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有下次,陆靖琪肯定不会这么好心。
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成了通缉犯,哪怕陆东珩签下了股份转让协议,他也不可能坐上陆氏集团董事长这个位置了。
只要被抓住,迎接陆靖琪的便是牢狱之灾。
这般的情况下,他很可能会为了泄愤做出极端之事。
最近一段时间倒不用担心,刚刚经历这边的事,不管是谁,都会比较警觉。
况且陆靖琪一次不成,想要再来第二次,肯定需要时间筹谋。
可人的一生那么长,能防得住一年两年,但总不能一辈子都这般提心吊胆的防着吧。
总会有松懈的时候。
还是需要将陆靖琪抓住,才能够放心些。
……
夜有些深了,豆大的雨点在深夜里落了下来,并未惊醒多少人。
陆东珩服用了助眠的药物后刚刚睡下,便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他伸长手臂摸到手机,是照顾陆太太的佣人打过来的。
陆东珩多少猜到了些佣人所为何事,接通电话的同时坐起来,揉了揉眉心。
“先生,你快来医院一趟吧,太太她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起来又开始砸东西……”
佣人看了一眼在床边砸东西的陆太太,压低声音道:“她还不停的说着要去杀了薛柔,将陆靖琪扔进河里自生自灭……”
陆东珩掀开被子起来:“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结束通话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赶去了医院。
好在陆东珩为了来往医院方便,并没有住在澜庭一号,而是选择了离医院比较近的大平层,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他到的时候,陆太太在那里指着虚空咒骂,字字句句都和陆士诚有关,并且这些话语听着越来越熟悉,无形之中勾起了陆东珩埋藏在心底的一些事。
几分钟后,陆太太骂累了,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只一双眼睛依旧充满恨意的盯着前方某处。
如果那里的人是陆士诚,只怕已经被陆太太用目光千刀万剐了。
见陆太太安静下来,陆东珩走上前去,用眼神示意佣人,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好在昨天晚上陆太太已经砸过一次,剩下的东西并不多,只有花瓶,水杯,台灯。
只是花瓶里原本鲜嫩的小雏菊散乱在地上,还有的被踩了几脚,再不复白日里的鲜嫩漂亮。
陆东珩道:“妈,你肯定累了,睡一会儿吧,明天起来就好了。”
陆太太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漆黑的瞳孔里,似乎有着风暴在酝酿。
注意到陆太太的手上拿着金属摆件,他刚伸起拿过来的念头,陆太太木然的脸突然变得一片狰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属摆件砸到了陆东珩的脑袋上。
“你这个贱种是陆士诚的孩子,我要杀了你……”她砸完了一下,想砸第二下的时候被陆东珩抓住了手腕。
陆东珩的手稍一用力,陆太太痛叫一声,她抓着的金属摆件先掉落在床边,再由床边掉到了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