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看见姜语凝突然出现,神色亦是一变,可第一反应却不是连忙上前看她伤哪儿了,而是下意识将宁嫣护在身后。就像是……生怕她迁怒宁嫣。“若儿,你怎么来了?”姜语凝强忍住痛意,扯出一抹笑,笑意却怎样也到达不了眼底,“殿下不想见我吗?”她从不叫顾东玄殿下,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顾东玄脸色一变,立马有些慌了。他忙走到姜语凝面前,仔细查看着她额前的伤口,“孤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外面风大,你身体本就不好……”“方才是不是踢到额头了,还痛不痛,孤宣太医来看看可好?”宁嫣见两人生了嫌隙,也连忙上前致歉,一副十分歉疚的模样。“是我不好,是我吵着要玩毽子,太子儿时没有玩过便也同我一起胡闹了,太子妃切莫因我生太子的气,再过几日,我养好伤便会自行离开。”话音刚落,顾东玄的脸色却立刻变了。他连忙松开姜语凝,迫切的看向宁嫣:“你箭伤还未养好,怎能这么快离宫?”第三章宁嫣却是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殿下,我本就向往纵马江湖,肆意张扬的生活,如今太子妃回了东宫,我于太子便毫无用处了,在东宫这些时日我很是开心,如今,还望太子放我离开,我亦祝愿太子和太子妃一如往昔,琴瑟和鸣,白头偕老。”说罢,她告辞退出了庆安殿。顾东玄看着她潇洒至极的背影,那目光里的情绪,与之前说的不想让宁嫣留下,实在相去甚远。他看宁嫣,看得几乎有些失神了。直到姜语凝再次开口,“殿下是不想让她离开吗?”闻言,顾东玄仿佛才如梦初醒。“若儿,孤只是……”姜语凝却不想听他的解释了,她今日过来,本就不是来兴师问罪。她心中苦涩,岔开话题。“鹤山的杏花开了,我们去年埋下的杏花酒也能喝了,你还记得吗?”当年,他们就是在杏花树下定的情。那年,杏花飞舞之下……他缱绻吻她,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如珍似宝抱她,许诺年年都会带她来鹤山看杏花,同饮杏花酒。成婚多年,他无一次食言。唯有今年,他一门心思都在宁嫣心上,将这件事彻底抛之脑后了。顾东玄神色微僵,脸上立刻闪过愧疚:“是孤不好,近日公务繁多,竟忘了这样重要的事。”真的是因为公务吗?姜语凝心中苦涩蔓延。翌日,顾东玄便休沐陪她去鹤山。马车上。顾东玄好似终于察觉到这段时间他的确做得过分至极,曾经她在行宫养病,他无一日不盼着她回来,如今她终于回来,他却为了旁人冷落了她。他坐得离姜语凝近了几分,顺手将人揽入怀中,接着,从袖袍中拿出一根玉簪。“若儿,这是孤亲手给你做的,喜不喜欢?”见她看着那簪子垂眸不语,顾东玄叹了口气,语气愈发轻,“生孤的气了?这些日子没陪你是孤不好,左右现在四下无人,你打孤出出气好不好?”能让当今储君这样低三下四哄人的,大抵也只有她了。姜语凝凝视着他俊美的面庞,到底不忍再苛责,静静地靠在顾东玄怀里。到了鹤山后,好在虽然来得迟,这满山的杏花也还没败。姜语凝赏着花,忽然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若儿,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无论孤是太子还是皇上,我的后宫,只你一人。”那年,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