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医院以,他就如一个行尸走肉一般,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儿走,也不知道自己的归处。
小姑姑和爷爷奶奶他们以前在这边生活的挺好的,他来了以后家里的气氛都变得不那么好。
如果他离开了,就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了吧?
手抖的事他一直隐藏,从来没跟父母说过。
就像小姑姑说的,他现在是父母的累赘,因为年龄小,他都已经是累赘,手抖的他肯定更加是累赘了吧?
如果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也不会再给他们添麻烦。
就像农场邻居家的王小虎一样,刚刚死的时候父母哭的哭天抢地,就像活不下去,要跟着他一起走一样。
可是半年过去,他们就又有了新的孩子,完全忘记了失去王小虎的悲伤,甚至连提都没再提起过。
如果他消失了,爸妈将来也会有其他的孩子,同样抹平失去他的悲伤吧?
总比留着一个什么忙都帮不上的残废儿子,拖累他们两个一辈子要好。
正这么想着,夏大宝宝听到不远处空心混凝土管,附近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他起初有点害怕,毕竟在这种荒凉的地方,突然传出这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秒指不定从里面窜出来点什么不科学的东西。
他虽然已经存了要一个人流浪或者放弃自己的心思,但还真没有和妖魔鬼怪正面硬杠上的心理准备。
可仔细一听,却能听到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并不只是“窸窸窣窣”,而是有人在模模糊糊的喊“救命。”
虽然吐字不是很清晰,但却隐隐约约能听清这两个字眼。
夏大宝以前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脊背顿时紧绷。
咬着牙,从地上捡了一块比成年男人拳头大一些的石头,轻手轻脚,却速度不慢地凑了过去。
结果看到眼前的画面,他顿时瞪大了双眼,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两堆混凝土圆柱管儿与一面墙形成的三角区内,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骑在一个几乎被扒光的女人身上,身体耸动着,正在行不轨之事。
女人双手被钳制在头顶,满眼绝望,鼻涕眼泪哭了一脸,却因为嘴被死死的堵着,只能发出模模糊糊的求救声,却让人听着并不真切。
见到躲在墙角处的夏大宝,女人眼睛里顿时迸发出巨大的光亮,好像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丝毫不顾身体上的疼痛,挣扎的更加剧烈。
夏大宝能听得出来,女人嘴里面模模糊糊喊出来的声音从绝望的“救命”,变成了满心恳求的“救我…”
夏大宝心里有些害怕,他以前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
他虽然也是个男孩子,但眼前是个成年男人,如果他帮忙未必能打得过对方。
可他即便因为手的原因以后没办法当兵,从小到大那份对“正义”的信仰却从来没有任何改变。
让他见死不救,他做不到,即便是冒着危险。
而且只要他重伤男人,女人从地上起来以后他们两个人就是二对一,就算打不过也能跑得了。
此时夏大宝已经顾不上其他,举起手里的大石头狠狠的向沉浸在其中的男人后脑勺上砸去。
“砰!”一声,砸的特别瓷实。
“啊!”
男人一声惨叫,手捂上脑袋就发现手上粘腻湿滑,伸到眼前一看,果然沾满了鲜红色的鲜血。
他顿时目眦欲裂,站起身向夏大宝扑了过去,“小杂种,敢打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夏大宝见他追过来,转身就跑。
可他毕竟只是个半大的小子,身高只有不到一米六,怎么可能跑得过一个体力在全盛时期的幺八零壮汉?
刚跑出去没多远,就被男人抓住了头发。
男人双目赤红,恨不得吃了这个敢打自己的小杂种。
眼睛里恨不得滴出血来,看向夏大宝的眼神满是恨意,一把将夏大宝狠狠地往地上一掼。
夏大宝这个年龄的孩子刚刚抽条,基本上没有胖的,而且还在东北被折磨了那么长时间,如今说他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也不为过。
被壮汉那么稍微一掼,直接就被掼在了地上。
男人显然是个打架的老手,见到夏大宝这么轻松就被他打倒,知道这小崽子只是个花架子,肯定打不过他。
顿时骑在他身上,双手死死的掐在夏大宝的脖子上,两手死死用力。
本来想办完事儿就把那女人直接弄死,一了百了,可偏偏出现这种变故。
今天他办的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说不定得挨枪子。
这两人今天必须都得死!
夏大宝仰躺在地上,脖子被死死的掐住,因为呼吸困难脸色胀的通红,四肢不停的挣扎,想要挣脱男人的钳制。
然而,事与愿违。
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没办法挣脱男人掐着脖子的力道。
求生的本能让他视线落到穿上衣服想要逃跑的女人身上,眼睛里写满了求救。
女人停下了逃跑的脚步,站在原地双手死死的攥住自己的领子,看着刚刚救了她的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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