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煜泽将洗好头的尹玖重新放回床上,她柔情似水的望着他,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打算坐到对面那张床上去,再被这样看下去,他可能真的要扑她了,她的腿还伤着……
尹玖抓住了他的手腕,褚煜泽回头,她的眼神中满是邀请之意。
“做什么?”褚煜泽明知故问,低哑着声音问,尹玖依旧不说话,只是带点小心思的笑笑,又眨眨眼。
褚煜泽只觉得身体里一股火被点燃了:“你这样我可是要使坏的,弄疼你怎么办?”
“那就先帮我把腿分开一些。”尹玖说。
褚煜泽惊讶的看着尹玖,她以前可从来没这么主动过,他捏住她的小耳垂说:“看不出来,你这小妇女还有这么大的需求呢?不过能听你这么和我说话,我好高兴。”
“女人三十如什么,四十如什么来着?”尹玖故作思索状,又看向褚煜泽说:“虽然我还没到三十,但我也是一个孩子的妈……唔。”
这火,怕是真的玩过火了。
就像被弹射出水面的飞鱼袭击了嘴唇一样,尹玖的话被已经压住她的褚煜泽的吻完全堵了回去,他是真的因为太过压抑用力过猛,但好在只是一个吻,并没有触碰到她的伤处。
“你这混账的小妖精。”褚煜泽穿着粗气,显然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看着尹玖有点红肿的嘴唇,方才他好不容易给她涂的润唇膏都被品尝完了,甜甜的,味道全是她。
用额头抵着她的,褚煜泽眉眼间尽是温柔和笑意的说:“我要是真忍不住怎么办?这里这么危险,你腿又伤的那么严重,所以撩我也选个合适的时间和环境,好不好?”
褚煜泽看起来是在劝尹玖,其实分明就是在自我安慰的说了半天,打算逃去那一张床了,可肩膀却被尹玖抓住了。
“我应该挂着你脖子的,可你脖子上有伤,你可千万别太过反抗,我没力气抓住你的。”尹玖小孩子一样微嘟着嘴,笑眯眯的说:“不管危险不危险,做一下的时间总是有的,也不需要用太久……”
“你是想说我不够久?”褚煜泽微眯着眼,尹玖看着他放在自己胸口的爪子,故意说:“只是还没到我满意的那么久。”
这混账的小女人,既然非要挑来挑去,那就别怪他了……
褚煜泽突然翻身起来,把尹玖抱在怀里,走到穿衣镜边,坐在轮椅上,将尹玖放在自己腿上,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惹得尹玖有点惊讶。
“你要干嘛?”尹玖其实很清楚,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声音嗲的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兴许这就是人说的,与相爱之人做喜爱之事,动情间水到渠成,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只不过,这叠在一起的姿态实在是太过魅惑,尹玖看不到褚煜泽的脸,却能感觉到他低着自己脊骨的鼻尖冒出的热气。
“老婆,你真的好美……”褚煜泽声音低低的,尹玖被他这一句惹的浑身战栗,好在褚煜泽没有看镜子,看不到她绯红的脸颊。
“我……”尹玖哑哑的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羞涩的笑了笑,被心爱之人夸,是真的能甜到心里。
“你之前答应了我什么还记得么?”褚煜泽问着,手从她肋骨两侧穿出,包裹着她的线条。
“什么?”尹玖明知故问。
褚煜泽手一用力,尹玖疼的低叫出声,扭了扭身子,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句:“老公……”
褚煜泽勉强算是满意,隔着衣服吻了吻尹玖的后背,很缓慢的替她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平日里尹玖一向喜欢穿可以系扣的上衣,就算是连身裙,只要不是非常正规的晚礼服,都会选择穿带扣子的那种,因为她不喜欢套头穿衣服的感觉,而这样的穿衣习惯却在两个人调情的时候出现了更激烈的效果。
亲眼看着自己被褪去外衣的情景,实在是有些让人上头。
“我们就这样坐着吧,你的腿要是疼,就告诉我。”
尹玖微咬着牙,点了点头说:“保险起见,你打一针止痛针给我……”
轮椅并没有被褚煜泽固定下来,就像梦的小船,随着两个人的力度带着他们在屋里四处游走,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尹玖实在是有些累了,腿也开始有些隐隐疼了,褚煜泽才将她放回了床上,汗水淋漓之巅峰,褚煜泽用侧脸蹭了蹭尹玖的下颌说:“现在还嫌弃我不够久么?”
“你好讨厌……”尹玖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说,褚煜泽将软绵绵的她抱在怀里,开低空调盖好被子裹住彼此说:“睡一会儿吧,我爱你。”
褚煜泽拍了拍尹玖的脑袋,眉眼间残存的激情逐渐散去,被凝重代替。
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
云雾缭绕的山岭之间,一辆黑色轿车沿着盘山路不停向上,最终到了近山顶的唯一一栋房子的院门前。
经过门口的管家通报,片刻后院门才打开,让那车进去。
到得房子边,车上下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拄着拐杖,精神头倒是很不错。
“谢谢王管家了。”老爷子微颔首,管家轻笑着说:“您要谢还是谢我们家先生吧,也就只能为您破例一次。”
“我知道裴先生一向不喜欢别人开车进自己的院子,毕竟这里花鸟鱼虫是一个完整的系统,是我们叨扰了。”老爷子说罢,被人搀扶着向屋里走去。
装修十分古典的房子颇有民国时期的风格,白墙漆柱子,清一色的红木雕花家具,就算样式也是过去的老样子,给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坐在正厅主座上的男人三十多岁光景,一身玄色长袍,黑布白底皂靴,袖口规整的挽着,和环境的年代感融为一体。
他长的算是眉清目秀,面容不威自怒,可眼神有些空洞,看到老爷子进来,没有起身恭迎的意思,只是微一颔首让老爷子座在了客座。
“请谢老爷子来,也是有件要事要告知。”男人说着,差人去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盏灭了的黄铜油灯,以及三支长短不一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