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未必查得到,你查到的也未必都是事实。”
顾佑宸紧攥着手中的纸张,纸张在他的手心变得褶皱,可哪怕撕裂了这份报告,也无法改变上面写着的事实。
“不对,如果说陆子悦一开始就认识傅司尧,或者说他们两个曾经交往过,那么陆子悦就应该是知道傅司尧是她儿子的父亲。可是她却找机构给傅司尧和他儿子做亲子鉴定,说明她是不知道的。难道她当初怀孕怀的是谁的儿子都不知道,她的私生活不可能这么混乱吧?”
程新哲心中太多困惑了,他也不觉得陆子悦是一个私生活混乱的女人,所以这件事情更让他觉得不解和好奇。
“佑宸?”
程新哲见顾佑宸沉默的坐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你接下来想怎么做?”程新哲问道。
“我和陆子悦已经登记结婚了。”顾佑宸嗤笑了声,笑得有点讥讽,却不知道是在讥讽谁,是自己,还是陆子悦。
“你们领证了?”程新哲不可执行的看着顾佑宸,虽然程新哲知道顾佑宸对陆子悦有着执念,可是突然从他嘴里得知他领证了,他还是有点惊讶。
程新哲想到网上的一些言乱,傅司尧和陆子悦的绯闻,又想到前段日子顾佑宸的反常,他不禁大胆的问道:“网上谣传陆子悦肚子的孩子是傅司尧的这不会是真的吧?”
顾佑宸眸色一沉,坚定的道:“不可能!”
他相信陆子悦肚子的孩子是他,也只能是他的!
程新哲吞咽了下口水,也不敢在故意挑顾佑宸的痛处说了。
此时,司徒淳家中。
陆子悦坐在沙发上面忐忑的等待着司徒淳将快递拿给她,她双手紧张的交握在一起,手心隐隐有汗渗出来,呼吸也变得不稳。
“给,这是今天刚到的。”司徒淳将快递文件递给陆子悦。
陆子悦看了眼,愣了下,伸手接过,却没有着急拆开来看。
司徒淳在旁边的沙发上面坐下,不解的看着她,“里面到底是什么呀,值得你这么着急上火的跑过来?”
“司徒,我有跟你说过,我有个儿子吧。”
“恩。”
陆子悦低头看着手中的快递文件,喃喃的道:“他不是江昊周的儿子。”
“啊?”
司徒淳傻眼了,“你之前不是说是江昊周的儿子,所以害怕顾佑宸知道,可是后来他不是还是知道了吗?”
“是,五年来我一直以为乐乐是我和师兄的孩子,可是前不久我才知道不是。”陆子悦说着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她深呼吸,缓和着自己的情绪。
“这是怎么回事?”
陆子悦伸手捂着额头,闭着眼道:“当初,我以为那一晚......那个人是师兄,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我才坚定不移的要生下那个孩子。我以为孩子的爸爸是师兄,我固执的想要师兄接受这个孩子,当时的我很偏执,偏执到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就是认定了孩子师兄的。师兄没有办法,只能接受乐乐,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
“前不久,我才知道我是有多蠢。乐乐的爸爸根本就不是师兄,我一直以来都是错的。我不知道那个晚上和我发生关系的人是谁,我想如果五年前就知道不是师兄,或许我会奔溃,可是五年后的我坦然许多,没有太多的怨恨,我也想要知道乐乐的爸爸是谁。所以,我去查了,而现在我手中拿着的就是我查的结果。”
司徒淳震惊的听完陆子悦所说的这一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那个人,和乐乐的DNA亲子鉴定报告。”
“这事儿顾佑宸知道吗?”
陆子悦摇头,她不知道如果顾佑宸知道了会怎样,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告诉顾佑宸。
“你现在要打开来看吗?”
“恩。”
陆子悦打开了手中的快递,从里面拿出检验报告。
司徒淳看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是在紧张什么。
陆子悦看到结果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僵住了,虽然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明白师兄给她的资料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亲眼看到这个结果,确认了这件事情,她心里的石头非但没有放下,反而觉得沉重了。
“怎么样?”司徒淳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他是乐乐的亲生父亲。”
“谁?”
陆子悦看着文件上写着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傅司尧。”
“谁!”司徒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司尧?你儿子的父亲怎么会是傅司尧?”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记不清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个晚上我喝醉了酒,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子悦,这事儿你要怎么办?”
陆子悦将文件塞回快递袋中,“这事儿我会告诉傅司尧。”
“你告诉他做什么呢?你难道还要跟他牵扯在一起?”
“不,我不会和他牵扯在一起,我已经和顾佑宸结婚了,我们已经成为合法夫妻了。"
“你和顾佑宸登记了?”司徒淳惊讶的问。
“是。”
司徒淳笑了,“你和大哥纠缠这么久,终于打算两个人绑在一起了。”
“这事儿傅司尧必须得知道。”陆子悦没有司徒淳说的事儿是乐乐生病的事情,怎么说傅司尧都是乐乐的父亲,乐乐生病了傅司尧必须得知道。
“可是,这事你打算怎么和顾佑宸说?”司徒淳问。
“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他说清楚。”
司徒淳道:“我希望你别拖太久,这事拖不得。”
“我知道。”
铁叔在外面敲门,“少奶奶。”
司徒淳听到铁叔的声音,听他喊少奶奶忍不住笑了,对着陆子悦调侃道:“少奶奶。”
“别闹。”
司徒淳笑着过去把门开了,“铁叔,你进来吧。”
“不了,司徒小姐,我只是来提醒少奶奶,该去医院做产检了。”
司徒淳回头看向陆子悦,陆子悦已经起身走了过来。
“铁叔,我们走吧。”
“恩。”
“司徒,我下次再来找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