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老铁听得脸色越来越白,他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份上了。
顾佑宸黑着脸说不用,医生点头表示理解,转身走出去了。
“老铁,去处理下。”
老铁表示明白的点点头,转身也跟着出去了。这事儿不宜张扬,医生的嘴必须闭上,不能出去乱说。否则,依着顾家的势力,定让他们无法在这个行业立足。
陆子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病房内的灯光昏暗,她眨巴了下眼睛,脑海中令人作呕的画面席卷而来,她顿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闷,烦躁的不行。
“怎么了?”受着顾佑宸的陆子悦发觉她醒了,走到她的那侧,在她床边蹲下身子看着她。她面色苍白,紧咬着牙,一脸的痛苦。
顾佑宸慌了神,“哪里难受?”
“我要洗澡,太脏了。”陆子悦声音沙哑的不行,一出声眼角的泪水就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眼泪汪汪的看着顾佑宸,好不可怜。
顾佑宸从来没有那么难受过,哪怕曾经江昊周夺走了苏落儿,他最多的也只是愤恨,现在他心疼陆子悦到骨子里了,看不得她这么痛苦。
他低头吻着她眼角的泪水,哽咽着道:“你现在需要休息。”
“脏......”
顾佑宸的心像是被针扎的疼,却只能耐心的安慰着她,“不脏,一点都不脏。”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做到了哪一步,可是一想到她身上的伤,他就不敢再想下去,也从心底里拒绝医生给陆子悦做检查。
“顾佑宸......”陆子悦从心底感觉到绝望,忽然就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慌乱的道,“照片,照片......”
“什么照片?”顾佑宸拧紧眉头,太阳穴猛地一疼,“你是说那个人拍了你的裸照?”
陆子悦一直说着照片,整个人都处在恍惚的状态。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对她刺激太多,她还没有缓过来。
顾佑宸只能抱住她安抚着她的情绪,直到她实在太累在他怀中睡过去了,他才松开她,给程新哲打电话,让他查清楚照片的事情。这种照片,绝对不能流出去!
程新哲在酒店把那个男人又殴打了遍,却依旧没有得知到照片的行踪,只是被告知说相机在他们来之前就有人拿走了,所以顾佑宸最初在酒店房间里根本就没有看到过相机的踪影。
具体拿走相片的人是谁,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他不过是被人花钱雇佣来的,他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是听从别人的命令行事而已。
“他说了不知道是谁。”程新哲头疼的拍拍脑袋,对着电话那头的顾佑宸道。
“查一下夏嘉忆。”
“你也猜是夏嘉忆啊,我早就认为这个女人有问题,心术不正,坏心眼太多了。”程新哲想到夏嘉忆这个恶毒的女人就一阵寒意。
夏嘉忆第二天躲在家里不出门,她待在的地方是父母家,这个小区设备深严,有人想对她怎么样都没有办法。
司徒淳得知消息匆匆赶往医院看望陆子悦,正巧程新哲也过去,司徒淳蹙着眉问:“到底是谁干的?”居然这么恶毒,想着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一个女人。
程新哲站在病房门口说:“初步怀疑是夏嘉忆。”
司徒淳目光一沉,紧握住拳头,“你确定?”
“应该没错。”
程新哲见司徒淳忽然转身往外面走去,诧异的道:“你不进去看陆子悦了?”
“我先有事儿要处理,帮我问好,我待会儿再来看她。”
司徒淳飞快的往外走,走出医院直接打了出租车离开,正恰好过来的申俊豪见到匆匆而走的司徒淳,困惑的挑了下眉。
走到病房门口,问程新哲,“司徒淳这么快走了?”
“你不会是知道她来,才这么热心的看望陆子悦吧?”程新哲“鄙视”的看着申俊豪。
“我问你话呢。”申俊豪有点儿烦躁,自从司徒淳跟他闹掰以后,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一直处于狂躁的状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说害陆子悦的人或许是夏嘉忆,她就匆匆跑出去了。不知道走这么快干什么,还挺着个大肚子。”
申俊豪气的往程新哲的胸口打了一拳,“你没事儿干什么提夏嘉忆啊!”
“怎么就不能提夏嘉忆了,何况我说的是事实。”
申俊豪气恼的瞪了眼他,转身也跑了出去,去追司徒淳。程新哲不知道司徒淳和夏家的关系,自然不知道不能在司徒淳面前提夏家。申俊豪想司徒淳肯定是去夏家找夏嘉忆了,估计又要闹出什么大事来。
小区门口,门卫看到是司徒淳立即放行。
夏家。
司徒淳直接进去,家里的下人看到司徒淳都惊着了,但又不敢怠慢,低头喊了声,“大小姐。”
“夏嘉忆呢!”
“小姐还在房间里休息。”下人都知道大小姐司徒淳脾气火爆,从不回家,但是一回来就会“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而二小姐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从来不喜欢别人叫她二小姐,他们这些下人没有办法只能把二字给去掉。
司徒淳正想要往楼上赶去,就看到夏嘉忆穿着个睡衣下来了,夏嘉忆看到司徒淳也诧异了。在外面,夏嘉忆从来都当做不认识司徒淳,跟对待一个陌生人没有区别,就像是上次方荣豪生日,她可以无视司徒淳。
但是,现在是在家里。
“你怎么来了?”夏嘉忆挑了下眉,厌恶的看着司徒淳。
司徒淳二话不说,直接上去给了夏嘉忆一巴掌,疼的夏嘉忆往边上一倒,扶住楼梯扶栏怒瞪着司徒淳,“你发什么疯!”夏嘉忆从小到大可没有少受司徒淳的打,就因为每次她都打不过司徒淳,吃亏的总是她,所以她才避着她。
“害的陆子悦躺在医院的人是不是你?”司徒淳咬牙切齿的看着夏嘉忆。
夏嘉忆捂着脸冷笑了声,“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血口喷人,还打我!”
司徒淳指着夏嘉忆,“你最好给我坦白点,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嘉忆对司徒淳毕竟心里有阴影,曾经她可因为司徒淳经常进医院,虽然都是小皮外伤,但是吃药打针成了频繁的事情,她就怕了。
“你还想打我。”夏嘉忆往后退了步,防范的看着司徒淳。
“夏嘉忆,不是你的,你最好别妄想。”司徒淳警告着夏嘉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