不在?
白雪皱着眉,往旅馆外面走。
路过一个房间门口的时候,白雪听到了房间里面传来的娇喘声。
她正要加快脚步离开,待听到了屋子里女人的声音之后又猛的停了下来。
这是白冰的声音?
白雪在门口站了足有两分钟,才彻底的确认了屋内那个不时会浪笑两声的女人就是白冰。
这个发现让白雪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捂住了嘴。
这白冰,居然趁着薛和不在,在和别的男人偷情。
薛和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对白冰是十足的好,吃穿用度白冰用的一直都是最好的,钱财方面薛和也总是在填补无底洞一样的白家。
现在薛和去外面和人拼命,人都差点没了,白冰居然三更半夜在这里和人做苟且的事情,这未免有些太不要脸了。
白雪砰砰的就开始敲击房间的门。
屋子里很快的响起来一阵穿衣裳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快的,就有个穿好了衣服的男人打开了房门,当他打开房门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是白雪之后,狠狠的舒了口气。
男人长得唇红齿白的,他打算绕过白雪离开,到了门口还十分放浪的对白雪送了个秋波。
白冰原本是躲在床底下的,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白雪之后,她就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并顺手扣好了领口上两个没有扣好的扣子。
“你敲完门,能不能开口说句话,把人吓得够呛
白冰一边说话,一边一把将白雪拉到了房间里面,她探出头叫那准备离开的男人:
“秋歌,你回来
那男人本来也走了没几步,听到白冰叫他,就又重新折回了来了。
等到秋歌进了屋,白冰就唰的把房门给关上了。
白雪脸色很不好:“还把他叫回来干什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就不怕薛和发现了嘛!”
要是今晚发现这事的人是薛和,白冰这会估计已经挨了枪子,命丧黄泉了。
白冰嗤笑了一声:“他才不会发现,他那方面不行,我愿意跟着他是他上辈子积了德,我总不能真的守活寡吧!”
一边说着话,白冰还一边对着镜子打量着她那张娇俏可人的脸。
这样的花容月貌,没个真正懂得欣赏的男人宠爱,那怎么能行呢!
白冰敢这样,是因为她笃定薛和发现不了,她的丫鬟就在旅馆这条街尽头的另一家客栈歇着,丫鬟会一直在窗口望着街道,要是薛和回来了,丫鬟自然会跑回来告诉白冰。
只是没想到,丫鬟光顾着看薛和有没有回来了,忽略了白雪。
被白雪撞破了这档子事,白冰似乎并不慌,她将头发挽好之后才看着白雪:“哦,对了,你怎么来了,这大半晚上的,是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薛和让炸弹给炸了,在医院里命悬一线,你倒好,在这跟戏子偷情
“戏子怎么了,难道秋歌长得不好看么,他可是秋菊苑的头牌,门脸子,姐姐你守寡也有好几年了吧,就不想么,妹妹今天就大方一点,让秋歌.......也陪着姐姐快活快活!”
秋菊苑是渭北的一处戏园子,秋歌是在这戏园子里面唱戏的,小有名气,白雪也知道这号人,所以才直接说他是戏子。
听到白冰的话越来越不要脸,白雪一张脸羞的通红,她瞪了白冰一眼:“不要脸!”
骂完了,白雪就想拉开门离开。
白冰面目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拦着她,秋歌,你得把她伺候舒服了,要是伺候不舒服,她把你我的事情告诉薛和,那我们俩可都别想活了
这伺候是什么意思,过来人都懂。
秋歌眼神放荡的走到白雪身边,抱住白雪就想把她往床上拖。
白雪没想到白冰居然还打这种下三滥的主意,居然还想用那档子事拖她下水。
她奋力的挣扎着,想要跑出去,嘴里也大叫着发出了求救的声音。
担心惊动别人,秋歌用力的捂住了白雪的嘴。
白冰见状走到白雪身边,狠狠的对着白雪的肚子踹了两脚。
因为被秋歌抱着,白雪一点也来不及避让,白冰穿的又是皮靴,白雪被白冰踹的腹部剧痛的蜷缩在一起。
秋歌趁着这个机会,更用力的把白雪往床上拖。
白冰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包白色的药粉倒在茶杯里面,她端着茶杯走到床跟前,看着被秋歌压在床上的白雪:
“这销魂蚀骨粉,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用了之后简直欲仙欲死,倒是便宜姐姐你了!”
说着,白冰就和秋歌合力,把那放了药粉的茶灌到了白雪的嘴里。
销魂蚀骨粉,说白了就是春药。
白冰满意的看着白雪的眼神一点点的涣散。
她想着自己该去医院看看薛和了,转身就出了门,并且将房门拉上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