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姻缘测算收费八百元。”长相甜美的店员笑眯眯的对闫照说。
交完费的闫照拿了求来的符,刚一出华山风水的店,就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上面的香水有些问题,他也不能闻太久。
回到车上后,闫照大量的喝了水,还是觉得喉咙很难受。
褚煜泽看了看时间说:“裴先生要做掉谢家我知道,但没想过是以这样的开端。”
华老头将剩下半瓶乌龙茶也喝完了,还算真诚的说:“褚煜泽,裴先生走之前吩咐过我,他说山田泽亚要杀你,他是去替你挡灾的,让我务必通知你最近远离是非之地,不过我一直有点忙,没空通知你,不过看你现在这般生龙活虎,也是有福之人,我就不担忧了。”
褚煜泽心中暗自冷笑,何必要给自己找这般冠冕堂皇的接口呢,不过,裴先生要替他挡灾?为什么?
“裴先生此举何意?”褚煜泽问。
“至于为什么?怕是你要去问问你心里那女人了,只有她知道为什么。”华老头也看了看表说:“我下午就要出去旅游了,一直这样连轴赚钱我也受不了,我得出去度假,你要是没什么事儿,要不咱今天就先到这儿?”
褚煜泽沉默不语,华老头知道他这是还没满意,于是眼珠子狡猾的转了转说:“当然,如果你一定想知道这里面的秘密,不妨自己去淌一淌浑水,没准就有眉目了呢?比如去谢清韵的墓地看看,没准就有什么新的收获?当然,我就是给你个建议而已,具体得你自己判断,我不对给出的建议负任何责任。”
褚煜泽沉默的笑了笑,笑的华老头有点心里没底。
不过平时褚煜泽的心思他也猜不透,习惯了。
“多谢先生指点。”
褚煜泽告辞之后,华老头贪财的表情才终于暴露无遗,阴森的鬼笑着,从手边抽屉里摸出一根明晃晃的金条,凑在嘴边亲了亲说:“宝贝儿,我最爱的就是你。”
给一个匿名号码发了消息说褚煜泽应该就要去谢清韵墓地的消息之后,华老头将重的几乎搬不动的一个小梳妆盒抱在怀里,匆忙的从后门走了。
他早上给自己开了一卦,知道这里不适宜继续呆下去了,而且从出卖褚煜泽这件事的结果来说,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见好就收吧!
华老头一边走一边得意洋洋的笑,又将一根金条摸出来掂了掂,这实打实的重量,也不枉他努力了这么久。
褚煜泽垂目看着手机屏幕上截取的信息,果不其然,华老头这个老混账是个两面三刀的。
给闫照打了个电话,让他收网。
……
一枚芯片被从已经冰冷的尸体里夹了出来,放在金属托盘中,以各个角度被拍了照,连同一系列的材料被送到了谢震允手中。
“他的尸检报告已经出了,没什么特别之处,确认死者是二十二岁的男性,薛存奚。”负责尸检的工作人员对谢震允汇报:“这枚芯片是从他脖颈位置取出来的,钛合金材料,但是送了很多专业机构都没有办法确定是什么用途,最终被确定为个人对异物植入身体的特殊癖好。”
“如果有这种癖好,那身体的其他部位可还有这样的东西?”谢震允问。
工作人员摇摇头说:“没有,就只发现了这一枚。”
谢震允将所有的材料翻看了一遍,确实没什么疑点,胸部穿透伤,就算是子弹也能和谢清韵手包里的子弹口径吻合,但他就是觉得这件事不会这般容易,薛存奚的死亡时间和谢清韵出车祸的时间基本相同,凭他对妹妹性格的理解,就算是她没准和这个薛存奚搞在了一起,弄了些不太光彩的事出来,她也没道理打了他一枪又因为愧疚而跌落山崖自杀。
“所以,我妹妹的尸检报告呢?”谢震允问。
工作人员继续说:“谢清韵女士的尸体最终检测报告也已经出具了,她在出事故时手里握着一枚小型针剂,根据对针管内部的药物成分测定,就是Etorphine,平时国际上用于麻醉大象等大型动物,4毫克就可以麻倒一头大象,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在谢清韵女士的尸体中没有检测出任何Etorphine的成分,所以无法判定她到底是不是被这种药品影响才跌落山崖的。”
谢震允拧着眉头,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一切,还故意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来恶心他们,让他们明明能猜到这一切事故都是人为的,却又找不到任何痕迹和证据来证明。
“所以,最终判断为意外或者自杀的可能性已经超过了70%。”工作人员汇报完毕,不再说话,主要是谢震允的脸都已经快变成铁青色了。
“我知道了,辛苦,你可以走了。”谢震允说完,工作人员如获大赦的离开了,但紧接着进来的男人微低着头说:“已经安排好了,三公里外的货车也准备好了,不留活口。”
“我谢家的秘密是不能外泄的,所以也只能说他倒霉,谁让他专门负责这些报告呢。”谢震允轻蔑的看着桌子上那一摞纸,微眯眼睛说:“晚上的地方准备好了么?”
男人微点点头说:“山田泽亚提供了三个用餐地点,我们都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您放心。”
谢震允冷冷的笑笑说:“她以为自己聪明的很,利用我要复仇的心理引发我和鲁家之间的争斗,她以为我不知道褚煜泽背后的人是谁,他妈的,这般戏弄我,也未免太不把我谢家放在眼里了。”
男人低声问:“谢爷,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谢震允冷笑一声:“她既说都说了,总是要跟着一起做做戏的,那褚煜泽也不是个什么好鸟,正好我心情不好,绑他没那么容易,但绑他个把朋友的,让他心里好好愧疚一下,也未尝不可,我有一段时间没见血了,老爷子不在了,如今也没人管得了我,正好泄泄我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