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清韵气的眼泪都要流下来,抓破了薛存奚身上很多地方的皮肤,尖叫到嗓音都已经变了,他才终于将她抱在怀里,带去岸边,却也没有允许她离开,硬是压着她又是一番亲吻,直到她再也不反抗,才终于停了下来。
“我喜欢你,甚至说,是爱你。”薛存奚眼睛亮亮的,青涩少年一样的望着谢清韵,哪怕她又是一阵疯狂的扑打,打的他脸上都是红印,胸口也被挠出了很多血痕,他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的说:“这没什么羞愧的,就算你一时间不适应,也早晚都会喜欢我。”
“你给我滚!”谢清韵将饮料全部扑在了薛存奚脸上,他只是平静的笑了笑,用游泳池的水洗了一把脸,拿起自己的衣服走了。
谢清韵愤怒的瞪着他,发现他侧腰有一道特别明显的血口子,也是她用尽全力抓的,都渗血了。
这病态又畸形的欲望……折磨的她要疯了。
起初她只是好奇,想知道马铎铠这个长得很不错的儿子到底要做什么,她以为自己可以将他像狗一样的养着,想怎么侮辱就怎么侮辱。
可她没想到,薛存奚真的摇身一变成了贴心懂事的小狼狗,一切都为她着想,照顾她的心情,调节她的情绪,这短短一个月时间,饮食起居,逛街陪玩,每晚都让她知道做女人的快乐,滋润她的心和身,还治好了她一直都有的失眠问题。
她甚至对他产生了一股非常强大的依赖感,为了能和他在一起看起来更协调,提升了打针微整的频率。
因为他的年轻,她开始惧怕衰老,这不是什么好的信号,这只能说明她开始在意他对她的感觉。
当一个人想去深入了解另一个人时,往往会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看不清薛存奚的内心,谢清韵更抓狂,一开始她觉得他只是因为太弱小,就算是有獠牙和锋利的爪子也不敢露,到现在已经彻底迷茫,不知道这男人到底就是个为金钱折腰的货色还是真的对她动了心。
谢清韵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沉了口气找出药箱,去了薛存奚的房间。
他正对着镜子用毛巾随意擦着后背上的伤口,看到谢清韵来,薛存奚开心的笑着说:“中午想吃什么?我腌了一些小牛排,你想吃香煎还是炙烤?”
谢清韵心里有些疼,拉住他的手腕,让他坐在床上,看着侧腰和他脖颈上的那些伤,表情带着愧疚。
“不用涂药的,就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男人不需要这么娇气……”薛存奚本来想阻止谢清韵,她却很坚持的让他坐好,轻柔的帮他涂药。
薛存奚微低着头,没什么表情,眼神中的恨意始终存在,坚定且浓重,但随着他抬起眼的那一刻,一切都被单纯和仰慕代替了。
“以后不要这样,不要给我吃任何有问题的东西。”谢清韵坐在薛存奚面前,很温和的说罢,用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薛存奚小猫一样的蹭着谢清韵的掌心,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其实就是些增加气氛的兴奋剂而已,你不喜欢就不吃。”
谢清韵显然已经不生气了说:“就算是要吃,也直接告诉我,由我来选择吃还是不吃。”
薛存奚开心的笑了笑,用额头抵着谢清韵的额头说:“你这样温柔,真好,我应该早点遇到你。”
一句你要是早遇到我,怕是已经死了的话哽在嘴边,谢清韵浅笑了笑,揉了揉薛存奚的头发,她对他这样突然大男孩一样的撒娇行为没有任何抵抗力,而且这男孩子确实情商很高,从来没说过让她不高兴的话,做事也非常有分寸。
谢清韵微叹了口气,这大概是一种冤孽,她开始有点后悔,让他知道了他母亲的死和她有关,不然用一个完美的谎言兴许能骗他一辈子。
少年感很强的他,有一头柔软的碎发,不做造型的时候很蓬松,衬的他那双丹凤眼狭长又好看,这双眼,她曾经无比的嫉妒,因为长在她丈夫外面养的那女人脸上,她曾一度想要将它挖出来扔在地上踩碎。
而如今,她又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睛,却沉沦于它的柔情之中。
哪怕这大概率是一杯毒酒,但她也能笑着喝下去,人生本就无聊,游走于这样的惊险刺激边缘,才能让她从麻木无激情的人生中解脱。
……
达蒙站在秋园山顶的密林中,双手叉腰看着被绿树遮盖的山路,和摩纳哥的街道赛道,勒芒赛道以及印第安纳波利斯的椭圆赛道和纽博格林赛道不同,这秋园山的赛道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但这里却折了野马俱乐部一个三星赛车手,最重要的是,那人是他的亲弟弟。
和他一样,弟弟在赛车上有着过人的天赋,短短一年时间就已经从默默无名升级到了三星,原有大好的前途,却折在了这样的地方。
达蒙将衣兜中的怀表拿出来,里面有他和弟弟的照片,将它凑近唇边亲吻,之后按在胸口默默的说:“愿你安息,我一定为你争回该有的荣誉,让伤害你的人,统统下地狱。”
为了确保比赛的正规,在开赛之前这里已经清了山,封了上山道路,只有几辆养护公路的电动代步车不停的来回,确认没有什么需要修补维护的问题。
莲花这几日也都在熟悉赛道,不能开车进来,只能全凭自己行走臆想来模拟开车的状态。
比赛分为日间竞速和夜间极限超越两个阶段,白天自不必说,拼的就是赛车手对车子的掌控以及车子性能的最大化,但到了晚上,完全没有任何路灯的山路就需要全凭记忆来行驶,在极快的速度驱使下,哪怕路记得非常熟,也还需要应对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
又是一天丈量结束,莲花下山之后却见到了那辆熟悉的法拉利,还有站在它边上穿的极其骚包的男人。
“要不是周围的景物不允许我幻想,我以为你是刚被飞机从热情的巴西空投过来的。”莲花玩味的笑了笑,拿出墨镜戴了,和冉索那银膜反光镜片相比,她着实低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