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绿兰很少去周承勋的公司,每次去都会给公司员工买东西,有时是喝的,有时是请吃饭。
“我不在公司。”
邓绿兰当即追问道:“那你在哪里?”
十几秒的沉默过后,周承勋道:“在外面,我这有点事,先挂了。”
“承勋。”邓绿兰忍着情绪道,“你到底在哪里。”
周承勋再想装傻,此时也知道瞒不过去了,他在心底轻叹一声:“妈,你明明知道我在哪里,又何必明知故问。”
“是,我是知道你受伤了,要不是你爸察觉到了不对,我们两个人如今都还被蒙在鼓里。”
邓绿兰的声音拔高了一点,里面有着难以掩饰的怒气:“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养你到这么大,难道连你受伤这么重要的事都不配知道吗?”
在她知道周承勋受伤的原因之后,胸中的熊熊怒火更是到达了顶峰。
之前没有发作,只是在强压着而已。
周承勋没有说话,周修齐怕她冲动之下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从妻子手中拿过手机:“她听说你受伤了,非常的担心你。”
“我们在过来看你的路上。”
听到这话,周承勋心头一惊:“什么时候到?”
周修齐模棱两可的道:“我们刚出发不到二十分钟。”
只是他们不是从周家出发的,而是从周修齐在公司附近的那套大平层出发的,再过几分钟就能到医院。
从周家去往博爱医院至少要五十分钟的车程,那也就是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
又说了几句,周修齐挂了电话,看向旁边眼中含泪的妻子。
他微叹一声,将妻子搂入怀中:“不要生气了,马上到医院,你也不要太过责怪他。”
邓绿兰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话语里带了些哽咽:“我怎么可能不生气,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我们的亲生骨肉。”
“我气他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为了一个女人,那么危险的地方也敢去闯,万一有个好歹,他有没有想过我们会伤心难过?”
“才在一起没多久,他就这么在乎许穗,我真怕……”
周修齐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再看看吧,毕竟是承勋唯一喜欢的一个女孩……”
“这让我怎么能再看看,你不是查到了承勋上次手指骨折也是因为她吗?”
“我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受的伤一次比一次严重,要是他们继续在一起,焉知下次不会要了他的命!”
周修齐也赞成妻子说的话,可是想到周承勋的脾气和近日的改变,他又有些犹豫起来:“但承勋的性子你清楚,要是我们硬逼着他和许穗分开,说不定会好长一段时间不理会我们。”
“为了自己的儿子,即便被他记恨,我也不在乎了!”
邓绿兰坐直身子,眼中有着坚定。
周修齐劝慰道:“先不要着急,也别说这些,我们再观望观望吧。”
“你想想承勋最近的改变,你真的想回到我们和他关系最僵硬的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